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正跟在克劳德身后的薇薇安,忽然听到了熟悉的东印度公司,这个当初属于兰开斯特家族最顶峰的公司,虽然许多人对其恨之入骨,可是对于她来说,这是她为之奋斗的目标,虽然遥不可及,但是每个詹姆士?兰开斯特的后人,总希望有一天可以达到先祖的高度。
疑惑的看着这个传承了许久,虽然一直不显山露水,可是却在漫长的岁月中,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最终像是一头终日待在深海中的巨型章鱼一样,无数触手伸向了各处,而自己却一直在黑暗中隐藏着自己,或许这是一个家族想要时代传承下去,一个必须的方向。
“嗨,在这艘属于弗朗西斯?德雷克的船长,虽然当时我的先祖詹姆士?兰开斯特同样是效忠着女王陛下,可是这可不是东印度公司的船”。薇薇安笑着伸出手指指了指船头的金色鹿头,像是对刚刚听到汉尼拔的话做出回应一般。
连忙挥了挥手,汉尼拔咧开嘴笑着解释道,“不不不,不要误会作为一个商人,我想这个世界上每一个类似我这样的家伙,都应该对兰开斯特爵士保持一份发自心底的敬意,我们刚刚只是在讨论一下永生这个话题,我想爵士先生当初应该也追求过这个永恒的主题”。
“抱歉,当时的他恐怕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去追求,作为女王手下无数白手套中的一位,虽然他算是最成功的,可是在成功也只是女王脚下的一条狗而已,哪怕他比其他的狗叫的声大一点,所以自由相比永生而言,在那时要重要的多”。薇薇安耸了耸肩,脸上带着几分不以为意,嘴中的话声,没有半点对于自己那位先祖的敬意。
说完,转身看着克劳德已经来到船舱附近,这艘更像是模型一样的金鹿号,空荡荡的甲板上,上面布满了青苔,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伸手摁在船舱的舱门上,克劳德伸手挥了挥,回头看着埃里克开口笑道,“嘿,不一起进去看看这艘金鹿号里面有什么东西吗?说不定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就在里面”。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里面可能有着一张长桌,弗朗西斯?德雷克,约翰?列侬可能所罗门王也在里面,坐在主座上正准备好了精致的晚餐欢迎着我们这些意外的闯入者”。埃里克撇了撇嘴,听着克劳德意有所指的话声,翻了翻白眼开口吐槽道。
钻入潮湿的船舱中,脚下的积水正顺着两侧船舱的缝隙缓缓的朝外渗着,几人踮起脚沿着这个就像是被人搬空了一样的船舱,朝里面角落那个楼梯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这艘帆船在沉没前发生了什么,难道遭遇了海盗吗?而且那些家伙甚至连任何东西抖没有留下,嗯,就像是在这里放了一把火一样”。薇薇安看着眼前的一幕,这艘船确实有些干净的过分。
哪怕是遭遇了强盗,肯定会在这里留下一些那些零碎的小东西,可能并可以什么价值,可是起码能给他们带来些许帮助,可以大致判断一下这艘船在沉没之前到底所处的是什么时代。
可是就像是被放火将里面燃烧的干干净净,或者说这艘帆船当初只是造了一个空空的壳子,在外面看起来让人惊叹,实际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心里想着身前的克劳德已经飞快的沿着台阶走了下去,听着那皮靴和金属的台阶之间发出急促的碰撞声,好像根本对于这个奇怪的船舱没有半分留念,像是来过这里一样,直奔自己的目的地。
顺着石阶一个约莫两米边长的正方形舱门出现在眼前挡住了去路,克劳德伸手在身上摸了摸,错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回头看着一眼埃里克,摊开手掌笑道,“拜托,刚刚那个东西恐怕现在还能给你”。
“钥匙?哦,见鬼,你不要告诉我当初弗朗西斯?德雷克和约翰?迪侬参与了这里,甚至这艘船就是他们造的”。
说着,埃里克伸手掏出了那个像是护身符一样的徽章放在了克劳德手心,看着她并没有回答自己,直接将那那枚从中裂开的徽章放在了像是舱门一样,拦住他们去路的金色地板中央的一个圆孔之中,然后重重吸了一口气,伸出右手一根血红色的手指摁了下去。
随着一阵像是齿轮那些交错在一起齿牙,许久没有转动,干涩的转轴被强行推动着,发出一阵酸涩的响声。
脚下那块地板也如同镶嵌在中央的那枚圆形护身符一样,正好从中裂开,向两边收了回去。
一股和外面那常年沉在水底,被潭水浸泡的船舱和甲板完全不同,一股干燥腐朽的味道味道,夹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铺面而来,像是那种燃烧过后的秸秆,那完全焦化的黑色麦秆,发出的一股奇怪的味道。
几人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鬼知道这个完全密封的船舱里,经过数个世纪之后,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
待到那股味道很快随着敞开的舱门,让上面的新鲜的空气钻了进去,那股味道也越来越淡,克劳德率先从上面直接跳了下去。
沉重的金属帆船发出一声落地的响声,并没有出现那些在水上摇摆的样子,接着就听到下面传来催促到话声,薇薇安咬了咬牙,轻轻一跃被站下下面的克劳德抱在怀中。
几人依次跳入下面的船舱之中,看着脚下完全黑色的地板,用那种纯粹黑色的黑石做成,上面镶嵌着一块块晶莹透亮的水晶镶嵌在上面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就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一样。
而天空确实一片血色,上面只有着一轮漆黑的太阳和残月,几乎占据了整个天花板,然后从上面伸下来两人无数犹如藤蔓一样的墨绿色巨蟒,正扭曲着身子将两个金色的棺椁悬在空中。
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幕,埃里克不可思议的开口惊呼道,“哦,天哪,到底是谁有资格躺在这里,所罗门王吗”?
不过,看似惊讶的话声实际让他心里慢慢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