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一次买了两瓶酒,没有喝完两个人就醉了,鬼哭狼嚎的一个夜晚都不睡,肚子里发烧。小痞子就笑着说:“你们真是操蛋,喝的太少了!要是两瓶酒都喝了,你们早就老实了!”
这也是实话,其实那次真的不是喝大醉了,他见过喝大醉的人,真的喝着喝着就睡着了。刘拓忽然想大醉了,就什么也不用想,美美的睡上三天!
想喝就喝!可惜天寒地冻,已经找不到一点蔬菜。刘拓不能就地取材,就进了镇子里。镇上和别处差不多,人车稀少,刘拓最喜欢这样的日子。
西街也有菜肴出售,卖熟食的是一对中年人,姓马,当然和刘拓认识,因为他们是一个村!老马爱吃,所以他做的买卖也和吃喝有关;老马有一句名言:吃了喝了剩下的才是赚的。
所以,他对吃喝绝不吝啬。刘拓进来的时候,屋里没有顾客,老马正拿着一根肥肠,烫着小酒,悠哉悠哉的享受着。看见刘拓,老马就说:“你来得正好,陪我和几盅!”
之所以马家的买卖还算红火,这和老马大方不拘很有渊源;只要是不忙了,他很愿意让别人陪他和几盅,而且从不计较对方的作派,对方是不是也对胃口。
老马说:人生就是一锅大杂烩,什么味道都有。你以为你是块肉吗?但你必须也吃屎,就像一根肥肠,味道好极了,但却是大便出入的地方,不过这也是大杂烩中的一种。
刘拓曾经对老马开玩笑:你都成了哲学家了,什么事都能和哲学联系在一起。老马就异常激动:知音啊!我这人虽然没上几天学,但我对哲学很有研究,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
所以,老马应该把刘拓视作知己类的忘年交了。刘拓不想在这嘈杂的地方,因为刘拓知道,虽然老马现在不忙,但过一会儿人肯定会多,因为午间和晚上都是黄金时间。
“不了不了,一会儿你就要忙起来,耽误生意。”刘拓借故推脱;老马说:“怎么?你害怕我让你付酒钱吗?不要这么看不起你老哥,你老哥的就是你的,咱们吹吹牛不好吗?”
确实不好!刘拓没有吹牛的好心情,所以就拒绝:“不是,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回家躲在屋子里,天太冷。”刘拓不想把罪过往别人身上推,就只有冤枉老天爷。
“因为这点事?好说!”老马说着就跑到另一间屋子里,马上就抱出一台电热扇:“咱们在电热扇下吹牛,牛不就不会被冻死?快点快点!”
刘拓可以和死党们作殊死的战争,但却不能和热情对着干。刘拓说:“那好,你就再给我弄上一盘花生米,我付钱;不然,我是坐不住的。”
老马和刘拓一人一个马扎,这样就矮了下去;如果不站起来,外面的人就看不到里面的人。老马说:“已经很长时间看不到你了,你到哪里去了?”
刘拓的确很长时间没来这里了,不是刘拓不在家,而是刘拓不想出来。到现在,关于刘拓和玲子的风风雨雨仍然不断,刘拓最烦人们的窃窃私语,不怀好意。
“没出去,就是觉得累,所以哪也不想去。”刘拓没有撒谎,也根本不想撒谎;老马说:“可以理解!其实我也明白,老头老太还有大姑娘小媳妇,都太八卦了!”
说着说着老马就为刘拓打抱不平:“这有什么可说的?谁家的孩子不找媳妇,又有谁家的闺女老在娘家了?这些人就是应该让他们回到原始社会,不会说话就好了!”
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为了别人的闲言碎语就把他们打回到原始社会;刘拓觉得开始觉得心情大好,就说:“阿弥陀佛,罪不至死,又何必锱铢必较呢?”
“呵呵,你到想得开。不过,我喜欢!”老马说:“其实这种事,不闻不问就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谁人背后不言人?我在这里几十年了,见识的人又多,当然就想明白了,人生一世就需要看开才行!”
看来,老马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吹牛,而是为了开导自己。刘拓心里感激,但也不想说出来,刘拓不愿意夸夸其谈,而是喜欢落实在行动上。
“我明白。”刘拓简单捷说,老马就点头。实际上,刘拓什么也没说。老马说:“我还有一件事:听说你到老张家求亲了,对不对?而且,老张家还处处刁难?”
见这太快了!是不是老张家里有内鬼?不然这又是从哪里传出的消息?刘拓想知道,但转念一想:知道了又有什么意思?刘拓说:“是的,你说得对。”
“我给你出个主意吧?我看,你就一不做二不休,把老张家的闺女领来过日子算了!”老马忽然出了这么一个鬼主意,真是无奈!要是刘拓有心,玲子能跑得了吗?
“这是不可能的。”刘拓干脆回答:“我喜欢光明正大,不会做让别人看不起的事情。”刘拓直截了当的对老马说话,也是为了老马的直言不讳。
“行,够爷们!”老马也很干脆,但说:“不过,你也要为女方想想,既然你们闹得天翻地覆,要我是那个女的,我肯定一辈子不会嫁给别人的,一定会嫁给你!”
这好像玲子的口气,虽然刘拓和玲子说好的,只是做假男朋友;但是,玲子已经很彻底的对刘拓表示过,她愿意嫁给刘拓!刘拓相信,只要他一句话,玲子就会赴汤蹈火,勇往直前!
但是,这不可能!等到快上人的时候,刘拓已经喝得眼睛发花,直接看不清认了人。他甚至不知道,在他回去的时候,老马已经给了他两个方便兜,一个放着馒头,一个是花生米。
刘拓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但他却明明白地看见,有一个女孩正站在门前。大概是冷的原因,女孩在踱步,用以驱赶身上的寒冷。她是谁?刘拓在发出这个信号后,就倒下了!
“刘拓,你怎么了?”这是很正常的问话,可惜刘拓已经说不出话来,连女孩到底是谁也没有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