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尽然。这几年江贵想儿媳妇都想疯了!他家里头没有个女人支应着,生活过的别提多惨。只要是个女的肯嫁,江贵的嘴巴都得乐歪!”胖婶嘻嘻哈哈的说了半天,用手指悄悄的戳戳陈燕子的腰,“说实话有想法没?有想法的话,我托人去跟江贵说说?”
“不不不。我一个寡妇能有什么想法?我是替别人打听的。胖婶,这事儿你可得替我保密啊!”陈燕子说道。
“行!”这个没问题。
陈燕子的家就在胖婶家的隔壁,两家的房子中间隔着一小块的菜地。
这是胖婶儿开垦的,就是为了吃菜方便,一出门就可摘菜吃。
陈燕子用钥匙打开了家里的大门,这里有几年没住了。她送走了父母之后,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过一遍,然后就把门一锁,就去了城里。
这几年虽然她人没回来过,但是,她那个死鬼老公让人定期的把家里头都打扫一两遍。
在丈夫出车祸前不久,他刚刚让人打扫了房子,里面不是太脏,就是落了尘土,需要掸一掸,擦一擦,扫一扫地,换套新的床单被褥就可以住了。
陈燕子在忙碌着,挥舞着大扫帚从院里头一直把土扫了院子外头。
夏天干燥尘土飞扬,门口烟尘四起,呛的她一阵阵的咳嗽。
江耀拉着板车,把割下来的麦子往家里运。江牧和江焱两个小伙子在后面低着头帮着他推车。
经过陈燕子门前的那条路的时候,那烟尘呛的江耀直咳嗽,眼睛都要睁不开。
他割了一天麦子了,又脏又累,这个心情已经很糟糕了。到了这儿一吸气就吃尘土,这个暴脾气就控制不了了。
“这谁家的傻老娘们儿扫地也不知道泼水!这尘土都能把人给埋了!”
他这一张口就带着不让人舒服的字眼,陈燕子性子也是个泼辣的,她刚到家就听见有人喊她傻老娘们儿,让她很不痛快。
她掐着腰,扛着扫帚就出去了,往门口一站,开口就骂:“哪个嘴里头喷粪的家伙在我家门口瞎叫唤呢?”
“你说谁嘴里头喷粪!”江耀放下车,直起身子就要跟人理论。
“江耀,闭嘴!”江牧知道弟弟又要惹麻烦,这几年他们在村里,虽然没有什么人招惹他们,得罪他们,他知道那并不是敬重,而是厌恶。
以前,他不在意这一点。
可现在他在意了,因为他想要唐小姝入了江家门之后,可以不受人在背后指指戳戳。
“哥,我说啥了吗?我就说这谁扫地不泼水!你说说这天气这么干,谁家扫地不洒水?”
这在村里是常识。
偏偏就有人犯傻,就是不洒水。
“这我的事儿,我愿意洒就洒,不愿意就不洒。”陈燕子说着,又拿着笤帚在地上猛的扫了两下,顿时又腾起来了一阵烟尘。
那腾起的烟尘呛的江耀又是一阵猛咳嗽。
陈燕子得意的挺胸昂头:“这是我家门前的路,你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就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