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上绘着萨那城堡的草图中,四周零散的画着十三个圆圈的符号。
埃里克心中一动拿起笔将十三个井的位置两两直线连接起来,顿时白纸上布满了交错起来的线条。
看着交错起来的线条在其中标志着水牢的建筑中,隐隐组做成了一个六边形,正和当初在大马革士清真寺中地下的祭祀广场中间的通往下方的炼金术阵铜板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埃里克手指在上面点了点,“入口在监狱之中,嘿,难道又有那个倒霉蛋被关在这种地方,最终通过这里逃了出去吗”?
“古老的水牢中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西塞罗学着那些故弄玄虚的脱口秀主持人的模样,捏着嗓子用嘶哑的嗓音开口说道。
埃里克点了点头笑道,“这次可没有记者同行”。
一旁的黑人佣兵埃文斯,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舔了舔肥厚的嘴唇,咂了咂舌说道,“我从来没有执行过这么奇怪的任务,十三口井隐藏的东西,难道里面有着叛徒犹大吗?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们,一枪轰爆他的脑袋”。
“嗯,为了你不投入犹大的怀抱,你还是带好你的金雀花徽章,和你的小队一起守好这里吧”。阿尔法希姆走到埃文斯面前,伸手严肃的帮他整理了下带在胸口的那枚黄色的四叶花徽章开口调侃道。
脸色的一垮的埃文斯瞪圆着双眼泄气的看着这个应该算是他接触过最有名的雇主,垂头丧气的说道,“拜托老板,我们可是有协议的,踏入也门境内,不能让你消失在视线之中”
“没错,我想你忘了协议中还有一条,雇主即是上帝,我想上帝让你们暂时留在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阿尔法希姆指了指身旁的默罕穆德,“放心吧,你真正的老板薇薇安?兰开斯特不会怪罪你们的,而且我更喜欢熟悉的人呆在我身边”。
说着,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串,看着面前埃文斯闪烁的目光。
“客户就是上帝,这可是我们的宗旨,好了,阿尔法希姆先生,收起你的客套,快点告诉我你们在萨那难道被包围了吗,我的甜心可有点不耐烦了”。
开着免提的手机,顿时让气氛有些尴尬起来,埃文斯眼角抖了抖心里突然后悔了起来。
看着阿尔法希姆正带着玩味的笑容看向他,埃文斯咽了口唾沫,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ok,客户就是上帝,我喜欢这句话,那么能不能不要让你当人像个寄生虫一样,一直跟着我,毕竟我需要一点隐私…………”
“哈哈,阿尔法希姆,萨那城堡的水牢不要浪费无谓的时间,毕竟你这间叫海市蜃楼的酒店可不算便宜,抓紧时间吧,我可不想在这见鬼的沙漠中等你太久,该死的风沙会严重伤害薇薇安的皮肤,再见”。
阿尔法希姆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瞬间变得阴沉了下来,刚刚就像个小丑一样,原本还多多少少的存在一点炫耀的心思,想要扳回当初在伦敦时那一局,可如今心里却又像跌入了谷底一般。
埃文斯尴尬的笑了笑,“我还是守着这里吧,可能下面和我所想的不太一样并没有什么危险”。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话有时候别太多吗”?阿尔法希姆冷哼了一声,率先朝着水牢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离开的背影,西塞罗放慢了脚步,拍了拍埃文斯都肩膀眨眨眼说道,“小子,我喜欢你,跟着你那个老板应该很辛苦吧……”,说着,露出个男人都懂得眼神,笑着跟上了前面的埃里克。
一座像是角斗场的圆形建筑前,整体灰褐色的色调,透出一股压抑的气息,像是刻意做出锈迹的铁门上,密集的栅栏上还有着几个血色的手印,上面挂着一个崭新的银色的牌子,上面沾满了灰尘。
“埃塞俄比亚萨巴围场”。埃里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看着上面一串黑色蚀刻上去的阿拉伯文开口念道。
推开虚掩着的门锁,天花板上一片片镂空的五边形上面盖着一层透明的玻璃,让上面的阳光从中透了下来,在下面洒下了一片密集的光斑。
围绕着墙壁一圈密密麻麻的房间,里面简单的放着一个像是马桶似的木桶,靠着墙壁的位置有着一个差不多五六十厘米宽的木板,如果体型稍微壮实一点,恐怕也只能勉强侧着身子躺在上面,狭小的空间这两样必须的东西几乎占据了全部的空间。
用岩石垒成的墙壁上,那些被关在这个叫做围场的水牢中的囚犯,不知用什么坚硬的东西,在上面刻画着一幅幅涂鸦以及密密麻麻用来记录时间的线条。
看着上面无数都已经重叠起来的线条,埃里克咂了咂舌说道,“还真是无聊,住在这里的犯人估计从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吧”。
“为什么这么说,我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这里叫埃塞俄比亚围栏,而且克劳德竟然叫这里水牢,还真是搞笑”。西塞罗摊开双手,看着这个叫做围栏的监狱中,中间庞大的空间,当初丝毫没有考虑着给密密麻麻的三层牢房,给犯人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房间,让勉强能放一张正常的单人床,地上还铺着一层沙石混合在一起的沙砾,早已变成了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