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罗纵身从上面跳了下去,站在一片倒塌的房顶上,张开双臂兴奋的转了一圈,“哈哈哈,这个...我是说,抱歉,原谅我的少见多怪,我实在是有些语塞了。
真是活见鬼了,埃里克!”
“这就是你所谓的语塞了”?埃里克沿着宽阔的街道,两边散落着破旧的推车,周围的破败不堪的房屋中,顺着敞开的窗户,不时有一些老鼠穿梭而出。
西塞罗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歌曲,加快了脚步,像个小孩一样高高跳起,想要拍打那立在黑色铁杆上的路灯。
“喂,你说他们修建这个地方用了多长时间”。
“很多年,甚至是几十年。他们到底是怎么一直保守这个秘密的”?
这片保存还算完好的建筑,看起来更像是计算失误,就地用这个小岛上的木料,搭建起了整体的框架,仅剩不多的水泥瓦片,面前用来做一些承重用的柱子。
不过,有些可笑的是,背后那些已经完全变成废墟的建筑,可是完全用在这个岛上,显得异常珍贵的水泥建造而成。
透过周围一些建筑倒塌的墙壁,一眼可以看见里面残破的橡木相同,以及几张散落在大厅中的圆桌,周围零散的放着几把椅子。
“看来我们找到本地的酒馆了”。
顺着楼梯蹬登上用木板搭建出的二楼,惬意的阳光,洒在那个用酒桶做成的茶几上,上面还放着一个银色的酒壶。
两人吹了吹两侧凳子上的灰尘,静静坐在椅子上,仰起脸任由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看着周围被藤蔓包裹着的建筑。
“风景不错,嘿”。埃里克拿起茶几上的酒壶,朝西塞罗比划了一下,轻笑道,“干杯”。
抬起杯口,让里面灌满的细沙,缓缓的流向地面,“你觉得他们当时在这干嘛呢”?有些酸疼的身体,在和煦的阳光中,忍不住有些让人犯困,埃里克打了一个哈欠,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口笑道。
西塞罗愣了愣,“谁,殖民地居民”?
“对,我是说,他们把所有财产交给这帮声名狼藉的法外之徒,然后.........,然后呢”?
“你知道的......,休息一下,找个栖息之所,来点烈酒,没想到糟糕透了”。
“我想是的,除了天天可以瞻仰的那个艾弗瑞的雕像”。
“哈哈哈,我想是的”。
“你有没有想过,假如做出不同的选择,我们各自会有怎样的结局”。
“比如说你销声匿迹,变成一个在街头玩着杂耍的小丑”?
“哦,不,这个实在是太糟糕了,不过也算是一个选择”。
“而我呢,一个贵族的美女,恰好在塞舌尔维多利亚旅游的时候,在清晨的阳光下,被我颓废的气势所打动,然后......”,西塞罗看着埃里克装出呕吐的动作,不由摆了摆手,“哈哈,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嫉妒我”。
“不,但我是想说......,嗯,如果当初在法庭宣判之后,我并没有选择走上这条路,无追寻那些去世几个世纪的人......,现在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呢?
去一个籍籍无名的三流大学中,当一个籍籍无名的翻译,或者图书管理员,早上和谈了不久的女朋友,为了到底给面包上抹多少番茄酱,而展开日复一日的争吵的开端,哦该死,我实在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你觉得这种平凡的生活怎么样”?
“嗯,平凡。
就是邀请一堆亲朋好友,围坐在一桌,面对着桌上那只夸张的火鸡,庆祝感恩节。彼此交换婴儿的照片,像这样的生活”。
西塞罗看着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埃里克,嘴角露出一丝坏笑,“我更好奇你刚刚幻想那个早晨吵架的对象,和我刚刚说的时候,你脑海中是不是出现了艾达的样子”。
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紧接着身旁爆发出的坏笑声,让埃里克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拿起酒壶扔了过去。
“哈哈哈”,西塞罗双手护在身前,“刚刚你实在是有些煽情,不过,你刚才说的那种平凡的生活,不不不,谢谢了,实在是不对外的胃口,我就喜欢现在的生活”。
“那看来你和阿芙罗拉那个冰块脸倒是可以过到一块去”。
埃里克绞尽脑汁想要挽回刚刚的面子,不像西塞罗早已对这种事情免疫了,几乎一年交往的女人,连他自己可能都记不清了,郑重的点了点,脸上装出认真思索的表情,“这个可以有,不过你确定那位高挑的美女愿意吗”?
“拜托,我们是幸运之人”。
“哦,这就叫幸运,那现在,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那里吧,说不定可以碰到熟悉的面孔”。
“嗯,我正想说,这里的服务简直是太次了”。
沿途一路破败的建筑,甚至让两人发现了一个古老的铁匠铺,案板摆满了早已锈迹斑斑的利刃。
塔楼前,建造在这个小山一样的海岛边缘,高高耸立而起的塔尖,周围雾蒙蒙的一片,好像伸到了云中。
后面沿着陡峭的山壁,蔓延出一片犹如宫殿一般,蹭蹭错落的建筑。
宽阔的广场上,一尊巨大的雕像,站在脚下的石碑上,那个弯弯的海盗帽子上,站着一直昂着头的鹦鹉。
“西塞罗,来看看这个,像是一份海盗行为准则。
在战斗时,背起海盗乌托邦逃跑的人,应处以死刑。
这些奴隶贩子、杀人犯、盗贼们,真的遵守了这些规定吗??
埃里克掏出笔记本,记录者石碑上雕刻的话,开口打趣了道,这个好久不见的艾弗瑞船长的雕像,就像一个伟大的创立者一样,左臂微微抬起,让心爱的宠物飞到他的头顶,看着这片自己的得意之作。
“看看这个”,西塞罗指着石碑背后,一个用黑色墨水画出的艾弗瑞印记,不过在那个骷髅头上,有着一道斩首似的印记。
“是谁在标记在这里的,这些海盗难道疯了吗”?
“不是,应该不会是这里的海盗干的,也许是入侵者,我敢肯定,这帮家伙树敌不少,而且亨利?艾弗瑞应该会让他们遵守这些规定”。说着,西塞罗手缓缓向角落的一个十字绞刑架前,张开双臂,脸上装出恐惧的表情。
“嘿,这样可不是好习惯,这片世外桃源,竟然出现了对艾弗瑞如此不敬的标记,为何不直接摧毁他的雕像呢”。
埃里克看向那哨塔门口堆满破旧旗帜,以及那堆早已散架的推车,还有无数长长的标枪,胡乱插在地面上,可以看出当时经历了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