说到这里,十三鹰将手里头燃烧的香烟就这么用力压在了他手掌心里。
就这一下,小辫子失声尖叫,哗啦一下委顿在了地上。
他想要松开手,但显然十三鹰在用眼神警告他。
他不说话了,盼望拳头内的空气隔绝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好好学学我是怎么做事的,要是还学不会,只怕就没必要留你们了。”
十三鹰转身离开了。
众人急忙将半死不活的小辫子搀了起来。
这小辫子气喘吁吁,痛苦的拧着眉毛。
“黎梦,我和你他妈的不共戴天。”
倒是黎梦,感觉耳朵滚烫。
采暖以后,屋子里温暖了不少,黎梦这才看向凌朔野,“你也上来一起休息。”他浑身的衣服也湿漉漉的,尽管在烘烤了,但后背还在冒着白白的气儿。
凌朔野加班给你外套脱了下来,就这么躺在了黎梦旁边。
她有话说,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次日,小月做好了吃的,笑嘻嘻的在门口听动静儿。
哪里知道,黎梦哗啦一下就将门打开了。
小月尴尬的讪笑,压低了声音,“小别胜新婚呢,昨晚你们在聊什么啊,手来听听啊?”
“就聊后村有个丑了吧唧的瘸腿。”
“瘸腿?”
小月骇然变色,“你们聊瘸腿做什么啊?”
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昨晚一定会发生什么香艳的事,两人怎么可能在劫后余生聊什么瘸腿啊,看小月一本正经的追问,黎梦哈她痒痒。
“那瘸腿是个老光棍,我们准备介绍你给他做新娘子呢,你还乐呵什么呢?”
“哎呀,我签卖身契给你了,你能左右我?”
小月笑呵呵的回击。
看黎梦站不稳,小月这才搀了她坐下,“我做了好吃的瘦肉粥给你和凌大哥,你们快来吃。”
“你凌大哥天亮就走了,早起还要送孩子念书呢,还做了什么?我要吃荞麦面的馒头。”
小月手艺不错,做的东西可好吃了,黎梦急忙凑近,两人吃饱喝足小月准备开门,但黎梦却摇了摇头。
“今天,咱们吃饱了在这里休息就好了,不要出门更不要开门做生意,就算是有人敲门都不要理会。”
“这……为什么啊?”
小月只感觉奇怪。
黎梦解释,义愤的说:“昨晚,有人把我压在了水塘里,这显然是准备弄死我了,得亏你凌大哥来了把我救了出来,你凌大哥的意思,咱们以不变应万变,不动如山就好,且看看他们还来滋扰不?”
“这样……可以啊?”
实际上,黎梦准备大清早就去报警呢。
但凌朔野已经解释过了,证据不足是没办法调查的,索性就私下里解决。
对于凌朔野的安排,黎梦是完全听从的,她相信他有能力让这群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那今天咱们就不出门了,我念书给你听?”
小月最近学了不少东西。
黎梦点点头,“先从千字文开始,什么百家姓啊,笠翁对韵之类的都不要忘记了,我可都要听呢。”
“那是那是。”
小月笑了,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询问。
十三鹰的小辫子还以为昨晚自己弄死了黎梦,又担心自己不小心弄死了人,这可是人命关天的案子,一旦调查起来,自己岂不是要进号子?
所以,这一整天都不得劲儿。
他找了人去养殖场附近看,发现倒有不少人去买东西,但人家没走生意,几个下属回来了,就这么看向他。
“没开门。”
“没开门?”这太反常了,他撇撇嘴,“都什么时间了还不开门?这小丫头是个财迷心窍的,怎么可能不开门啊?”
众人也感觉奇怪。
小辫子下令让他们继续去打听。
另一边,凌朔野送了孩子去念书,又到了领导那边去休假,最近,他需要处理两件事情,第一,表妹夏然来了,需要安顿表妹。
第二比第一件事还重要,需要给黎梦出口气。
凌朔野干得好,将这个队伍带的不错,当他提出来休假的时候,领导笑呵呵,“你啊,也的确该休息休息了,你这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好队伍,百姓可爱戴咱们了,前几天去抗洪,听说老乡们带你们回去休息,你们坚持不去,这好!就是这样啊,咱们不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
“在外面露营就好,更何况,那晚没下雨,我们还要观察洪水的情况。”
“你做的好,还要再接再厉。”
凌朔野从里头出来,开自己那破吉普车到了县城,很快在约定的地点就看到了夏然。
夏然是他远方表妹。
是母亲那边牵丝引蔓的关系,实际上真正算上去八竿子都打不着,夏然之所以找他,是投奔,是穷鸟入怀,也是遇到了一些烦心事。
实际上,夏然是很欣赏并且仰慕凌朔野的。
三年之前,凌朔野还会老家了,那时候两人就聊的很开心,哪一年的表妹才十五岁,闹着要和他到县城来,转眼之间三年就过去了。
夏然自然是出挑的比之前更美了,体型婀娜,一双大眼睛会说话一样,至于对面的凌朔野,他比之前还仪表堂堂,风流倜傥。
见面的地方约在一家小面馆。
表妹夏然就这么站在秋风里,穿已将那时代流行的红衣服,卡其色的裤子,表妹脸上还有淤青,似乎挨打了一样。
两人见面,来不及寒暄,夏然蹦起来就要抱凌朔野。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毕竟两人都是大人了,凌朔野一笑,将行李都拿了过来,“我那边不好安置你,看你这模样儿,大概是长期准备在这里了,我租赁房子给你?你看怎么样?”
“听表哥您安排就好了,”夏然楚楚可怜,似乎怀揣了一肚子的心事,刚刚还开开心心的,但此刻眼泪水就止不住下来了,看表妹这样,凌朔野带路到小面馆里头,将行李寄存在前台,这才点了好吃的给小妹。
“算是我接风洗尘了,你看看你,你电话怎么还打到我们传达室去了?大家还以为你是我媳妇儿来着。”
凌朔野是接到了这突然的电话才回来的,电话里夏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