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娟惊叫一声，冲上去扶起了唐曦，看到她额头上砰破了，心疼的眼泪掉下来：“小曦，小曦你没事儿吧。”
唐曦被撞的头晕，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她抬手捂住额头，凄凄的眼神望向唐保：“爸，你打我了！这是你第一次打我！是为了唐小姝打我了！”
“唐保！！！”都说女儿是娘的心头肉，叶素娟见唐曦受伤，心头肉仿佛被人挖走了一块，疼的说话声音都变了，“你疯了是吧！唐曦说的有错吗？你的心就是歪了，完完全全的长歪了！”
叶素娟的话没说完，脸上也挨了一记耳光。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挨打了，但是这一次尤其重，比以往都重，耳畔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恼人的苍蝇在飞来飞去。
“她都是你给惯坏的！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唐曦走到今天，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唐保大声地吼了媳妇一通。
唐曦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咬着牙说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道歉！我走，我走！”
“出了这个门，你就不是我的女儿！”唐保对大女儿的表现失望至极，这还是个读了大学的人，只是学会了书本知识，却并未学会如何做人。
“走就走！”唐曦推开哭哭啼啼的叶素娟，转身就往外走。
张正阳紧随其后。
“小曦啊，小曦……”叶素娟追出去，拽着她，“你不能这样啊，你这是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妈，你日后还是我妈。”唐曦留了一句话，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叶素娟明白了。
妈还是妈，爸已经不是爸了。
外面的气温很冷，很低。唐曦捂着头，脚下一刻不停地往村外走，仿佛想要离开逃开这里。
张正阳追上来，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手帕，帮她按压住了流血处：“疼么？”
这一问，唐曦的眼泪顿时失控：“废话，我又是铁打的！能不疼？”
“今天这算是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了。”张正阳皱紧了眉头，抬手把唐曦搂进怀里，“别急，我会帮你把这口气给彻彻底底的发泄出来！”
他终于说了一句让她听了暖心的话，唐曦含着眼泪笑了，也不顾头疼，凑上去狠狠地亲住了张正阳的嘴。
*
唐保很想要失声痛哭一场。
在小姝和女婿的面前生生的忍住了，他需要一个作为父亲的尊严，就算是脆弱如斯，也不能够失态。
“爸，其实没必要为我，闹的你们父女离心。”唐小姝理解唐保的难处，“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不容易，我心里记你的好！”
“小姝，爸，以后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了！”他说道，“唐曦这么做不可原谅，不单单是伤害你，连累了你，还对她的姑姑一点都不尊重！这是大逆不道！”
唐小姝明白他是真的恼火了，真的下了决心了。
她沉默了两秒钟：“爸，我一天是你的女儿，终生是你的女儿！这辈子，我给你养老！”
唐保泪水汹涌不止；“你太委屈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要如何去填补丁原那边的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