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埃里克,你觉得我们会顺利开走那艘利威尔号,从这里离开吗”?
听着艾达思索了好久,才小心翼翼问出来的话,埃里克亲昵的摸了摸她那一头漂亮的金黄色长发,“你知道吗,我们这一路四处奔波,险象环生......,但一直都没有空出哪怕片刻,来回顾过去,表达感激,感激我们能一路走到今天”。
说着,埃里克朝艾达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sicparvismagna”。(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嗯”?
“我是说,我们肯定回把这份宝藏带回去的,到时候什么都会好的”。
一路好奇打量这座被称作翡翠湾的小岛,埃里克碰了碰一旁的西塞罗,“喂,不要在乎这些东西,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西塞罗指了指走在前面的阿芙罗拉,“你是说她吗”?
“哦,见鬼,你竟然现在还在想这些东西,在这里,你只需要留意一下人造的东西就行了,不对.....,要说海盗造的”。
“哈,那当然,说不定藏宝楼,只是一个草棚或者树屋也不一定”。
“我宁愿相信亨利?艾弗瑞,把所有的钱财都用来准备这趟寻宝之旅了,......结果最大的财富,就是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
“至少还有一座岛,醒醒吧,如果他真的把钱财用完了,那么我想我们最好能找到一个藏身之所”。
随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声,众人来到小岛的这座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了望塔前。
用灰白砖块垒起来的高塔,下方露出一个敞开的方方正正的门洞,甚至都没有安装一扇遮挡的门板。
里面墙壁上,就像刚刚讨论的话题一样,亨利?艾弗瑞花光了他毕生财富,最终找到了这个小岛。
塔内,圆弧的墙壁上,只留下一个用藤蔓编制而成的梯子,从最顶端落下,这座简陋的过分的高塔,真的如同古代最原始的了望塔一般,看不出有丝毫别的作用,与想象中那个“藏宝楼”相去甚远。
沿着这条“吱吱”作响的梯子,圆弧形的塔内,中间做着一个简陋的扇形平台,上面长满了一层墨绿色的苔藓。
塔顶墙壁上,雕刻着一个椭圆形好像蛋一样的图案,上面绘着一条条蛛网一般的纹路,中间金黄色的圆盘上,一个箭头出现在了眼前。
“应该是某种符号”。
埃里克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将眼前的图案记录在纸上。
乔尔撇了一眼笔记本上那个抽象的图案,手掌抚过墙壁上那个在阳光照耀下,有些刺眼的黄金圆盘,“看上去像是罗盘指针”,说着,手掌重重按了下去。
圆盘好像按钮一样,随着陷入墙壁之中,镶嵌着圆盘的蛋形图案,也顺着那个裂纹从中分开。
“哇哦,你怎么知道要这么做”。
看着面前这个好像自动开关窗户一样的墙壁,外面那些高大的椰树,有些扎手的叶子透了进来,入眼金黄色的沙滩上,一个如同墙壁上那个圆盘一样的东西,飞快的升了起来。
“这个嘛,如果说我从你这里学到了什么的话......那就是什么都按一下。
看看那里”,乔尔指着下面沙滩那个凸起的石台,“是同样的符号,又一个箭头”。
“我们去看看这些箭头指向那里”。埃里克纵身从敞开的窗口,朝外面那个高挺的椰树上跃去,飞快的滑了下去。
顺着箭头的方向,入眼处又出现了一个翠绿的小岛,几人对视了一眼,甩动着双臂向那边游了过去。
如同用巨石拼凑在一起的小山,伫立在约莫一人多深的海中,这个同处于翡翠湾,却又完全不同的小岛,这个更像是用古怪巨大的石块拼凑而起,上面长满了茂盛的植被。
穿过石块之间的缝隙,门一样的洞口,是这个小岛唯一的入口,不知从哪里升起的小岛上密布着色彩斑斓的植物。
“亨利?艾弗瑞可一点也不低调啊,是吧”。埃里克看着同样有点惊讶的阿芙罗拉,沿着石阶缓缓向那山顶走去。
西塞罗呲了呲牙,看着这个或许就和他表弟所说,不可思议的一幕,咂了咂舌说道,“这个嘛,他有的是钱,如果你有钱肯定也得炫耀一番,不是吗”。
“来吧,我们靠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随着乔尔的话声,这个盆地一般的岛中,尽头一左一右,伫立着和西兰岛密室中一模一样的,亨利?艾弗瑞和托马斯?图的高大石像,两人中央,一条整齐的台阶通向一个圆形的拱门之中。
看着亨利?艾弗瑞双手握着弯刀和利剑,抿着薄薄的双唇,冷眼注视着前方,“看看上面”,艾达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个整体呈现出盆地的小岛上,在这两个好像守门的雕像之上,一圈峭壁上整齐的雕刻着其余六位海盗首领,穿着神态和西兰岛的油画上并没有什么区别,透过雕像脚下的那些青苔,隐约可以看出原本应该一根根雕花的石柱。
踩着坚实的台阶,阿芙罗拉率先往门内走去,高挑的身影拔出腰间的一把利刃,从岛上随处可见的椰树上,砍下几段树枝点燃,分给几人,狭长幽深的走廊中,摇曳的火焰,照着早已斑驳潮湿的石壁,随着杂乱的脚步声,一个宽阔的大厅出现在眼前。
平整的石壁上,一个个和壁炉类似的矿中,雕刻着精细的壁画,“来看看这个”,埃里克走到紧靠通道的一副画前,看着上面雕刻着一艘船侧布满炮筒的黑帆船,船锚上方,雕刻着一排漂亮的花体字母,Rose。
船头不远处,一条架起的悬梯,正挂在一艘大上不少的货船上,船侧同样写着一串字母,Liwell。
“玫瑰号,亨利?艾弗瑞的黑帆船”。
“他正在抢夺利威尔号,真是振奋人心的一幕啊”。乔尔抚摸着这副壁画上船侧凸起的字母,低声呢喃道。
艾达转向第二幅壁画,摇了摇头笑道,“作为一个英吉利人,还真是不应该说出这些话,不过,一切的一切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