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酸涩的齿轮声在这座庙宇中响起,接着大黑天拿着普巴匕首的左臂,缓缓的放到了下方双手紧抓的那颗蓝色圆球上面。
最下方的双臂竟然开始用力想要将手中这个仿照真陀摩尼石的球体从中撕扯成两半,一条裂纹逐渐出现在上面,颤抖的圆球发出一声脆响直接从中被撕成两半,分开的双臂各抓住一半分向了两边。
看着大黑天胸口露出一个三角形的洞口,埃里克拿出普巴匕首晃了晃,“这不但是匕首,还是一把钥匙”。
“那我们就去看看它到底是要打开什么”。艾达笑着拍了拍埃里克的肩膀。
有三片利刃的普巴匕首正好呈现出一个三角形,可以完美的嵌入这个这个露出的空中,随着埃里克将匕首推了进去,外面三个写满梵文的圆圈,就像水池中突然出现的漩涡一样,开始疯狂转了起来。
逐渐干涸的水池,在大黑天的莲花座下,露出一个小小的方形洞口,几人弓着腰陆陆续续钻入洞中,顺着一条向下的台阶,侧着身子走在狭长的走廊中。
“幸好我没有幽闭恐惧症”,西塞罗双手撑着墙壁,走在最前面说道,话音未落,上面的洞口被一块石板封了起来。
走廊的尽头,宽阔起来的视野,一条平坦的道路两侧巨大的石柱支撑着天花板,两旁的墙壁上有着巨大的雕塑,一个金色的**两旁盘卧着两只正仰着头露出虔诚表情的鹿。
埃里克敲了敲雕塑,脸上露出一丝愕然惊叹道,“**双鹿,完全纯金制成的,还真是奢侈”。
安静的走廊中随着一阵脚步声越来越暗,一个转角处的石壁上,雕琢处一颗参天大树,密密麻麻的枝叶散开向四周。
转完处一排显得很庄重的台阶上,顶端有着一块块密集的石碑垂了下来,上面依稀可见一些红色的油漆。
沿着台阶一路往下,不知过了多久,地面逐渐潮湿起来,前方手电的亮光照出一片水泽,将尽头墙壁上那个同样的树淹了大半。
躺着淹没到膝盖的积水,几人茫然的看着突然封住的道路上,那颗挂满圆形果实的树,艾达轻声问道,“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一颗很少见树”,说着伸手在上面摸了摸了,脚下的石板突然裂开,一声尖叫声回荡在这条空旷的走廊中。
身体重重砸在地下一个石窟中,头顶又重新封起的天花板突然伸出一些建立的长矛,上面隐隐还有些生锈的血迹,而周围散落着几具骨骼断裂的尸体。
随着墙壁侧面两个巨大齿轮的缓缓转动,天花板开始不断下沉起来,阿芙罗拉拿起枪朝那两个岩石做成的齿轮扣动了扳机,不断碎裂的齿轮,逐渐让天花板停了下来。
看着头顶近在咫尺的长矛,埃里克微微松了一口气,“倒霉的马可波罗,他们当时可没有这种东西”,说着,看着身旁不远处紧握着手掌的尸体,从中拿出一枚铜色的人身猪面像,挥舞着六条手臂手里拿着长矛刀剑。
侧面缓缓裂开的墙壁,出现了一条幽深的通道,掂了掂手中的雕像,埃里克看着脸上还带着惊疑不定的艾达,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开口安慰道,“别担心,这些都是几千年以前的东西了,可没有那么恐怖”。
“放心吧,我没事,谢谢你阿芙罗拉,又救了我们一次”。艾达感激的看了阿芙罗拉一眼,目光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洞中那些已经变成白骨的尸体。
爬上墙壁上出现的那条通道,几人瘫坐在地上,背上隐隐还有些刚刚摔下来的疼痛,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里面黑暗幽深的空间,不由得握了握腰间的枪。
埃里克拿出那枚有着六条手臂的雕像,看着上面带着尖尖帽子的猪头,下面的人身张开的手臂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递给了艾达,“送给你,一个可爱的玩偶”。
“哦,我真怀疑你的审美,这可跟可爱沾不上边”,艾达看着那个面目有些狰狞的丑陋猪头,露出嫌弃的表情,将头轻轻靠在埃里克的肩头。
西塞罗露出羡艳的表情,看向一旁的阿芙罗拉,甚至连个白眼都没换过来,那纤长的手指,眼花缭乱的将手枪拆成零件仔细的擦拭起来,一枚枚黄澄澄的子弹,整齐的排列成一排。
好像是这种封闭的空间,让她有些不适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之后,就一直紧紧抿着嘴唇,不断的怎么拆卸着手枪,扫了一眼外面垂下来的长矛,将子弹也密密麻麻的立在平整的地面上。
“嗨,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看着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手上一顿,接着又重新忙碌起来的身影,埃里克叹了一口气,“就是说你,没错,阿芙罗拉,库托门托完蛋了,布莱德利也完蛋了,还有难道这次出来,你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吗?看看这里的雕像,可没有那个忏悔的盗贼圣狄思玛斯了,我们已经在新的路程上了,重新开始,就像我们公司的名字一样。”
埃里克说着喘了口气,郑重的看着抬起头眼神有些躲闪的阿芙罗拉,这位出身克格勃的美女,可能他们三个加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可是现在却有些不知所措的用手指绕着衣角,脸上带着几分迷茫。
她和艾达埃里克甚至西塞罗都完全不同,双手沾满血腥的她,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不太会说话,偶尔她会搞砸整个热闹的气氛,让众人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接话,甚至连笑容她都不太会。
埃里克看着脸色逐渐暗淡的下来的阿芙罗拉,开口笑道,“知道公司为什么叫“零”吗?没错就是zero,一个奇怪的名字,我觉得很适合我们,我,一个被迫走上这条路的菜鸟,第一次就碰到了亨利?艾弗瑞这个大单子,艾达呢,一个倔强的停职记者,不能很好的处理同事间公司的关系,西塞罗,一个整天烤酒精麻痹自己的破产老板,你呢,我觉得和我们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要强上一些,你身上的长处很多,每个人并不是天生就会什么的,重新开始,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