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庞狰狞的阿尔法希姆,现在看起来并不像是那个和布雷扬关系不好的弟弟,相比起那个关系亲密度默罕穆德,如今他的弟弟,表面的生疏中夹杂着浓浓的血缘。
不知道睁着眼睛,像是被美杜莎施展了石化魔法的布雷扬,能否看见自己哥哥那副焦急的模样,也不知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那个被烧的焦黑,被之前融化的所罗门王雕塑那些炽热的铜液流过的身体,能否看见对自己冷漠的老板,如今变得异常焦虑。
被抓着双臂有些不自然的克劳德,轻叹了一声,很久自己除了薇薇安,几乎没有让人碰过自己的身体,表面装出的不在乎终究还是无法弥补身体缺陷带来内心的自卑。
“ok,如你所愿,不过我不做任何承诺,至于他到底能不能醒来,我发誓真的不太清楚,如果知道你愿意看着他活着,可能我会让那些佣兵代替他去干这些事情。
不过阿尔法希姆,说句老实话,他死了对你没有半点坏处…………”
“不不不,克劳德你没有兄弟,你永远不会懂的,血缘终究是血缘,那是这歌世界上维系关系一种最牢不可催的东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就像你不远万里来这里寻找约翰?迪侬一样,虽然其中可能参杂着其他的东西,可是身体中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必然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因素”。阿尔法希姆打断了克劳德的话,松开双手退后了几步,脸上露出少有的郑重开口说道。
克劳德耸了耸肩,双眸中露出一丝诧异,从背包中拿出那个银色罐子,金属的罐子传来一阵急促的碰撞声,开口笑道,“好吧,确实我理解不了,我觉得还是之前那个你比较可爱,就像你说的,甚至自己都有可能背叛自己,那这个世界上还有那种关系能完全可靠呢”?
说着飞快的拧开盖子,伸出右手用手指夹出一个黑色甲虫,连忙将盖子紧紧拧上,看着被血红色手指稳稳夹着的甲虫,正长大嘴巴,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随着背后不断拍打的蝉翼,发出刺耳的叫声,挣扎着想要将这个该死人类咬成粉末。
很快随着打火机的响声,一朵蓝色的火苗出现在甲虫面前,嘴中的叫声,忽然变得尖利起来,可以还是无法阻止那渺小的身体被火焰淹没,克劳德伸手捏着布雷扬的两腮,那微微张开的嘴巴,散发出一股奇怪的臭味让埃里克心中冒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这股味道就像是死了不知道多久的身体,被抛在荒郊野岭之中,没有人理会最终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了一种或许秃鹫很喜欢的腐臭气味。
那枚燃烧着火苗的甲虫,和之前对待阿尔法希姆一样,被丢进了布雷扬的嘴巴中,接着克劳德伸手紧紧捂住了像是要把这个燃烧的虫子吐出来的布雷扬。
那不断开始抽搐挣扎的身体,让克劳德双眸中露出了冷意,不过像是真的被所罗门王附体了一样,原本以为轻易可以如同废物一样丢下地上的布雷扬,竟然看起来已经隐隐占据上上风,脸上带着之前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伸手一点点掰开捂在自己脸上那副红色的手掌,犹如毒蛇阴冷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戏谑,正打量着那个有些惊讶的骷髅脸庞。
“嘿,过来帮帮我…………”
克劳德终于按耐不住,感受着像是刷着自己的手,像是钳子一样,本来可以很随意的将自己抛出去,可现在更多的是在戏弄自己这个不自量力。
愣了愣实在是不相信这个经历了雪崩之后变得像是钢铁侠一般,可以在寒冷的喜马拉雅山脉中,看着一把几乎人类不可能单靠身体掌握的反器材狙击枪,去和那些如同变异狼人一般的邪毗毫不畏惧的扣动扳机。
可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像是那些昼伏夜出的花花公子一样,毫无血色的脸庞下,有着一副早已被掏空的身体的布雷扬,像是罗伯特?班纳,被自己实验中伽马炸弹的放射线辐射之后的浩克一样,虽然身体并没有变化,可是那脸上轻松的模样,显得游刃有余。
连忙加快了脚步,西塞罗和埃里克两人,将自己的身体像是秤砣上的砝码一样,滑稽的挂在了布雷扬身上。
可惜这些对于如今的布雷扬来说,就像是衣服上那些无所谓的灰尘一般,丝毫没有对他产生半点影响,反而克劳德面具下的双眸,开始不由自主的飞快的抖动起来。
那抓着自己右手的布雷扬,只是稍微手掌微微用力,就轻而易举的拧着自己这副对自己异常敏感点假肢开始旋转起来。
冰冷的金属和肉体连接之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克劳德头上不断泛出冷汗,身体也开始因为疼痛开始颤抖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躲在布雷扬身后的阿芙罗拉,从腰间的软布剑鞘中悄无声息的拔出自己的那把短剑,双手抓着黑色的剑柄,狠狠的朝那裸露在身体外白皙的皮肤上用力砸了上去。
想着自己在当初第一次在克格勃的课程中,自己那位面无表情的老师,一个被称作是杀人机器的中年男子,正用随意的用手指指着一个人体模型的后颈,然后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淡淡说道,“记住,这个地方,哪怕对方时一个可以用一根手指碾死你的家伙,不要灰心不要丧气,冷静下来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那么你就还有机会,只需要稍微用点力气,比如这样戳下去,那么如果他不是神,肯定会失去行动能力”。
说着,攥紧的拳头微微凸起分中指看似不经意的砸在那用橡木做成的模型后颈处,一声碎裂的声响直接带着一个脑袋掉在了教室的水泥地面上。
顿时教室中响起了一阵口水的吞咽声,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老师,抱歉处于好奇那么我想问一下,假设对方是像你这样如同神灵的人呢”?
“那你可以对着你心中的信仰开始祈祷,自己尽量死的快一点”。那个教自己杀人的老师,并没有理会这个明显的奉承,嘴角掀起一抹残忍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