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睡了一夜,叶晚晚成功的感冒了,第二天早上冷无冽醒过来想叫她的时候,叫了两声发现她没反应,走近了看到她脸色潮红,眉头微微皱着,看上去有些痛苦。
犹豫了一下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她发烧了,额头的温度烫的吓人。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他只能把人抱起起来,带着她重新回到王府。
他把人带回他的院子,命韩钊去请苏芩过来。苏芩急匆匆的赶来,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他完全没认出来是叶晚晚。
把脉开方子,把方子交给韩钊,他去命人照方抓药。苏芩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其貌不扬的男子,疑惑这是什么人,能住进冷无冽的院子,还能让他亲自守在这里的。
他半是调侃的说“这人是谁啊?面子这么大,能让我们的夜王殿下如此紧张。”
冷无冽发现他居然完全没认出来是叶晚晚,不过想想也是,乔装改扮之后的叶晚晚,根本就不可能让人联想到她原本的样子。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说她的身份了,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冷无冽问“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她没事,不过就是着凉染上风寒了,再加上劳累过度,所以才成这样的,吃药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苏芩在说到劳累过度四个字的时候,特意咬的很重,还很暧昧的冲他眨了眨眼。他已经知道床上躺着的男子其实是女子,不过作为一个女子,长成这样也不知道冷无冽怎么下的去手的。
难道这么多年他对那些被送上门的漂亮女子全都视而不见,其实是因为他不喜欢那些长的好看的,而是喜欢躺在床上的这种类型吗?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冷无冽什么都没解释,直接开口赶人了。
“喂,冷无冽,你有没有人性啊?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用完就被赶走的苏芩表示抗议,但是显然他的抗议无效,他直接被韩钊带出去了,还被抓去亲自熬药,气的他差点砸了药罐子。
叶晚晚在床上昏睡了一天,一直到夜里才醒过来。前些天为了能早点完成早点回家,她几乎是不眠不休了好几天,所以这一下病倒了,一次性睡了一整天。
晚上醒过来的时候看着陌生的环境,她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睡了这么久她精神已经恢复了,刚准备伸个懒腰,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醒了?”冷无冽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刚好看见她醒了。这药已经在炉子上热了一天了。
“我睡了很久吗?”叶晚晚脑子还有些懵,只记得睡觉前是躺在山洞里,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你睡了一天了,正好,把药喝了吧。”王府没有女婢伺候,为了不被人发现叶晚晚的身份,他只好自己亲力亲为。
不说叶晚晚还没注意,说到药叶晚晚就闻到了刺鼻的中药味儿,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这种味道难闻,还苦的要命的中药。
光是闻着这个味道她的眉头就不自觉的皱起来了,身体往床里面缩了缩,满脸都是抗拒的表情。“我怎么了?这是什么药,闻着就很苦的样子。”
“你得了风寒发烧了,这药是苏芩开的,喝了就没事了。”
叶晚晚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到后半夜自己好像是睡梦里都觉得冷,像是躺在冰块上,后面又觉得热,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她身后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体温似乎已经降下来了,她尴尬的笑笑,“那个~药我就不喝了,我已经好了,已经退烧了,我好了。”
“你该不会是怕喝药吧?”冷无冽看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抗拒,不由得有些想笑。
“当然不是”叶晚晚下意识的反驳,冷无冽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床边把手里端着的药往前送了一些,“那趁热把药喝了”。
“你放那里吧,我一会儿自己喝。”为了不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怕喝药,打算等他走了再偷偷把药倒掉。
冷无冽没有拆穿她,把药放在桌上,叶晚晚也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刚坐起来就感觉头一阵眩晕,看样子她的身体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
“有吃的吗?”叶晚晚觉得可能是因为没吃饭,有些低血糖,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他有没有吃的东西。
“你先把药喝了,我让厨房准备饭菜。”冷无冽再次让她喝药,而且那个架势是如果叶晚晚不肯喝药,就没有饭吃。
无奈叶晚晚只能乖乖喝药,她挪到床边,满脸抗拒的端起药碗,才刚刚凑近就被刺鼻的药味儿熏退了。捏着鼻子,闭上眼睛勉强喝了两口,实在喝不下去了,差点吐了。
她把药碗放下,扭过头去大口呼吸,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是空气里弥漫的全都是药的苦味,无处可躲。喝完了她赶忙从自己的随身包里摸出一片奶片剥开塞进嘴里,这才算是稍微好一些了。
冷无冽在一旁看着,觉得她的神情和动作一点都不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反倒是有点孩子气,被逗笑了。
叶晚晚转头就瞥见他脸上的笑,顿时有些不爽了,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没好气的说“王爷难道你从小喝药都不怕苦吗?怕苦也没什么好笑吧?”
“不好意思,我没有那个意思。”冷无冽知道她误会了,但是他也不善于解释。
叶晚晚还是不高兴,他这才说“其实我也怕吃药”。
冷无冽说的没错,他从小就很害怕吃药,每次生病哄他吃药,都是让母妃很头疼的事情。每次母妃都要拿很多甜食,或者是他喜爱的玩具,才能哄的他吃药。
刚刚看到叶晚晚的表情,其实他是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尤其是叶晚晚刚刚吃糖的样子,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只是自从母妃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哄他吃药了。当然他也不需要了,母妃的去世让他所有的害怕和恐惧都消失了一样。
吃药这点小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比生病吃很苦的药痛快百倍的他都经历过,那些事情于他而言,都比不上母妃去世带给他的痛快打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