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侉子的家里也很忙,厂子虽然不大,但也有十几个人在干活,所以他的爸爸只能抽时间来。小齐很憔悴的样子,大概是因为熬夜的缘故,让银屏很忧心,所以情绪就越发的低沉。
听到门铃声,银屏懒洋洋的起来去开门,妈妈见她这个样子,就起身说:“银屏,你坐着吧,我正好要过去一趟。”银屏就信以为真,真的就坐下了。
妈妈打开门,看到是周天,就挡在门上对周天说:“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说完就想把门关上;周天就赶紧推住门不让她把门关上,说:“妈,我有话说!”
“让他进来吧!”猛叔也是低沉的声音说:“既然周天也来了,我们就不妨听一听,看看他能不能口吐莲花!”周天的嘴原来很甜,所以他们就接受了他。如今,他又能说些什么?
“爸,妈,对不起……”周天还是以前的称呼,银屏就怒斥道:“放屁!你再这样叫,我就把你赶出去!”银屏杀你的心都有,你怎么还是在套近乎?
周天哆嗦一下,对银屏说:“好好好,我不这样就是了。”猛叔问:“周天,你来这里是提条件吧?要是这样,我劝你免开尊口,银屏会拿剪刀把你的嘴豁开!”
猛叔在威胁周天,周天觉得自己太渺小,仿佛一阵大风就会把自己吹跑。周天低下头,对猛叔说:“我不是来提要求得,只是我们实在是凑不起钱,看能不能缓几天?”
就知道他们凑不起钱!银屏冷笑道:“你怎么不替我想想?你是为了你的快乐就什么也不顾了,现在想起让我宽限你了?你宽限过我吗?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又要照顾这个家,谁为我想想?”
银屏数落起来没有头,周天就低着头听着。等银屏说累了,周天才说:“对不起了,我也有难处,你打我骂我,我都接着,只要你出气就行,我决不反抗!”
“好,我就打你这个陈世美!”银屏忽然高高举起手,要打周天的耳光,周天也就闭上了眼睛。但是,银屏的手却又慢慢落下来,对周天说:“周天,打你我也怕脏了自己的手!”
“好了,你走吧,我们已经说得很明白,多说无益!”猛叔已经开始下逐客令了,周天在自己的家里被驱赶,真是莫大的笑话!不过看来,猛叔也不想和他动怒了,只是冷冰冰的让他走。
“银屏,我给你跪下了!”突然,周天猛地跪下,对银屏说:“我是不可饶恕的,我知道;但是,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看在我是飞飞爸爸的面上,能早一点签字——我现在实在是没有了,剩下的就让我分期还给你吧,否则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周天已经走投无路,周天说道:“这些钱都是几家才凑起来的,我会在发工资后先给你,每个月不会低于三千元!这已经是我最大能力了,求你让过我吧!”
周天说话的时候,大家都不说话,说完了也沉默。等一等银屏才说:“你个王八蛋,就该让你这样!”爸爸却说:“银屏,就让他一步吧,就是现在逼死他,能有什么用?”
二十万,已经能够维持一些时候了,就是和他在这里耗下去,也没有多大意思。银屏心有不甘的说:“这样岂不是便宜了他?好吧,打欠条,定下日子,也要说明,如果不照办,协议书自动废除!”
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刘金和水子也都心急火燎,急着回来看看。这一次,水子去的地方要近一些,所以他就比刘金回来的早一天多。但是水子并不急于回家,而是和楠楠通电话。
楠楠想不到水子竟然会给自己打电话;楠楠说:“姐夫,是你呀?什么时候回来呀?”
“回家?你说我还有脸回家吗?”水子这样回答。楠楠就大吃一惊,对水子说:“姐夫,你都知道了?我不是不想跟你说的,是因为润生不让我说,对不起了!”
楠楠因为挂记着那一万元的手表,所以就害怕得罪了水子,他可是一个大财神啊!水子不露声色的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什么也不知道吗?我很失望!”
这个“失望”,当然是说得楠楠;楠楠心里就觉得凉飕飕的,对水子说:“姐夫,我真的很无奈呀!小露姐姐和润生是亲姐妹,我又是润生的女朋友,润生说了,我要说出去,就和我分手,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呀!只怪那个肖广,真不是个好东西!”
楠楠为了讨好水子,就狠狠的骂了肖广,水子就像掉在无底洞里,伸手不见五指。一阵眩晕过后,水子又冷静下来,对楠楠说:“楠楠,说吧,你是怎么发现的他们?不要隐瞒!”
这句话说得相当严厉,楠楠不敢撒谎。楠楠就把那天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做后还说:“姐夫,我知道瞒不过你,已经有这么多人知道了,只是我一个人瞒着,能瞒住了吗?”
水子又是一阵眩晕,只觉得血往上撞。水子好一会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对楠楠说:“楠楠,别人你知道的都是谁?我要了解清楚!”楠楠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都说出来。
水子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他能够相信小露是个感情细腻的人,有时候会多愁善感;但要不是楠楠说出来,他真的不敢相信,小露竟然也会和别人搞婚外恋,而且把自己骗得一点也看不出来!
“侉子现在怎么样?清醒过来没有?”如果能从侉子的嘴里说出来,就更能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从刘金的嘴里,他知道了侉子的不幸,让他对侉子分外担心。
“已经有反应了,听说小齐天天在陪着侉子说话,侉子哥的四肢都有反应,大概不会有特别的后遗症吧?”对于侉子,她们只能听说,但却没有一个正确的结论。
谢天谢地,总算是有了好的消息!水子知道关于侉子的消息,也只能到此为止,嘴里就叹道:“唉!要是好好的,我不就可以托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