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榕树林中茂盛的芭蕉叶遮掩着视线,几道穿着土黄色长袖的佣兵,抓着手中的机枪,嘴里骂骂咧咧的咒骂着,四处搜寻着什么,而那辆侧门画着一个盾牌,下面印有菲尔兰安保公司字母的吉普车,周围站着两道身影正守在那里。
透过这些大的有些过分的芭蕉叶之间的缝隙,埃里克小心翼翼爬在潮湿的地面上,看着那辆刚刚他们去周围寻找点吃的,回来就有被主人找到岛汽车,无奈的低声说道,“是菲尔兰安保公司,看,他们又找到你的车了”。
“确切的说是他们的车”。
潮湿炎热的气候,四处搜寻的佣兵们,挽起的袖子,被茂盛丛林中的植物刷的通红,好像终于失去了心中最后一点耐心,嘴里喝骂道,“该死的斯伯格,带着我们背叛了公司,如今指挥着我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他,躲在阴凉的房间里,翘着二郎腿数着那些金币”。
“小点声,那个那个俄罗斯女人可不好对付,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和埃里克是一伙的”。
“疯子那个蠢货,还有贪生怕死的斯伯格,之前就应该直接干掉他们,那些金子足够我们兄弟生活了,至于那些宝藏,我可不想面对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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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们怨毒的咒骂声,让躲在背后的埃里克面面相窥,当听到人不人鬼不鬼时,心里涌起了一股不详的感觉,看着看看向吉普车走去的佣兵,阿芙罗拉手指放在丰厚的嘴唇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巧的接着芭蕉叶的掩护,悄悄的向那群佣兵背后接近着。
大大咧咧的佣兵,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后那个鬼魅般的身影,便被突然出现在脖子上的利刃,划破了喉咙,脑袋无力的垂到了一边。
看着那道越来越远的高挑身影,逐渐在丛林中失去了踪迹,埃里克转身用手挡在了艾达的眼前,咂了咂舌,赞叹道,“阿芙罗拉还真是不错,有她在省了不少事情”。
“当然,而且她还拥有着动人的身姿,我觉得我可能真的爱上她了”。西塞罗双眸一直盯着阿芙罗拉消失的方向,开口惊叹道。
埃里克撇了撇嘴,调侃道,“我觉得她可能会受不了你那张永远喋喋不休的嘴,然后为了清净一点,毫不犹豫拧断你的脖子”。
“不,我倒不这么认为”,乔尔坐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朝西塞罗竖了竖大拇指,“加油,小伙子,两个沉默寡言的人是走不到一起的,性格之间互补,才能生活的更久一些”。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果然是.........”
西塞罗正兴奋的附和着乔尔,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突然响起,阿芙罗拉正驾驶着那辆失而复得的吉普车,后座上还躺着着一个正浑身瑟瑟发抖的佣兵。
西塞罗狗腿似的,飞快的穿过这片芭蕉叶,帮阿芙罗拉拉开车门,脸上带着崇拜的笑意,当看向那个佣兵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换上那副恶狠狠的表情,揪住领口讲那个可怜的倒霉蛋扔在了地上,然后一脚踩在胸膛上,冷声喝道。
“喂,那个背信弃义的家伙,让你们来这里干掉我们吗”?
而那早已被吓破胆的佣兵,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双眸紧紧盯着仔细擦拭着短剑上的血迹,西塞罗轻咳了两声,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喂”。
乔尔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佣兵,蹲下身子从兜中摸出香烟丢给阿芙罗拉一根,想了想,朝那位突然抿起嘴唇,装作硬汉的家伙示意了一下,点燃放在佣兵口中。
“好了,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我还算满意的话,你就可以走了”。
佣兵目光闪烁,咬了咬牙,“你说真的”?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同样,也可以证明你是个硬汉,当然,前提是我满意的话,你就可以走了。
第一,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应该和你们差不多,我们一直跟在你们身后,是在暴风雪中跟丢的,当然,多亏了一个叫特伦特的老头,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们可能到不了西兰岛”。
“该死,你们抓了特伦特,哦,上帝,我发誓一定要干掉斯伯格”。
西塞罗面目狰狞一脚重重踩在佣兵的胸口上,那嘴角刚刚停止的血迹,忽然又发出一声闷哼声,涌了出来。
“冷静,冷静”,埃里克双手从背后圈住西塞罗,将那愤怒的身体拉到一边,从佣兵嘴边捡起燃烧着的烟蒂,想起那位一生当中,可能住过最豪华的房间,就是弥留之际,塞舌尔维多利亚皇家海滩的那家私立医院,而这些粗鲁的佣兵,恐怕不会考虑那具年迈的身体,早已被浑身的冻伤折磨的奄奄一息。
一阵皮肉的焦糊味,随着埃里克将烟头摁在佣兵的脸上散发出来,凄厉的尖叫声,骤然划破了丛林。
“停止你那装模作样的惨叫,放心,我绝对可以赶在你同伴来之前干掉你。
再加一个问题,特伦特现在如何,希望你诚实一点否则,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了”。埃里克蹲下身子,拍了拍佣兵脸上的烟灰,一个丑陋的烫伤出现在了那本就长的令人作呕的脸上。
“哦,他还活着,虽然失去了自由,但是还活着,而且我们有随行的医生”。
“好吧,算你暂时留住了你的小命,斯伯格现在准备去哪”?
“呃,小岛的最北边,一个叫新巴斯克的地方,我保证,说的都是真话”。
“新巴斯克,你们怎么会知道哪个地方”。
“我不知道,是那个斗篷人说的,宝藏在哪里”。
“斗篷人?哦,对了,还有你们刚刚讨论的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是谁”?
“他们是一个人,我们称呼他先知,斯伯格和他见面后,才像个疯子一样,要来这种地方,哦,对了,他永远穿着一个宽大的黑色斗篷,袖口有着白边,就像教堂的神父一样”。
佣兵的话声,让几人脸色沉了下来,要说对这里的了解,恐怕没人比得上托马斯?图的后代,亨利?艾弗瑞的左右臂膀,库托门托的了解了。
埃里克愣了愣,看着眼神躲闪的佣兵,眼角跳了跳,低声问道。
“那么,贝弗利和克劳馥呢?他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