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的战神广场,原本是最一天最热闹的时候,这里将聚集了包括下班的人流,以及无数远道而来的游客。
他们将在夜幕彻底降临的时候,欣赏到战神广场,以及埃菲尔铁塔最漂亮的时刻,可惜这些或许将永远都不会存在。
萧条的广场上,空落落的没有半个身影的存在,配合上满目狼藉,就像是世界末日发生了一样,对于埃里克而言,这个时候,才是最让自己舒服的时候。
没有和自己争执的人,可以让他一个人静静的在这里思考,很快一辆寻常的小巴车缓缓停了下来,从上面跳下来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克劳德脸上黑色的骷髅面具,彻底的融入了夜色之中,散发着冷冽的光芒,和一旁光彩照人的薇薇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告诉你,你想到了什么,拜托,这里可是巴黎,是整个世界上最繁华的地方,难道这里的地下,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吗”?
薇薇安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看着那辆小巴车换换离开,这才有些紧张的开口说道。
确实在这里,很难想象,竟然像埃里克说的,隐藏着可能比千柱之城,还有伟大的遗迹,这简直比埃菲尔铁塔的倒塌还要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至于真实性,即便是现在的埃里克,都觉得这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不过很显然,很多事情,往往会按照心里所想,恰好相反的方向发展。
就像是之前说的光与暗,黑与白,对与错,甚至是日月共同出现的地方,这本就是一件最不可能的事情。
克劳德略微犹豫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一些,不过其中那抹并不亚于薇薇安的震惊,还是暴露了此时他内心的困惑。
“说说看,会在哪里呢?铁塔倒塌的地方,还是”?
“不不不”。
埃里克挥了挥手,脸上带着笑容看向了那间早已倒塌的咖啡馆方向,舔了舔嘴唇笑道,“还记得那间咖啡馆的名字吗”?
说着,不等他们回答,对着像是反应过来的西塞罗眨了眨眼睛,轻笑道,“日月同辉,这本是一间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或许布莱德利?罗伯茨没有想到,当他想彻底的把我定在历史的耻辱柱的时候,却也向我暴露了自己根据地的事实。
很可惜,可能他没有想到,危机和机遇并存这个很明显的例子,或许他更没有想到,我还有勇气再次回到这里。
可能我们都以为他们早已经离开这里,只是为我们添一些焦头烂额的麻烦,不得不恭喜他们,确实成功了,不过很可惜,我回来了,我要拿回我损失的一切。
那道门一定在咖啡馆中,通往那个所谓的九层神塔。
想想看,为什么这里叫战神广场,想想千柱之城的所罗门王,看起来像什么,他完完全全就是战神”。
随着埃里克的话声,几人脸上透出了复杂的情绪,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一切,昆汀?德纳罗和布莱德利?罗伯茨这对家伙,只是想让他们,彻彻底底的离开巴黎,永远的不要回来。
或许这些是他们最早得知,甚至刺客联盟更是九层神塔所谓的守护者,毕竟他们的标志和埃菲尔铁塔在那场大火中,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而仔细想想这里出现一座莫名其妙的铁塔,本就是一件让人奇怪的事情。
“那么我们现在还在等什么呢?
无论下面有没有那座所谓的狗屁九层神塔,绘着有着什么别的惊人的财富,现在对于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追上昆汀?德纳罗和那些所谓的刺客联盟,然后狠狠的踢他们的屁股。”
西塞罗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雀跃,自从发生了这么事情,这个歪向的家伙,逐渐开始变得沉默起来,毕竟现在那个时候,再开那些不合时宜的玩笑,会显得有些过分。
如同巨人一般的巴蒂斯图塔,嘴里发出闷雷般嘶哑的嗓音,“嘿,小子,虽然我还是不太喜欢你的长相,不过这个时候,我有点喜欢你了”。
一阵久违的笑声传来,几人纷纷涌向了那片废墟之中,巴蒂斯图塔随手将上面倒塌的楼板挪到一边。
而这个时候,埃里克和克劳德身体怔在了原地,两人。对视着对方,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手指上的戒指,在这个有些寒冷的夜晚,传来了久违的灼热的感觉,对于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最好的一个信号。
…………………………
咖啡厅中,沮丧的阿德里安甚至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人,年少轻狂换来的代价。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明白什么对于自己来说是最重要的,可惜,往往在这个时候,很多东西总会无法挽回。
不过沉默的手机,还是传来了萨琳娜的关心,一封详细的邮件上,或许是知道了阿德里安到底在干着什么。
虽然埃里克?沃森消失了,可是他身边的同伴并不什么秘密,那些同样从马赛而来的机票讯息,瞬间让阿德里安清醒了过来。
揉了揉僵硬的脸庞,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堂姐阿曼达,咬牙开口说道。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能成功的话,我决定重新追求萨琳娜,我不能没有她。
不过现在玩得先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人,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战神广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肯定在战神广场”。
不过,忽然阿德里安似乎想到了什么,飞快的打了个响指,看着走过来一位上了年纪的侍者,开口笑道,“嘿,我想咨询一个小小的问题。
你在这里干了多少年”?
“二十一年,对于战神广场周围我是最熟悉的人,不过如果你要问那场灾难的话,抱歉,我实在不愿意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瓮声瓮气的声音,从那位大腹便便,看起来更像是肥胖患者的男人嘴中传来。
阿德里安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不不不,没有人愿意想起,不但对于你,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愿意想起。
你知道那边那家奇怪的店铺吗?日月同辉,他们可是损失最惨的”。
“最惨的,哦拜托,那场大火早应该烧掉那家黑店,一年六十万欧元的会费,一杯一千六百欧元的咖啡,哦上帝,他们简直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