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的眼镜蛇石桥,两颗猩红的宝石镶嵌在眼睛中,长大的嘴巴随着身体的旋转,缓缓咬住了前方一排从地下冒出来的邪毗雕像的狼头上。
轰鸣的水声从那些突然升起的雕像身上落下,两旁排列整齐的鼠头鱼身石雕,硕大的嘴巴中吐出一团火焰,照亮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空间。
天花板上挂在铁链上的大黑天头颅,镂空的双眸中,可以看出里面升腾而起的熊熊火焰。
逐渐烧的通红的大黑天头颅,膨胀的青铜发出的那种声响在山洞中,好像一声声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咆哮声。
沿着眼镜蛇石梯走到那像个平台似的三角形头颅上,侧面墙壁上鼠头鱼身怪上静静爬着一道隐藏在阴影中的身影,看着下面对埃里克跳到从下面直立起身体的眼镜蛇石雕,长大着嘴巴中吐出一根布满锈迹的锁链下面悬挂的巨大转经筒上。
调整着上面可以旋转的藏文,数条叼着转经筒的眼镜蛇石雕,随着下面的转经筒组成了扎西德勒的藏文,那硕大的嘴巴中喷出汹涌的水流,飞快的从地下涌了出来。
“这就是香格里拉所传的地心入口吗”?克劳德感受着身下的蛇头鱼身怪也开始喷出湍急的水流,头顶那些悬挂的大黑天头颅中燃烧的火焰,骤然升腾而起。
随着下面响起的惊呼声,克劳德纵身跃入下面的翻滚的水流之中,脸上的银色面具闭合起来,只在眼睛处留下了两个透明的薄膜。
看着水流中央巨大的漩涡夹杂着下面几道已经昏迷的身影,带向了下方,克劳德也放弃了挣扎,仍由漩涡带着他一直往下。
开始剧烈颤抖的石窟,不断有碎石掉落下来,灼烧的通红的大黑天头颅,随着捆着的铁链发出一生脆响,骤然掉入下面的水池中发出滋滋滋的响声,水面上泛起了黑烟,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
急促的叫声忽然出现这个开始倒塌的石窟中,数十道雪白的身影,尖利爪子刺入石壁之中,看着不断掉落的大黑天头颅,竟然像猴子一样跃了过去,随着身体紧紧抱着被烧的通红的青铜石雕,张开大嘴发出凄厉的叫声,任由那锁链的断裂,还是凭借着自身的力量,一手抓着铜雕,一爪刺入头顶的天花板中将之悬挂在天花板上。
可惜,沉重的铜雕,随着时间的流逝,竟然将这些像是疯了一般的邪毗奴撕成了两半从空中掉了下来。
而这座庞大的石窟,终于发出剧烈的轰鸣声轰然倒塌,将那些奄奄一息嘴中发出悲鸣的邪毗奴永远的埋在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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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埃里克胸膛起伏之下,嘴中像是呛着一般,侧着脸吐出了几口清水,挣扎着爬起身子,看着躺在周围的身影。
脑海中模模糊糊的想到那突然弥漫在石窟中的水流将几人卷了进去,意识模糊之下,看到有道黑影朝自己眨了眨眼睛,双臂紧紧抱着身体,顺着漩涡一直通向了下方的亮光之中。
周围想起的水声,让埃里克放眼看向四周,一道通天一般的巨大金色大门,上面有着一道缝隙正紧紧关着,两边站立着两个高大的邪毗石雕,此时正双手合十微微垂着脑袋,头上蔓延出的两根弯角相交在一起,上面长满了绿色的藤蔓。
一道向下的石阶连接着一座庞大的石桥,无数个微微低着头挺起肩膀的大黑天神像,六条手臂抓在放在肩膀上一条巨大的眼镜蛇身体上,充当着桥墩的作用。
一片葱郁的绿植,弥漫在那和壁画上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的城市之中,这座更像是许久没有人居住的废弃城市,如今里面充满了杂草。
石桥下面湍急的水流已经看到了那充当着桥墩的大黑天胸口,顺着一条绕在城市中的运河流淌着。
晃了晃身旁艾达的身体,埃里克看着那她嘴中吐了几口清水,接着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实现逐渐茫然的看向四周,这座云雾之上的城市,咽了口唾液艰难的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香格里拉”?
“没错,我想我们应该是到达的目的地”。埃里克说着,感受着舒适的温度,将身上厚重的棉衣丢在了地上穿着体恤活动了身体,正准备踹一踹躺在地上,眼帘不断颤抖着的西塞罗。
一声声夸张的叫声,从那带着幸灾乐祸的嘴中传来,西塞罗张开双臂,看着那座沿着中央一个巨大的喷泉开始向四周呈一个圆形建造的城市,嘴里大声的喊了一声,开口笑道,“香格里拉我们来了”。
说着,伸手指了指那座遍布着杂草,看起来有些荒凉的城市,“看看缺少了点什么,邪毗呢,那有哪些鼠头鱼身的怪物,天空中飞翔的狮鹫兽,那不是像一本合格的神话故事中,为了衬托出神灵的强大,才描写出用来衬托的东西”。
“我想你可以闭上你的乌鸦嘴了”。站起身子的阿芙罗拉,拿出挂在腰上的望远镜,擦了擦上面沾着的水珠,透过镜头看着那水流中一道道穿梭着的黑影,像个小牛犊一样,长着巨大的鱼尾,而满嘴尖利的牙齿和奇怪的脑袋,确实和那壁画上的鼠头鱼身怪有几分相像。
埃里克接过望远镜沉吟了一会,看了一眼依然躺在地上的温斯顿,正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小声说道,“暂时休息一会吧,克劳德已经来了,雪佛也是已经来了,这里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安全”。
几人正盘坐在地上,将身上带着的东西整理一番,忽然城市之中响起了一声巨大的枪声,接着一道愤怒的咆哮声骤然响起,直立起像是巨人一样的身体,胸口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正缓缓流出蓝色的血液,那硕大的狼头张开大嘴,一双猩红的双眼,正不断的扫向四周。
“这就是邪毗么.........”
听着艾达的呢喃自语声,埃里克点了点头,想起那将自己从邪毗手中救出的情景,轻笑道,“是克劳德干的,这家伙就是个疯子,当初救我的时候也是一枪轰在了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