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面那行单词清清楚楚写的是亲启的意思,可是却没有半点让埃里克亲自打开的意思,当目光刚刚看向屏幕的时候,上面那个怪异的看上很有年代感的生锈金属标志,开始剧烈旋转起来,露出了和之前在那间咖啡馆中那杯咖啡很相像的黑白两色交织在一起的东西。
黑色和白色的浪花开始缓缓交融,中间出现了一道泾渭分明的分割线,然后开始飞快的融合在了一起,出现了一个黑白两色的布雷扬,对,没错,就是阿尔法希姆那个纨绔的弟弟,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已经双眸中那浓浓的不加掩饰的虔诚,张开嘴巴开始说道。
“现在马上上到埃菲尔铁塔塔顶,当然,只能是你一个人”。
话音刚落,这个电量充足的笔记本电脑,却像突然断电了一样陷入了一片黑暗,甚至就连风扇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刚刚出现的那一幕就像是幻觉一样。
而埃里克愣了愣,撒腿冲向了那边亮着金色光芒的埃菲尔铁塔,双手粗鲁的分开面前的人流,而脑袋里不停的思考者,该死,那座铁塔现在肯定现在面前排着让人绝望的长队,而他要一个人登上塔顶,不但得一个人上去,虽然看上去很难,而这一步则是最简单的事情。
上去之后,那座塔顶肯定还有之前上上去人,怎么让这些人下去则是最让人头疼的,不可能直接把他们踹下去吧。
而身后跟着他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克劳德的喊声,“嘿嘿嘿,我想办法把下面清空,你现在马上联系那个巴蒂斯图塔,让他无论如何现在马上清空上面的旅客,完了,这个该死的家伙是想让我们完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埃里克脚下一顿,接着飞快的嗯了一下耳朵上的耳麦,听着那边巴蒂斯图塔嘶哑的嗓音边,还带着些许风声,连忙开口说道,“嘿,你在哪里”?
“老板,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狼狈,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伦敦人,请保持一个绅士该有的样子,埃菲尔铁塔顶上的景色还真不错,可以将这里尽收眼底”。
巴蒂斯图塔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在人群中显得狼狈的埃里克,不由得开口调侃道,虽然知道肯定自己这位年轻的老板肯定接收到了新的消息,可是这种样子还真是难得,可惜他手边暂时没有一个拥有长焦镜头的相机,否则完全可以把这一幕拍下来。
而埃里克脸上露出了喜色,自己只是让这个魁梧的如同泰坦巨人的家伙,想办法找到一个可以将整个战神广场都观察在眼中的地方,没想到他现在就在塔顶,嘿,当然,这里除了那座埃菲尔铁塔,就剩下那些没有多少树叶的大树了。
“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现在马上让上面的人下来,记住是所有人,所有人,包括你在内,埃菲尔铁塔顶塔顶,不能出现一个生命”。嘴里喘着粗气,埃里克几乎是咆哮着对着话筒喊道,周围那些嘈杂的环境,让他心里忍不住烦躁了起来。
不过周围那些脸上露出厌恶的人,只会让这个人是个疯子而已,想要清空塔顶的人,在这个时候,恐怕即便是法兰西的总统出现在这里,也会无能为力。
毕竟巴黎乃至整个法兰西是这颗星球上罢工最厉害的国家,在这个民族的人,总会让自己的思想充斥着各行各业,他们并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喜欢自由,不喜欢命令的束缚。
想要让那些人自愿的从塔顶上下来,恐怕没有漫长的诉说,根本无济于事,可是很快,这些人就不由得抬起脑袋,因为他们隐约听到了上面传来了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
站在边缘的巴蒂斯图塔,像是很享受那种抓着人站在高处的感觉,这样虽然让他看上去确实要高大许多,但是如果手中那个不断挥舞着四肢,不由自主的发出呐喊的家伙,他一定会被认为是一个极限运动的爱好者。
而角落中手里拿着望远镜正看着这一幕的泰格,眼角忍不住的剧烈抖动了起来,恐怕当时的他比这个看起来像个艺术家似的,留着一头杂乱的棕色长发,身上的衣服还留着画画时留下的油彩,可此时却像个胆小鬼一般,从刚才在女伴旁边,近乎挑衅似的激怒了面前这个壮汉,到现在嘴里发出哀嚎,还真是一个讽刺的转变。
而身旁那个看上去并不是很在乎他的女伴,开始还装模作样的喊了几声,现在已经跟在人流中涌入了电梯,而巴蒂斯图塔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开口笑道,“嘿,真正有骨气的人,现在会紧紧闭上嘴巴,并不会有那么多肢体语言,这只会让他看上去像只马戏团的猴子一样狼狈。
还有,我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女伴已经消失了,她抛弃了你,而你呢,现在恐怕也变成了自己所厌恶的模样”。
“求求你,你放了我,你是恶魔,是这个世界上最凶残的恶魔,不过这里是战神广场,你不能这么对我…………”
当带着颤音的话,从这个装成艺术家,实际上只是一个在巴黎街边,依靠着给过路的旅客画上一副肖像画的年轻人,终于放下了自己可怜的自尊,开口求饶道,不过很显然,巴蒂斯图塔很吃着一套,他喜欢那种别人对他露出敬畏恐惧的模样,当然,这一点不包括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手中攥着的脚踝轻轻看似轻轻的甩了甩,不过那个穿着单薄的家伙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身体像个笨拙的土豆一样,被人丢在冰冷坚硬的钢铁地板上,然后狼狈的向敞开的电梯门滚了过去,而紧紧跟在身后的巴蒂斯图塔,看到那具身体速度稍微慢一点,就会自己那双硕大的靴子踹在上面,就像是踢足球一样直到将那个家伙踢进了电梯门,这才露出自以为最和善的笑容,开口笑道。
“先生们,女士们,抱歉,现在开始,巴黎的埃菲尔铁塔被我的老板征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