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汉尼拔更像是蹩脚的顶撞一样的话声刚落,略微显得有些沉重的气氛,随着克劳德那爽朗的笑声,感染的又重新显得不是那么僵硬。
耸了耸肩显得并不像为了这个话题,去和汉尼拔做出或许根本不会有结果的争论,克劳德指了指脚下的那枚黄金轮盘,看着埃里克笑道,“能把你的戒指放在那个小孔中吗”?
“如你所愿,无聊的家伙,如果你想要在我面前证明什么,我觉得真的没有必要,毕竟相比起来说,咱俩之间的差距就像是马里亚纳海沟一样巨大”。埃里克冷笑着,摘掉戒指随手放在黄金轮盘那个雕刻着一圈拉丁字母圆环的小孔中。
接着,并没有什么动静的哒仑摩之盘,就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依然无动于衷的镶嵌在那个地砖的凹陷处。
正好奇看着罗盘的薇薇安,以为又会之前那种如同魔法一样的情况,甚至这次两枚戒指完整的出现在了这里,会不会出现更为神奇的情况,结果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
“喂,这就是你所说的钥匙,看来恐怕你猜错了,我这枚就是个普通的戒指而已”。埃里克刚刚放下戒指时心中一紧,不过看到眼前的情况时,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也不免得有些失落起来。
不过,一旁的克劳德双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没有理会埃里克摘去左手的手套,伸出食指直接摁在了属于自己那一枚里面雕刻着向生而死拉丁文的衔尾蛇戒指中,然后随着一声闷哼声,克劳德飞快的缩回仅有的左手,甚至没有看那不断渗出鲜血的伤口,将手套带了上去,像是怕被人发现那丑陋的皮肤一样。
然后看着埃里克举起右手开口说道,“无论你怎么想,但是我现在可以以我爷爷斯内德的名义在这里发誓,将食指放在那枚戒指中,就像你平常带着它那样,当然,会出现一点小小的意外,但是绝对对你没有半点伤害,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没有留下你这枚戒指的原因,只有你和我,才能真正使用这把钥匙”。
“斯内德,拜托,当初正是你的爷爷,想要从我手中拿走那把黄金匕首,告诉我那东西只会带给我无穷的诅咒,现在你用他的名义发誓,说实话还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更何况如今他永远在沉睡在那片漂亮的木棉花树林中”。
说着埃里克还是蹲下身子,看这那枚躺在小孔中,并没有什么变化的戒指,开口吐槽道,“看在那些食物的份上,希望你这次没有骗我”。
将手指塞入戒指中,忽然一股深入灵魂的剧痛,让埃里克浑身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那股犹如瞬间电击的感觉过后,手指上传来像是被动物直接将手指刺穿的疼痛,紧咬的牙齿像是被置身冰窖一样,开始飞快的抖动了起来。
听着耳边传来汉尼拔像是忽近忽远的喊声,埃里克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沉,忍不住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画面,两道朦胧的身影看不清表情,挥舞着双手像是在辩论着什么,不断传来那种像是在空洞的石窟中回荡着的话声,只能大概听见几个模糊的单词。
“伊丽莎白,背叛,机会,千夫所指,魔鬼…………”
接着画面已转,一个有些熟悉的房间中,宽大的石桌像是工作台一样,上面放着剧烈燃烧的蓝色火焰,在一个合金的架子上,正放着一个拳头大的黄金,正不断融化,流下如同水滴一般的金色液体,顺着一个透明的导管流到下面的圆形模具之中。
而另外一个身影,正在火焰的映衬下,在墙壁上留下一道拉长的身影,静静的看着这个如同炼金术士的男人,正在石桌上忙碌的操作着。
几乎也就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埃里克像是在水池中被捞出了一般,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打湿头发湿漉漉的粘在头上,脸色通红和刚刚的克劳德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或许那隐藏下面具下的脸庞,也如同自己看起来这么狼狈。
将手指收了回来,看着上面出现的像是被毒蛇咬过的两个牙齿的伤口,埃里克心中一愣,皱起眉头看着克劳德出声咒骂道,“还是,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东西,能不能告诉我,刚刚你突然变得有些谨慎点样子,就是为了把你和我一样的伤口藏起来”。
“恭喜你,确实如此,不过我并没有什么恶意”,说着,摘掉手套露出那像是被开水烫过一样的左手,皱巴巴的红嫩皮肤,看起来可比西塞罗身上那些冻伤看起来要严重数倍,上面正有两个刺耳的黑色小孔,早已凝固的鲜血,在上面留下两道难看的黑色血痂。
克劳德期待的看着脚下的轮盘,开口笑道,“无知者无畏我只是担心你看见我这个样子,心中有什么疑惑而已,我想刚刚你脑海中应该出现了一些琐碎的画面,可能觉得和自己根本没有关联,不过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哒仑摩之盘不会撒谎,只会告诉你一些你有必要知道的讯息。
刚刚那些画面,只是幻觉的一部分,用来制造哒仑摩之盘的金属,是用那个传说中藏着巨灵邪念的黄铜瓶子上的一点点的材料做成的,带着强烈的致幻效果,并没有什么副作用”。
听着那解释的话声,埃里克仔细回想着刚刚还来不及思考的突兀出现的画面,回想着那两个根本看不出脸庞的身影,在制造这个轮盘时,画面上出现的地方隐隐有些熟悉。
巨大的石桌看起来异常熟悉,还有那道拉长的身影,正好投射在墙壁上雕刻着炼金术阵图上,埃里克逐渐回忆起来,这正是自己和乔尔去法兰西的布罗塞瑞安森林中那座属于戈弗雷领主的城堡中,明显像是新建的一座完全封闭的塔楼。
那个如同炼金师的工作室,恰好建造在戈弗雷领主的家族墓地上面,用那些机关像是阻拦着一些无意的闯入者。
而刚刚克劳德的话,绝对不会是无意中在向他们说着一个可笑的故事,那出现在脑海中的两道身影,无疑正是弗朗西斯?德雷克和约翰?迪侬,显然他俩之前到过这里,而且肯定和他一样,去过那个放着戈弗雷领主骸骨的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