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伦敦市区的市政公园中,原本安静的角落很快被一辆白色的路虎轿车打破了这份平静,从副驾驶跳下来的一个嬉皮笑脸到年轻人,连忙来到副驾驶,像个格尽职守的司机一样,拉开车门从上面伸出来一条虽然包裹在简单的牛仔裤中,不过还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长腿。
半晌后没有动静的后门,传来了一声叹气声,接着一位嘴里叼着并没有点燃的烟斗,满头白发像脑后梳去的老人,布满沟壑的脸庞上,带着些许揶揄盯着那个年轻人垂头丧气的说道,“拜托,难道老人就不值得尊重吗”?
“不不不,老人值得尊重,不过乔尔你知道吗?你看起来就像头壮年的公牛一样,根本不需要帮助,那是对你的侮辱”。西塞罗撇了撇嘴,看着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头,没好气的反驳着,脸上带着嫌弃的表情打开后备箱,从中提出一个装满冰块的箱子,闻着里面隐隐散发出来的鱼腥味,不由得皱起眉头开口吐槽道,“拜托,难道埃里克破产了吗?
哦,天哪,我终于想起来了,我们已经足足有两次都是空手而归,没有一点收获,可怜的艾达,恐怕阿尔法希姆那点钱早就已经被挥霍一空了。”
“那点钱?那可不是一点钱,而是足足三亿,记着单位也不是津巴韦布币或者越南盾,而是英镑,很昂贵的货币单位,足够一般人坐吃山空一辈子”。乔尔翻了翻白眼,伸手提起后备箱中用绳子捆起来的猪蹄,转身朝房间中走去。
索菲亚看着终于变得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埃里克,终于出现了身边的交集圈子,这段时间她看了一些关于盗墓的电影,想到这个家伙当初带着利威尔号的消息,被记者堵在旁边房子的大门口时,竟然肆无忌惮的说,自己竟然喜欢那个称呼,盗墓贼。
而自己差点就以为这个整天无所事事的陪在艾达和孩子身边满脸笑容的家伙,和当初她第一见面时,打开房门后那个有些阴郁的年轻人重合在了一起。
一个年轻孤僻的盗墓贼,很多时间都是在阴暗潮湿的地下,无论是谁在那种环境下待久了,总会让自己的性格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这个家伙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偶尔会表现出截然相反的状态,比如最近那副阳光开朗的样子。
可怜的艾达,这个算是自己遇到过算是最好的孕妇之一,并没有因为孕期古怪的情绪,对她哪怕大声说过一次话,可是竟然悲哀的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精神分裂症,总会有一天露出他阴暗的一面,到时候孩子和她恐怕都要被这个家伙吓一大跳。
看着索菲亚脸上又开始露出那种陷入幻想之中,时而皱着眉头时而气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埃里克摇了摇头轻咳一声,看着她吓得抖了抖,开口笑道,“记得我说的话,不要老是对你不了解的人或者事妄加揣测”。
说着,埃里克将手中的鲫鱼放进水池中,打开水龙头将上面的冰碴清洗干净,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不由转过头有些疑惑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你去客厅照顾一下客人,哦,对了,今天都午饭我来吧”。
那个从小像个孤儿一样的李伢,可没有什么条件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最基本的生活技能就是用自己少的可怜的食材,来做一顿自己喜欢吃的美食,对于西方这种日常中甜的腻的食物,本身有种天然的抵抗,但是又总不能每天麻烦的去那些精致的餐厅中,去吃一个硕大的盘子中只放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食物,那种更适合拍照的餐厅去吃一顿更像是打了一仗一样,让人筋疲力尽。
听着身后传来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埃里克专心的将手中的鲫鱼清理干净,虽然这种廉价的淡水鱼吃起来肉质并不会有深海鱼那种鲜香,而且肉质也很一般,不过用来用来给产后炖汤还是再好不过了。
在平底锅中细心的将这条并不算大的鲫鱼两面煎的焦黄,然后放入早已准备好的砂锅中,看着锅里的清水随着逐渐沸腾,变得像是牛奶似的乳白色,埃里克嘴角掀起了一抹笑意。
中午餐桌上摆放着满满当当的盘子,索菲亚惊讶将午餐拜访好,然后目光古怪的看着埃里克,这个家伙竟然中午做了一桌子在她看来十分复杂的中餐,而那个她原本以为像是疯了一样,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吃鲫鱼,此时也像是变魔术一样,变成了一锅乳白色的汤,让人看起来很有食欲,而且据他所说这种汤还有促进母乳的作用,自己现在犹豫的看着那些白色液体,心里不断回忆着刚刚交给她的一个并不复杂,却很费时间的做法,这家伙该不会是往里添加了牛奶,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闻着桌子上那些卖相并不好看的菜肴,索菲亚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挫败的表情,本以为自己早已洞悉知晓了一切,可是这个家伙竟然一次次打破了自己认知,正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那个叫做爱丽丝的女孩,和周围那些朋友大笑着聊着天。
像是闻到了桌子上飘散到客厅的味道,这种用他的话说,是爆炒,哦,天哪,就是这个蹩脚的叫法,做出来的饭菜,虽然没有西点看起来精致,不过那股香味确实是要更诱人一点,索菲亚舔了舔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去闻那股想让自己口腔内不由自主分泌出液体的气味,将餐具拜访好,连忙朝楼上走去。
还好,在哪里有专门给她盛出来放一份,众人闻着香味纷纷坐在了椅子上,西塞罗四处打量了一番,始终没有找出类似于鲫鱼的可疑物种,不由得疑惑说道,“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将那条鱼丢掉了。
我心里一直有一个问题,回来后一直在哪里认真的思考,终于我发现了其中的原因”。
“什么问题?”
听着西塞罗故意装出神秘的样子,埃里克并没有为那个鲫鱼的问题,跟他在这里争执,配合着开口说道。
西塞罗神秘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埃里克食指上带的那枚黑色衔尾蛇戒指笑道,“知道我们为什么总是一无所获吗?克劳德,就是这个家伙,第一次我们去西兰岛,将亨利?艾弗瑞掠夺的利威尔后还算顺利的带了回来。
可是之后每次克劳德就像一个冤魂一样缠着我们,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过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