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话声让这位在迪拜和他哥哥有着投资天才名声格然不同的布雷扬,将那种肆无忌惮几乎发挥到极致的家伙,伸手指了指自己,讥笑道,“没错,我就是布雷扬,你是哪个家伙,要在这里提醒我的客人这里是阿联酋迪拜”。
手里夹着的雪茄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喷出一股青色的烟雾,将阿贝德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庞笼罩在其中。
夹杂着一股甜味的烟雾,终于让这个石油公司的销售经理,想起了这个家伙终日在迪拜繁华的街头仰仗着账户上数之不尽的数字,将涂装成金黄色的跑车,开大音响上面坐着穿着暴露的美女,在街头踩死油门,听着路人的尖叫声,像是在赛道上一样急驰而过。
扑通一声,阿贝德感到这股香甜的烟雾,像是带着某种神奇的魔法一样,将自己浑身的力气抽走,直接跪倒在地,看着面前那双近在咫尺的真皮人字拖鞋,战战兢兢的说道,“拜托,布雷扬先生,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拜托,我错了,什么赔偿都可以”。
“哦,什么赔偿都可以吗”?布雷扬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像是听到了上面惊讶的事情,咂了咂舌笑道,“什么赔偿都可以,听着还真是诱人啊,我想想看,哦,对了,最近我对千柱之城很感兴趣,怎么样,带我去找到那座失落之城”。
淡淡的话声更像是天方夜谭一样,让阿贝德不知所措的愣在地上,接着就感到自己脸上传来一阵剧痛,那根黑褐色的雪茄重重的摁在自己的脸上,接着那个蹲下身子的布雷扬正看着一动不敢动的自己,将熄灭的雪茄塞入自己口中,用精致的打火机点燃,露出那如同撒旦一样的笑容,亲切的说道,“吃下去”。
像是终于对他失去了兴趣的那位有着天使容颜的美女,摆了摆手将浴巾递给身旁的面具男,转身向泳池走去。
背后那个妖娆的美杜莎女王纹身,密密麻麻的曼巴蛇头发正四处飘散,将整个背部站满,阿贝德眼角抖了抖了,咬牙将雪茄塞入口中,整个脸庞开始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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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酒店,一间临时用玻璃做成的像是钻石一样的房间,更像是帆船酒店外那个叫新巴斯克展馆的缩小版。
周围密集的棕榈树阻隔了外面的视线,让这间隐私性几乎为零的房子,座落在其中。
自从克劳德变成这副模样后,开始对阳光有了一种近乎变态的执着,闷热的房间中并没有空调的存在,布雷扬不时的擦着额头的汗水,亚麻的白色背心早已被汗水打湿,讨好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那道悠闲的身影,正拿着吹风机帮薇薇安吹着头发。
似乎已经遗忘了他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和自己的未婚妻真的是来这里度假一般,丝毫没有对于寻找千柱之城该有的着急,停滞不前的线索让布雷扬忍不住开口试探道,“据说我的那位哥哥好像发现了什么,已经让人去火焰峡谷了”。
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响声,克劳德仔细的吹着手中那一头顺滑的白发,像是没有听到布雷扬在说话一样,半晌后,仔细的将吹干的头发做了个造型,这才满意的笑道,“怎么样,不比那些理发师差吧”。
“咯咯,当然,而且只是我一个人的”。薇薇安嘴里发出一串清脆的娇笑声,亲昵的抚摸着克劳德那张冰冷的骷髅面具。
正准备重复一遍刚刚的话,就看到克劳德的站起身子,仰头任由上面晒到皮肤甚至都有些灼痛的阳光,将自己那张黑色的面具照出刺眼的寒光,开口呢喃道,“火焰峡谷,红色岩石下的阴影,他们终于发现了吗”?
克劳德伸了个懒腰,扫了一眼窗外棕榈树下的阴影,回头对着布雷扬说道,“怎么样,你在阿尔法希姆身边的人可靠吗”?
“当然”,布雷扬脸上露出一丝让克劳德有些厌恶的得意,摊开手掌然后攥成拳头沾沾自喜的笑了起来,“放心吧,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听到布雷扬自大的话声,克劳德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开口笑道,“恭喜你,看来阿布扎比财团未来在你的带领下恐怕要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作为朋友,这次就拿沙漠中亚特兰蒂斯作为贺礼,怎么样,和我们一起明天去那座火焰峡谷如何”?
“不不不,这些你们才是专业人员,而我则负责你们的后方补给,让你们专心的去寻找千柱之城”。布雷扬露出一丝尴尬,想到那个让人恐惧的峡谷,他可不愿意放弃如此繁华的都市,和自己那个蠢货哥哥一样,亲自跑到沙漠之中,忍受着那些让人烦躁的黄沙,人如果事事非要亲力亲为,那账户上的数字真的可能就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了,连忙告别了这两个古怪的家伙,他一分钟也不想待在犹如桑拿的房间中了。
随着布雷扬的离开,薇薇安烦躁的用手掌扇了扇,刚刚吹干的头发,又被汗水黏在了一起,看着克劳德舔了舔自己性感的双唇,嗲声说道,“亲爱的,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回房间吗?这里实在是太热了”。
“你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据说一批佣兵已经集体“叛逃”了,为首的可算的上时你们的王牌”。克劳德伸手捏住薇薇安的下巴,有些粗鲁的用大拇指摁在她湿润的嘴唇上,语气揶揄的说道。
美眸中一丝慌乱转瞬即逝,薇薇安伸出舌头舔了舔克劳德的大拇指笑道,“亲爱的,我们不是说好了,暂时互相不干涉对方的事情吗?而且我那间安保公司,说白了和正常公司没有什么区别,有人辞职有人应聘那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他们跳槽的地方,如今看来好像是在针对你哦”。
“埃里克那间叫做零的公司吗?哈哈,还真是个有趣的名字,零,不管它后面跟了多少数字,总是没有意义的,就算我是最小的一也比他强”。
克劳德说着拦腰抱起薇薇安两人笑着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