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掏空的地下,这座出现在眼前的巨大石窟,中央的祭坛上随着潮湿的天花板上不断滴落下来的水滴,已经布满了青苔。
看着围绕着墙壁一圈敞开的拱门后面的石阶,埃里克耸了耸肩说道,“我们一人选一道门吧”。
说着,朝着正对面的石门跑去,沿着脚下一直往上的石阶,来到上面的一圈像是的阳台的地方,镶嵌在墙壁上三四米宽的石板,边缘还有黑色的雕花铁栏杆做了个围栏,看着门洞侧面有着一个类似圆形船舵的东西,埃里克从拱门上来,同样站在这块石板上的几人挥了挥手喊道,“嘿,你们的门洞边有方向盘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埃里克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就听到西塞罗已经开始不耐烦的喊道,“快点转动它,难道我们要对着它摆个pose照相吗”?
埃里克愣了愣,比划了个ok的手势,几人双手抓着转盘,顺着顺时针的方向开始缓缓转动船舵,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墙壁内发出酸涩响声的转轴,逐渐顺畅起来。
天花板上开始落下了一些碎石,砸在了下面的祭坛上,一块木制的栏栅缓缓从天花板落下的缝隙中垂了下来,镶嵌在其中缝隙中的一块块圆形的齿轮,正互相交错在一起慢慢的旋转着。
黄色的齿轮和地面上那些随处散落的齿轮几乎一模一样,第一面最大的那块上面用漆黑的墨水画着秘密方形的立体柱子,第二面绘着一个十字架,第三面绘着比前面稍小一点上面缠绕着荆棘的十字架,标志着苦修士的身份,剩余三个齿轮上面依次绘着四枚旋转着像是逗号的标志、一枚残月上面挂着一颗星星的***新月标志,以及最后那面上面绘着和前面不同颜色一只血红的竖瞳。
看着依次从大到小交错在一起的齿轮,埃里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上面挂在栏栅上的齿轮也缓缓的停了下来,一根微不可查的细丝,正从顶上的墙壁上伸出,连接那那些齿轮上面。
那枚和前面五枚齿轮上的图案看起来来毫无联系的竖瞳,让埃里克瞳孔微微一缩,前面最前面的密集柱子,他可以理解为代表着以拥有着无数代表信仰柱子而文明的千柱之城,而后面的则是代表基督教的十字架,以及苦修士的标志,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标志,以及将他们关押在这里的***教符号。
“嗨,你还站在那干什么”,西塞罗喊着已经顺着楼梯朝下面跑去,指着地上的一块齿轮笑道,“我开始喜欢这群人了,就像考试的时候,看着茫然无错的试卷,忽然抽屉中出现了标准的答案,只需要你照着填上去就好”。
阿芙罗拉瞥了一眼西塞罗,讥笑道,“既然如此,那不考试岂不是更好,你不觉得这更像是多此一举吗”?
“呃…………,话虽如此,可是……”
“好了。,我们还是先把齿轮拼上去吧”。埃里克打断了西塞罗的话声,对着墙壁上的凹槽比划了一下,开始在地上寻找起合适大小的齿轮,按照上面栏栅上齿轮图案的顺序镶入其中。
看着毫无反应的大厅中,甚至没有像刚刚转动那些船舵时的情景,埃里克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好吧,我们只是知道了答案,还不知道到底要把卷子交到哪里去”。
“来看看这个”,阿尔法希姆站在祭坛上,蹲下身子看着中央一个食指粗细的小洞,四周正绘着一圈带着血色的羽毛开口说道。
看着这个熟悉的标志,西塞罗和阿芙罗拉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埃里克身上,然后缓缓聚集在他左手食指的那枚黑色戒指上。
“好吧,别这么盯着我,我现在相信克劳德真的来过这里了,他也有一枚看起来一样的戒指,而且那张照片说不定也是他送过来的,不过,这里或许有两条空间也不一定,他现在等着我拿到另外的一半线索”。
说着,埃里克摘下那枚戒指,想着克劳德那毫无必要的举动,既然已经来过了这里,依然在鲁卡哈利沙漠中没有找到半点关于千柱之城的踪迹,看似悠闲的住在海市蜃楼酒店中等待着他们,将那枚黑色的衔尾蛇戒指放入其中。
一阵机械的响声从祭坛下方传来,脚下的祭坛缓缓升了起来,像个磨盘似的从周围伸出了四根铜管,上面雕刻着和戒指内圈中一样的拉丁文向死而生。
取下那枚从孔中弹出来的戒指,几人一人抓着一根横杠开始缓缓转动起来,墙壁上镶嵌在凹槽中的齿轮也随着几人的动作开始旋转起来,上面的墙壁上不断掉落的碎石,逐渐露出了两枚巨大的圆形石块,下面的那枚绘着象征着***教的新月标志,而上面的原始则让阿尔法希姆和默罕穆德两人脸色阴沉了下来。
一个长着恶魔犄角的脑袋,长着一双狭长的双眸,两只猩红的竖瞳正阴冷的盯着下面的祭坛,张开的大嘴中,像是吸血鬼一样,有着四颗尖利的牙齿。
随着上面两个圆石徽章的出现,侧面的墙壁出现了一道裂纹,接着不断向四周开始龟裂,终于像是不堪重负一般,变成一堆随时轰然倒塌。
一道道带着蛇鳞的台阶,正通往下方,台阶尽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水声,以及散发出的淡蓝色荧光,将台阶上的蛇鳞映衬的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西塞罗笑着看着墙上带着侮辱一丝的图案,开口调侃道,“看来当初被关在这里的基督苦修士被折磨的不轻啊,心里已经将那些埃塞俄比亚人当成了耶稣对立面的犹大形象”。
“任谁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每日被挑选出来,和自己最信任的同伴,像野兽一样,在牢房中央为了活下去而厮杀,供心里最恨的人取乐,恐怕都会产生这种想法,不过他们是侵略者,如果占领这里的话,恐怕说不定会比那些埃塞俄比亚人和波斯人更残忍,那时下面的标志恐怕。就会被换成十字架了”。埃里克笑着挥了挥手,朝那条台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