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姑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究竟是什么东东。但不看则已,看了却大声骂道:“曾祥,你特娘的坏透了,看我不打死你!”
十个指头不一般齐,那么几十万头蚕会一般齐吗?当然也有几个不成器的弱蚕,见到就必须淘汰!在香姑几无遮拦的前身,曾祥竟然把挑出的一小把弱蚕放在香姑的肚皮上,让这些蚕宝宝在她的身上肆意妄为!
天天和蚕打交道,香姑自然不怕蚕;但蚕儿在肚皮上跳迪斯科就不太妙了,它们在四散分开,虽然是一些淘汰了的蚕,但它吃桑叶的习性却没有改变,它还是要找吃的。
香姑就觉得浑身都痒,她恶狠狠的从身上抓下几条蚕来,不停止的又摔在曾祥身上,仍是骂:“你特娘的坏透了,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曾祥哈哈大笑,因为香姑嘴里骂心里却是无可奈何,曾祥有时就是个坏孩子,不搞点恶作剧就浑身痒痒。
因为香姑一直恶狠狠的笑骂,曾祥就乐不可支。曾祥说:“香,蚕饿了,都爬在你身上找桑叶呢!你赶快喂它们吧!它们难受你没有发觉吗?你的身上爬满了蚕,这样是没用的,这样逮不彻底…快点我给你捉掉…”
香姑恨的牙顶疼,却也没有办法,只好悻悻的脱下外衣。总而言之香姑还是有点羞涩,就想让曾祥隔衣取蚕,曾祥说:“香你不懂得吗?蚕的爪子有劲着呢,让它抓住衣服很难拽下来,隔着衣服让我怎么抓?”
前面的香姑早已捉完,落在背后的就难了,因为曾祥成心想让香姑把衣服脱下来。幸好蚕儿也很聪明,知道抓香姑的身体不如抓住香姑的衣服牢靠,就纷纷落在衣服上。曾祥笑嘻嘻的说:“香,要不咱们就让这几个蚕在你身上养着,反正你的衣服沁透了桑叶味,蚕儿保证不会到处乱跑,嘻嘻嘻…”
蚕儿就有这点好处,都依偎在桑叶周围,闻着桑叶的香气绝不逃跑,而且就象人一样,喜欢群居。
蚕不咬人却不会停止不动,只要动香姑的身上就搔痒难过,这是香姑最真切体会。香姑终于忍不住,低声哀求道:“好曾祥,快帮我抓下来,难过死了。”
曾祥就更得意,慢慢腾腾的捉住一条蚕,说:“香,我叫了你二十年的姑,你也该还我了,叫一声爷,我就抓一条,不然你就自己捉,嘿嘿…”
这曾祥真是坏透了!香姑说:“好吧,我叫你爷,咱们就永远谁也不搭理谁,爷!”香姑突然加大了声音,把曾祥吓坏了,捂住香姑的嘴说:“姑奶奶,怎么这么大声?你饶了我吧,算我错了!”
香姑暗暗得意:看你这小子还敢使坏?嘴里却说:“松手,你不说有几个蚕就喊你几个爷吗?数好,我一并喊了!”
曾祥手里麻利起来,摘着蚕儿一面对香姑说:“姑奶奶,你别了,还是我多叫你几个姑奶奶吧,不然你就会把我吓没了魂!”
“那你为什么要我叫你爷?我是不是你姑呀?”香姑半嗔不喜却也不再恨,对曾祥说:“你是怎么想的?我们已经差了辈,你还不嫌乱?”
“香,电影上不就是都把男人叫爷吗?那不是挺爷们的吗?”曾祥垂头丧气的说,完全是一个打败了的公鸡。
原来是这么个想法,早知道就叫他几声爷能怎么着?香姑可真愿意曾祥特是爷们,可惜曾祥有时候就是太木讷,温柔有余,阳刚不足。
“好了好了,看你这样,今晚上就叫你爷能怎么着?我答应你就是!爷…”这次的爷温柔似水,曾祥就觉得浑身麻酥酥,软了骨头。
“香,曾祥快给你捉完了,很快的…”曾祥觉得玩笑开的过大,其实香姑挺生气,但她为了让曾祥高兴,竟然忍气吞声,香姑爱曾祥是无条件的爱,曾祥又怎能这么调皮?
曾祥准备捉最后两条。香姑里面的衣服是自己做的,因为害羞,所以就把一个秋衣改作半衣做内衣,其实只是能遮住上面,下面仍然露着白亮亮的肌肤,无法遮掩。
香姑的本地造比一般的大些,原因嘛,就是香姑太健硕,集市上卖的那种太紧,没有特大号的,所以香姑反而觉得不如自己做的舒服。
“还忙啥?,怎么还不睡呀?”屋门“砰”的一声开了,曾祥的手哆嗦一下,把手中的蚕扔在地上,恰好甩在那人的脚上!那人似乎没睡醒,朦朦胧胧就象走错了门。
香姑忙不迭的穿衣服,这次的走光不可避免。老大一会儿,三个人都愣在这里,不知说什么好。幸好掉在那人脚上的蚕给曾祥提了醒,于是就赶紧弯腰给来人取下来,掩饰道:“叔叔,刚才香姑的衣服里进去蚕了,我正给她捉呢,你就来了,吓我一大跳。”
被曾祥叫作叔叔的人也是个青年,看样子不过二十二三岁,但实际已经二十六七,叫小平。蚕室是排房,他就在曾祥他们后排,却要到最前面方便,因为厕所就在南边。不知是睡的太入神,还是鬼使神差,小平竟然就跑到曾祥这里来了。
其实来也不打紧,换作白天怎么来也行,反正都是喂蚕,不会有传染病。晚上也不是不行,在睡觉之前完全可以来,来交流一下经验有何不可?但他最不该的是就是这个时候来,曾祥正在帮香姑捉蚕呀!
小平屋里也有女人,是他的未婚妻,他们也是为了打老鼠才住下的。小平就说:“这不是我的屋吗?我走错了门?我打老鼠打累了,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睡着了!可尿不看事,逼我起来,结果尿也尿完了,进门却走错了,你们继续,我走才对!”
到现在,刘拓和娃子终于明白了一些,曾祥和香姑得意忘形,这就叫“狗欢无好事,人欢招灾气”!娃子说:“该!看你挺老实的,想不到竟然这么流氓!”
“你们怎么说,我都不在乎;但就是这个小平,一直让我耿耿于怀,实在放不放心!这小子鬼头鬼脑,阴阳怪气,我怕我的麻烦大了!”曾祥却忧心忡忡,虽然是来自同村,属于寨子镇里的人,但小平看到了什么,实在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