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凑起的木板上,一个和船舵差不多的转轮,连接着挂在墙壁横梁上的一个金色的撞钟,上面雕刻着一个张牙舞爪的蝎子。
“天蝎座,我敢打赌亨利?艾弗瑞是天蝎座的,争强好胜”。
埃里克低声吐槽了一句,双手握着那个船舵,转轴连接的铁索,带动着挂在横梁上的钟摆,随着埃里克松开手,顿时,近在咫尺的撞钟,发出巨大的响声,让他一阵头疼欲裂。
地面圆形台阶中象征着最南端的半圆,随着飞快的缩回台阶中,供台上那个雕刻着天蝎座的石柱也缓缓转了回去。
“啊,该死,还真是吵死了”。埃里克捂着耳朵,痛苦的抱怨着。
乔尔嬉笑道,“嘿,埃里克,还是有效果的,天蝎座的锁已经被打开了”。
埃里克呲了呲牙,吐槽道,“好吧,我这就去弄其他几个。
水瓶座,金牛座,狮子座,应该就是这个顺序”。
钟楼中,陆续四声钟声响起,地面圆盘开始转动起来,露出一个属于亨利?艾弗瑞的标志,一个被黑色眼罩蒙住右眼的骷髅,下面原本两个交叉的骨骼,变成了刀与剑。
“狮子座解锁了,出现了亨利?艾弗瑞的标志”。听着乔尔的大喊声,埃里克摇了摇头,“然后呢”?
话音未落,一个木质的楼梯,随着齿轮的转动声,落在了这个狮子座的木板上,看着楼梯尽头,那个悬挂在穹顶上的巨大摆钟,埃里克目光转向了侧面墙边上那个狮子座标志下面小了无数倍的挂钟,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开口抱怨道,“嗨,你们有耳塞吗”?
“抱歉,这见鬼的地方,可不会有那种东西”,艾达脸上挂着笑容,开了一个玩笑。
破旧的楼梯,在走到中途之时,发出让人胆寒的响声,接着在一声脆响声中,断裂成两截,无数木屑纷纷落了下去。
埃里克发出一声惊呼,失去平衡的身体,慌忙之中抓住一旁旋转着的巨大齿轮,落在那挂着巨大钟表的平台上,旁边一个残破的木窗,早已在岁月中,被腐蚀的失去了原本的作用,而那个用来给海盗乌托邦海盗报时当然钟表,却并没有随着齿轮的转动而转动。
看着那头顶不远处的巨大钟摆,埃里克咬了咬牙,原地跳上面前控制钟表只针对齿轮上,将时间调到三点一刻,听着下面略显焦急的喊声,“嗨,你没事吧”。
“见鬼,还好,不过你们在下面还是祈祷吧”。说着,埃里克翻身跃到窗外,抓着平行的指针,向那通往挂钟的窗户艰难的移动着。
将整个西兰岛尽收眼底的高度,埃里克看着周围那在海面肆虐着的暴风雪,以及这个却在此刻,或者任何时候,都风和日丽的小岛,双手紧紧抓着指针,双腿瞪着白色的钟表表面,缓缓来到了窗口下方。
一个比那些星座钟摆大上许多的船舵,连接着一个滑轮的皮带,带着大钟中,那个狮头一样的钟摆。
摇了摇头,用力转动这个有些涩的把手,不过显然,这个在敞开窗户边的把手,并不像先前那个四个一样顺利,就如同刚刚的楼梯一样,让埃里克脚下一个跄踉,翻滚着朝下面掉去。
“见鬼,你们小心”。埃里克奋力朝下大喊了一声,看着这个金属的把手,一路在齿轮上溅起的火花,掉了下去。
“哦,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着下面传来的喊声,埃里克尴尬的挠了挠头,“对不起,把手坏掉了”。
“尽量不要让什么东西,砸在我们的头上好吗”?西塞罗的玩笑声在钟楼中回荡着。
埃里克望着那个张开嘴巴的狮头钟摆,后退了几步,猛然加快脚步,飞奔着直接跳了上去,抓住了钟摆,摆动着身体,让这个许久没有报时的钟楼,发出了一声响彻整个海岛的响声。
而那早已生锈的大钟,随着这最后的响声,终于结束了它的使命,随着脱落的钟摆,那悬挂在穹顶的铁链,骤然断成了几截。
身体重重撞在下面的齿轮上,那凸起的铁齿,将脆弱的后背装的生疼,埃里克嘴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托起好像散了架的身体看着头顶砸下来的横梁,以及那个巨大的摆钟,奋力朝下面跳去。
身体落下之时,那些脆弱的木质平台,也好像头顶那些背大钟砸的互相脱落的齿轮一样,开始疯狂的朝地面互相碰撞着往下调去。
突然眼前一黑,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就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向一旁拖去,接着,刚刚自己躺着的地方,一个巨大的齿轮重重砸在哪里,原本泛红的地砖,变得四分五裂。
埃里克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那口巨钟,砸在地面的圆盘上,随着地面被砸的粉碎,裂开的圆盘中,周围出现了一个螺旋式的楼梯。
如今变得满地残垣断壁的钟楼中,那些巨大的齿轮深深插入地面中,而那口大钟,像个钥匙一样,破开了绘着亨利?艾弗瑞标志的地面。
“哦,见鬼,我的天”。艾达一双纤手不断估摸着埃里克的后背,让那剧烈起伏的胸膛,以及口鼻中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埃里克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满目狼藉,灰尘弥漫之间,乔尔正弯腰朝那砸毁的地面,顺着楼梯朝下面看着。
“这个是锁,该死,我实在想不通要这些莫名其妙的星座有什么用,或者,库托门托比我们更适合来这里。
见鬼的布莱德利,或许没有想到他精心创造的东西,如今变得这么不堪一击,只需要用一点炸药,或者直接割断那个挂着大钟的锁链就可以”。
“哈,看来你身体没有什么问题,至少我们把锁打开了,这也算是一个法子,不是吗”?乔尔挑了挑眉毛,脸色揶揄看着被艾达搂着的埃里克,打趣道。
“身体,我还不知道到底怎么样,这里可没有CT,不过还好没有骨折”。埃里克不露声色的动了动,感受着自己虽然隐隐作痛的身体,抬头看着那如今变得空荡荡的头顶,感到一阵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