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听说你在里面乐不思蜀呢。”
胡一鸣闻言一惊,猛的会有看去,发现鹤凌仙君披散着头发,就穿了件中衣站在那里。
“不是!你听我解释!”胡一鸣一下跳了起来上前说道。
“解释什么?难道我说的有假?”鹤凌仙君面无表情的说。
“是...是幻钺他拿走了我的记忆,又变成你的样子!我发誓!我们什么都没有!”胡一鸣一想起幻钺那张漂亮的脸就生气。
鹤凌仙君看着胡一鸣一脸憋屈的样子绷着脸说道,:“幻钺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蜃龙了,你还嫌弃还不愿意?”
“不是!你能不能正常一些!一个男妖!他漂不漂亮与我何干?哎哎哎?你别走啊!鹤龄!”胡一鸣气得都快变回原型了,又看到赫凌转身回了寝殿,急忙追了过去。
看到胡一鸣跟了进来,鹤凌仙君反问道:“我怎么不正常了?”
“幻钺再漂亮那也是最毒妇之心!我能和一个毒妇为伍?更何况……”胡一鸣说到一半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啊,我没对他提起过这些事儿啊!难道!难道墨言没有失忆??怪不得这几天墨言和鹤龄都怪怪的!
“怎么不说话了?更何况什么?”鹤凌仙君本来还想听听后面的话,却发现胡一鸣一脸慌张的在那里跺脚。
“那个……鹤龄?墨言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胡一鸣咬了咬牙,小心的问道。
“你觉得他会跟我说什么?”鹤凌仙君反问道,其实从他的本意,他希望是胡一鸣亲自坦白这一切,但他也知道,现在的胡一鸣不可能说出来。
“这个……”胡一鸣简直是纠结的要死,他一屁股坐在软塌下的脚登上,使劲儿揪自己的衣服角。
看这狐狸憋得脸都红了的样子,鹤凌仙君心理也是难受。一开始他知道火绒已故的时候,遭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根本不能好好思考,所以整整一天都处在悲痛中,借酒消愁。
但是第二天酒醒后,他却意识到这其中的蹊跷,毕竟借尸还魂这种事儿他还是很了解的,像胡一鸣这种状况根本就不属于借尸还魂!
他干脆跑到自己的藏书阁去翻阅了一天的资料,但是也没有什么典籍中提到这种情况,无计可施的他,又回到寝殿打算自己推演一遍火绒灵魂的去向。
而结果却很意外,根本卜算不到火绒的生死……这着实让他意外了很久,毕竟火绒是狐域血脉纯正的狐族,还是历代狐王的转世,那就是说,如果火绒死了,他的魂魄就该魂归狐树。和人类不同,狐域纯血脉的狐族,他们的肉身,只是个靠着狐魂稳定住的躯壳而已,没了灵魂,躯壳就会消失。
可……可既然是躯壳,胡一鸣为什么会有火绒全部的记忆?难道是胡一鸣的魂魄占据了这个肉身,所以导致火绒的魂魄回不来?或者是胡一鸣的存在压制了火绒的魂魄?
鹤凌仙君摇摇头,这都说不通,从墨言的描述看,胡一鸣只是另外一个世界普通的人类而已,那个世界,既没有法术,似乎也没有神和妖的存在。
带着这些猜测,他又以“杀死火绒的凶手是谁”为切入点去卜了一挂,答案居然是无?那就是说火绒并不是被人所害,那就只有火绒还活着、自杀和自然死亡三种可能了。
毕竟在火绒闭关修炼之前,他都身体健康吃嘛嘛香,除了依然特别“废”以外,什么问题都没有。和每一次闭关一样,火绒还笑着安慰他,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让自己等他……
就连整个闭关的过程,他也时常陪在身边,甚至还在自己偶尔离开时设置一些防御类的法阵,帮火绒护法……
算不出个所以然,鹤凌仙君干脆直接躺在寝殿的地上。他肯定是不会放弃火绒,可也不愿意伤害胡一鸣,从认识他以来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和很充实,甚至比和火绒在一起还要放松和自在,甚至胡一鸣还和他一起拯救了那么多南鹤派弟子。
和火绒相识的几百年间,他从没想过火绒会死,也没想过会出现另一个让自己如此在意的人,鹤凌仙君无法分清自己这两种感情到底是什么。
就这样一晃三天过去了,他所设置的隔音法阵,其实只能把里面的声音隔绝掉,外面来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他都听得见,但他不想回复,直到胡一鸣每次坐在门前的时候,他也会背靠着们坐着,静静地听着。
胡一鸣每一句关心和问候,他的内心都备受煎熬,他无法面对胡一鸣对自己的好,也无法面对火绒消失的这件事儿本身给自己带来的痛。
但现在,他忽然想开了,不管是胡一鸣还是火绒,他都会对自己有个交代,也会给对方一个交代……
鹤凌仙君伸手摸了摸胡一鸣的头安慰到:“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跟我说吧。”
胡一鸣猛地抬起头问道:“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希望我知道什么的时候,亲口告诉我就好。”鹤凌仙君微笑道,这就是赫凌做出的决定,他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至少他不希望是由别人戳破。
“好……”胡一鸣小声答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就在气氛相当尴尬的时候,莫言突然出现在门口通报道:“仙君,掌门来了,在正殿等您。”说完又看了看胡一鸣没有打招呼就走了。
胡一鸣觉得,一瞬间每个熟悉的人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看着胡一鸣呆呆的看着墨言离去,鹤凌仙君说道:“一鸣?愣着干嘛,帮我梳头更衣。”
“啊?梳头?可是……我不会啊……”胡一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鹤凌仙君无奈的说道:“不会没关系,以后多做就会了。”
……
当掌门看到鹤凌仙君的时候,已经惊得说不出来。仙君这是……刚打架回来?发型怎么如此这般凌乱?墨言也是吃了一惊,他迅速看向眼神躲闪的胡一鸣传音道:“仙君的头发你梳的?”
胡一鸣尴尬的笑了笑回道:“第一次……第一次……下次绝对不会如此了。”
墨言心说还有下次?原来给仙君梳头的都是自己,再不济的话,仙君还可以自己施个法梳个发型,现在这叫什么?
鹤凌仙君却不以为然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又指着发髻解释道:“风比较大,吹乱了。”
“起风了?”掌门纳闷的回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
鹤凌仙君轻咳道:“你还是说一下来的目的吧。”
掌门这才回过神儿,上前一步说道:“这次得到的髓阴剑的碎片已经销毁了,我把销毁后仅剩的一小块焰陨铁给您拿来了。”
鹤凌仙君接过焰陨铁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又问道:“关于这个陨铁你研究出结果来了吗?”
掌门叹气道:“哎!也怪我们才疏学浅,可查阅的资料太少了,现在只能请都城的炼器商会,帮忙找一找云游在外的几个炼器大师了。”
“那就是说,需要我跑一套都城吗?”鹤凌仙君问道。
掌门施礼道:“那就有劳师祖跑一趟了。”
赫凌仙君笑了笑说:“自家的事情,不用客气,反正我鹤龄一号已经恢复了,我离开也没有问题。”
掌门又问道:“那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鹤凌仙君想了想说道:“这次去过秘境的人,都随我一起去吧。”
掌门有些意外的问道:“这是只是咨询一下焰陨铁,也需要带这么多人去吗?”
鹤凌仙君神秘的笑了笑说道:“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