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安静下来的电话,像是被人挂断一般,很久都没有传来半点声音,接着一声不耐烦的女声传来,那边的巴蒂斯图塔突然清醒了一般,沉着声问道,“你说什么”?
“乌列尔,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的亲人死了”。西多夫一字一顿对着电话开口说道。
接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传来,那个巴蒂斯图塔身上的女人,胆寒的看着刚刚还亲热的叫着她宝贝的男人,一把抓住她头上染的火红的长发,像是扔床边散落的酒瓶一样,直接丢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墙上,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惊恐的看到一把黑漆漆的枪口正指着自己,然后那震的耳朵都有些耳鸣的轰鸣声响起,自己身体一软靠在墙角任由鲜血将脚下昂贵的羊毛地毯染成红色。
看起来和乌列尔并不像的巴蒂斯图塔揉了揉一头和刚刚那个女人一样染成火红的长发,拿起电话咬牙说道,“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迪拜帆船酒店”。
没有丝毫犹豫,西多夫报出了自己的准确位置,就听到听筒干脆利落的传来了一阵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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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克莱斯顿还要高上几分的巴蒂斯图塔,看起来像是个巨人一样,留着满脸金黄色的络腮胡子,胡乱的从那张散落着金灿灿子弹的桌上找出一根皮筋,将头上的长发绑成一个马尾。
侧脸看了一眼那个陪着自己很长时间的女人冷笑了一声,她应该还不清楚自己已经知道她拿着自己给她的钱,去和一个健身教练不清不楚的事情。
从房间的卫生间中找出一个绿色的铁皮桶,打开盖子将其中散发着一股刺鼻味道的汽油沿着房间倒了一圈,这才不慌不忙的捡起丢在床尾的衣服套在了赤裸的身体上,将那像是藏着炸药的肌肉隐藏在其中。
胡乱的将房间中可能会暴露自己身份信息的东西塞进背包之中,巴蒂斯图塔走出房间,伸手放在额头上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那轮刺眼的太阳,打量了一下这栋深红色房顶的木屋附近的那处湖泊,轻叹了一声,“还真是可惜了”。
说着,拿出烟盒弹出一支叼在嘴上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后头看了一眼随手丢了进去,看着升腾而起的火焰,伸了个懒腰走向了那辆停在一边造型的夸张的福特猛禽轿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飞快转动的后轮带起无数碎石,任由这辆皮卡扬长而去。
当清晨迪拜国际机场一架从澳洲经过长途跋涉之后,终于安全降落在跑道上的空客A380稳稳停下时。
连接着悬梯的舱门缓缓打开,高大的巴蒂斯图塔脚下的皮靴发出一阵金属的碰撞声,原本应该拥堵的走廊,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快步走了出来。
看着那离开的背影,坐的满满的机舱中的旅客,这才像是松了口气一样,缓缓站起身子离开了座位。
拥挤的候机楼中,穿着白袍的默罕穆德从一大早就这里等候着一个他不知道身高相貌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性别,好吧,还有一张莫名其妙,刚刚被打印出来的画,一个看起来嘟嘟的紫色兔子,和可爱一点都沾不上边,像个傻子一样举着这块牌子。
脑海中还回想着那个躺在床上,依然不忘恶作剧一样,看起来有些捉弄的告诉他这些都西多夫,口中莫名其妙说的,“当他出来的时候,你一眼肯定会认出他的”。
默罕穆德不由的看了看手中举着的牌子,除非那个要等的人真的长成这个模样,恐怕…………
还没等的急抱怨,就看到一个高大的深夜,正沉着看起来那张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脸庞,原本看起来的普通的五官,配合着那高大的身材,竟然有种特别的气息。
接着,就看到那人走向自己一把拿过来那张牌子,双手揉成一团,看着他咧开嘴说道,“好了,我可比这个这个胖兔子帅多了,现在可以带我去见埃文斯了”。
默罕穆德愣了愣,竟然呆在原地看着那个家伙率先往外面走去,感受着周围古怪的目光,连忙带起了墨镜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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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的木门被缓缓打开,坐在沙发上的埃里克乔尔,还有一旁因为好奇赶来的阿尔法希姆,都期待的看着打开的门后,走进来的一道像是巨人一样的身影,然后目光快速在房间中扫了一圈,然后聚集在躺在床上那个浑身被纱布包裹着的陌生面孔,目光微微眯起,一把抓住身后的默罕穆德手掌成爪掐在他的咽喉上,开口讥讽道,“不要想着抵抗,你那两下子实在是不够看,当然你如果真想试试的话,我会满足你的…………”
“哦,上帝,巴蒂斯图塔快放开他,我是埃文斯”。西多夫躺在床上看着这一幕,连忙开口解释道。
有些古怪的看着那确实是自己没见过的脸庞,发出了属于他熟悉的那个埃文斯的声音,巴蒂斯图塔眼珠转了转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我对你做过最过分的事是什么”?
“呃…………,你确定要我又重新回忆起那件事吗”?西多夫脸上露出扭曲的表情,苦笑着说道。
巴蒂斯图塔手掌一紧,冷笑道,“我只是在确认身份而已”。
“ok,你把我脱掉裤子挂在旗杆上升了上去,是乌列尔救了我,否则我恐怕会冻死在上面”。西多夫咬了咬牙,闭上眼睛不好意思看着那些正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像是蚊子嗡嗡一样,低声说道。
巴蒂斯图塔一把推开默罕穆德,大步走到西多夫床边,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庞开口问道,“哦,该死,你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虽然比以前看起来顺眼了一些”。
“我说我睡一觉醒来变成连我都不认识的样子,你信吗”?西多夫看着那个让他无可奈何的巴蒂斯图塔无奈的说道。
“这些人是谁,还有乌列尔呢,如果你告诉我之前都是在开玩笑,我对撒旦发誓,绝对不会怪你”。巴蒂斯图塔丝毫没有顾忌房间中的几人,脸上终于出现了罕见的紧张,直接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