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家伙,当初希斯伯格那些骸骨的铭牌上,可是记载着这些标志的主人,如果没有艾达的话,恐怕我们就没法继续了”。
走廊中,乔尔像个更年期的老人一样,絮絮叨叨在埃里克耳边抱怨着。
“不,我们可以继续,而且人生没有如果,恰好艾达在这里,和我们一起,不是吗?
假设她不在的话”,埃里克看着这间和刚刚那间完全相同的房间,指了指面前的油画,“我们也可以继续,根据上面的提示,猜测出木牌的朝向”。
“你认为亨利?艾弗瑞还会给你一次机会吗?猜测,那样至少你有一次错误的机会,后果呢,房间中,射出来的利刃,将我们做成串烧,在无数年后被人发现一具连身份都不知道的骸骨”。
“那我可以将这个油画上的牌子,改成你的名字,让乔尔?希尔斯佩克这个名字,在将来大放异彩”。
“哦该死......”
“喂,你们两个够了”,艾达翻了翻白眼,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关系比谁都要亲密,却又时常会幼稚的为一些琐事发生争执的人,嘴角咧开笑容,双手摆了一个相机的姿势,开口笑道,“来来,看镜头,茄子”。
房间中不出意外的悬挂着三幅油画,不过最右边,那个挂着李维斯?梅森铭牌的下方,墙壁上有着一个钉子脱落的痕迹,而那幅可怜的油画,正躺在地上。
“我说,这些画其实挺不错的,如果我们找不到宝藏,也许能把这六幅油画卖给博物馆”。乔尔抚摸着下巴,突然双眸一亮,好像很赞同自己刚刚做出的这个决定。
埃里克扶起最右边的那幅油画,看着上面布满的污渍,心疼的呲了呲牙,“恐怕只有五幅了,现在还是先找找那些星状图案吧”。
第一幅油画上,一位满头银发梳理的很整齐的老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马裤,腰间悬挂着一根细长的利刃,正站在一片苹果园中侧面一个赤裸着身体,只有一片丝绸缠绕着身体隐私的女雕像,手里拿着一个成熟的苹果,而那距离最近的一颗苹果树上,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正狰狞的看着那个雕像。
“哇哦,贝尔?库里南竟然站在伊甸园中,背后这个拿着苹果的雕像,应该是夏娃了”。埃里克开口打趣了一声。
“美利坚人?这应该是个典型的美利坚人名”。西塞罗看着画上虽然看起来年老,不过身上却充满自信的老人,开口说道。
埃里克惊讶的看了一眼西塞罗,点了点头,“嗯,从罗兰岛来的,和托马斯?图一样”。
目光缓缓看向油画的左下角,在夏娃雕像的底座上,十分晦涩的画着一个熟悉的红色方框,埃里克笑道,“找到了,还真是没有难度”。
第二幅油画上,一位留着披在肩头,烫成卷的黑发,手里拿着一枚放大镜,正端详着桌上的一堆厚厚的书籍的中年人,桌子的角落,放着一个蓝色的地球仪,身穿着华丽的宫廷服饰,带着一副细边眼镜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儒雅。
“又是书,又是地球仪,奥尼尔?理查德森这家伙活像一个学者”。西塞罗咂了咂舌说道。
“抱歉,他可是巨人号的船长,而且他这副模样,更像是在绞尽脑汁,想办法赢下一场最美发型竞赛”。
埃里克扮了个鬼脸,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了这个在地球仪上发现的方块印记。
“看看这副画怎么办,乔尔帮帮我”。
两人抬起这幅装裱的十分沉重的油画,将钉子重新插回墙内,想要让手中的画重新回到它应有的位置上。
“帮忙看看画摆正了吗”?
“喂,我要松手了,我们可不是再办画展,谁在乎这个呢”。乔尔听到埃里克的话,撇嘴吐槽道。
原本很清晰话,如今沾满了地上的灰尘,这些污渍,早已渗透到画中的幽默之中,那个戴着插有羽毛的帽子,手里拿着一把阔剑像个拐杖一样撑在地上,长相丑陋,皮包骨头的脸庞,两腮高高隆起,腰间围着一个橙色的丝绸,那个从肩膀跨到腰间,显得宽的有些夸张的皮带,配合着这个瘦小的李维斯?梅森,显得像个故意如此的小丑一样。
“嗯,我看见他,为什么会想起西多夫”。埃里克看着这个以宫殿为背景的油画愣了愣,脑海中不由自主闪现出在船上,老是和自己抬杠的身影。
艾达摆了摆说,指着李维斯那看起来有些着急的表情,“见鬼,你看他这副模样,就像很不情愿,恨不得马上走人”。
“找找看,这幅画看来和李维斯一样,都不想被别人看到他的模样”。
埃里克说着,眼睛一亮,看着李维斯那斜挎在身上的皮带,上面隐约有着一个模糊的方块,加上那些污渍几乎和背景融为一体,挑了挑眉毛,“好了,搞定”。
照猫画虎一般,按照刚刚的方法,将这三块拼图,边角间残缺的六芒星,拼凑在一起,按照那些名字所代表的标识,将圆盘上的三个木牌,转到相应的位置。
那些木牌,飞快的沿着圆盘上的轨道,向旁边转去,“轰”!埃里克嘴里模仿着一声爆炸,看着那个放着木牌的圆盘,像一面鼓一样,逐渐翻转过来。
四周露出精致的线条装饰,鼓面上中央,雕刻着一个漂亮的六芒星雕塑,三个不断翻转的圆片,均匀的散布在上面。
“喂,这个是什么,海盗专家”?
听着乔尔疑惑的话声,埃里克抚摸着有细细花纹的鼓面,摇了摇头,“我可没有自诩海盗专家,这是一面鼓?可是鼓槌呢”。
“我看你就像一个鼓槌”,艾达怔了怔,没好气道嘟囔了一声。
鼓面上的三个圆片上面,印着好像地图一样的东西,埃里克看着那个熟悉的图案,惊呼道,“希斯伯格,这上面画着希斯伯格”。
说着,飞快的走到那剩余的两个圆片上,上面分别画着“玛拉达斯加和现在所处西兰岛的地图图案”。
“这又代表着什么呢”?乔尔摊了摊手,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稍等,马上就会有结果了”。埃里克从笔记本上撕下三张白纸,贴在圆盘上拿出铅笔在上描了起来。
那些精细的凹槽,逐渐让铅笔在白纸上留下了一些看起来莫名其妙,好像素描阴影一样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