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每一次醒来都会碰上这种事情?”
“纠正一下,是‘只有当发生了这种程度的事件,沉睡的你才会被唤醒’。”
在温迪脸色一变问出“你是谁”,同样的「龙卷」法则之力在洞窟之中碰撞绞杀时,宁宁从宿命身后冒出一个头。
“好久不见,巴巴托斯。”
“……是你……可你不是已经……”温迪瞪大了眼睛,接着在自己全身上下摸来摸去,“难道我也已经死了?这里是死后的世界?”
“这里不是死后的世界,我也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宁宁微笑,朝温迪眨了一个wink,“说来话长,总之——这是一个很擅长让死者复生的蒙德人。”
“初次见面,生活在风神教义下的蒙德子民向您问好。”结束【神格面具】的技能效果,强行切断迭卡拉庇安的宿命取回身体的掌控权,向这位少年模样的吟游诗人行了一个完美的绅士礼。
“不必拘礼,叫我温迪就好。”温迪同样以绅士礼回复,“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宿命。全名是宿命·莱艮芬德。”
“「吞噬之魔神」宿命·莱艮芬德。原来如此,我在睡梦中也得知了这一消息。”
“你们两个……是都吃错药了吗?”宁宁忍不住插话,“能正常点交流吗?”
“那什么,毕竟从小听着这位神的事迹长大……”宿命挠了挠脸。
“还以为你是一位很严肃的魔神。”总算不用再端着架子的温迪也是松了一口气。
“好吧,长话短说,我希望你能跟我们走。”宿命真诚道。
“所以,我就不计较你为什么能够找到我了……”温迪心说就你身上这豪华阵容,能找得到我不奇怪,但这非要找我莫不是天空岛要砸到蒙德了?“要我跟你们走可以,先告诉我,你们来找我究竟是为的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
崇高的风之龙被禁锢在由三种剧毒交织成的樊笼中:过去咽下的血、深渊来客的耳语,以及遭受遗忘的哀恸。
世人遗忘了祂,深渊的低语趁虚而入。
在顺便介绍了「高塔的孤王」迭卡拉庇安和「北风的王狼」安德留斯,以及出来凑热闹的「尘之魔神」哈艮图斯之后,宿命总算讲到了此行的目的。
“祂是你的眷属,所以我们希望你能重新唤醒祂,将蒙德人的话语传达给祂。让祂知道,蒙德的人没有忘记祂,祂依旧是守护蒙德的「东风之龙」……”
“为什么我每一次醒来都会碰上这种事情?”温迪摊手。
“纠正一下,是‘只有当发生了这种程度的事件,沉睡的你才会被唤醒’。”宿命无奈道。
“唉,好吧……但是抱歉,我只能做到一半。”温迪沉吟。
宿命一愣,这和原剧情好像不一样啊。
“既然蒙德是「自由」之都,我想让「东风之龙」也获得真正的自由。”温迪缓缓解释道,“我会找到特瓦林,解除祂身上的痛苦……但我不会再把‘守护蒙德’这样的意志强加给祂了。祂理应获得真正的自由。”
啊,和剧情对上了。
“那就这么做吧,祂是你的眷属。”于是宿命干脆地表示了同意。
“说起来,蒙德这段时间是不是应该要到「羽球节」了?会不会有吃不完的美食和美酒?”
“有。”宿命点头,于是温迪的眼睛亮了。
“那还等什么呢?让我们出发吧!去喝酒……不是,去寻找特瓦林!”
干点正事吧,巴巴托斯!
……
深夜,重剑与重剑,全身蒙在暗红色斗篷里的不明身份男子和寻找特瓦林顺便清理魔物的“勇者”狭路相逢。
没有过多语言,也没有给对方出声的机会,宿命手中重剑一甩,率先发动进攻。
横斩、跳劈、重剑不断在夜色中碰撞出火花,两人似乎对对方的剑招都很了解。
“这就是西风剑法吗?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斗篷下,刻意伪装过的声音低沉沙哑。
“神秘的蒙德城「守护者」,在蒙德城里飞速传开的「暗夜英雄」。我想和你交手很久了。”
“你一直这样吗?不管对方与自己的实力差距,不对对方做基本的情报调查,上去就是交手?”
“这大概是莱艮芬德家的传统,某个连「神之眼」都能舍弃,孤身一走就是三年的任性男人可没资格说我。”
“你认出我了。”迪卢克摘下斗篷。
困扰蒙德已久的魔物陈尸野外;久遭通缉的窃贼被倒吊在神像前;西风骑士们整队前往对抗一位作恶已久的深渊法师却发现敌人早已败亡……
在大团长率领精锐远征,野外的魔物数量与盗宝团变得猖獗的现在,一位神秘的蒙德城「守护者」横空出世,已知特征只有偶尔嗅到的烧焦气味,与黑夜中一闪而过的火红身影。
“你的东西。”宿命摘下腰间的「神之眼」,交到迪卢克手里,“父亲在远征之前也一直在说,想看到你重新归来,看到你正式成为晨曦酒庄的新任庄主。”
“那个叫宁宁的女孩不是做得很好么?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够超过她。”
“我要带她离开的,秋天我就要启程去璃月了。”
“噢……那我是不是应该称呼她一声‘弟妹’?”
“别闹了,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她姓什么?莱艮芬德么?”
“……”
要问的话,说不定宁宁真的会同意。
与此同时,海勒西斯,愚人众地下斗技场。
又一只实验品倒下了,这一次的程度还是离“满意”很远。
“要征收更多的素体……听说蒙德城的「羽球节」就快要到了,希望他们会欢迎我们的不请自来。”
“务必拿出让我满意的结果。”
“当然了,我的主人。”
「博士」新的助手,比起矮胖的克洛伯要顺眼得多。
也更加狡诈和无耻,在没有收到邀请函的情况下主动提出前往蒙德,延续未完的征兵计划。
“老哥,办个酒宴吧,羽球节的前宴,就当是庆祝你的归来。”
“随便你好了。”
“啊?酒庄的宴会不都是由你来办的吗?关我什么事?”
“……”
“我可以负责吃。”
“……”
这大概也是莱艮芬德家的传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