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
玛拉达斯加群岛,湛蓝色的天空上,一条浑身布满猩红色羽毛的大蛇,随着躯体上羽毛轻微的拍打,那遮天蔽日的身躯凭空盘旋在空中。
站在阴影中的埃里克长大嘴巴抬头看着天空中,那被称为羽蛇神库库尔坎的大蛇,眼前的景象,以及先前通过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变故,时间倒流一般,重新回到青年时代的库托门托,或许掌握死亡的羽蛇神,比那些听起来滑稽的谣言,看起来更加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呃,你说他会不会突然感到吃自己的尾巴很傻,这里可是有很多点心,可以随意任他享用”。
“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了”,乔尔听着埃里克有些惊诧的话声,撇了撇嘴,爬在半人高的芦苇丛中,开口讥笑道。
原本黑石山大小的身躯,随着那响彻天地间的咀嚼声,变得勉强像个卡车般大小,头顶上那位浑身赤裸的青年,半蹲着身体,攥紧的手掌,紧紧握着那躺在地上的骸骨伸出的手臂。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小的身躯,围绕中那个完美的圆中好像黑洞一般,将地上的碎石吸入其中。
一道贯彻在天地间的飓风,将周遭平静的海面上,刮起了狂风,不断变小的羽蛇神,猛然吐出自己的蛇尾,完好无损的身体,吐了吐嘴里的信子,带着头顶的库托门托一头钻进了那道飓风之中。
风浪逐渐恢复平静,满目狼藉的禁闭岛上,那消失不见得飓风,甩出无数条各式各样的毒蛇,散落在各地一动不动。
“嗯,就这么消失了,那我们呢”。埃里克看着消失的天空,要不是消失的黑石山,以及那身边掉落的一条已经没有生息的乌梢蛇,以为刚刚产生了幻觉。
一阵急促的喘气声从周围响起,这些往日蛮横的雇佣兵,刚刚屏住呼吸静静爬在草丛中,任由碎石在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迹,大气也不敢出。
所剩不多的佣兵,正面面相觑,互相感到清醒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忽然响起,“嗨,刚刚的你们都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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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相间的一艘钢铁大船上,被晒得滚烫的甲板空无一人,船侧黑色的钢板上,绘着一行漂亮的花体字,菲尔兰安保公司。
锈迹斑斑的船舱中,一个鬼鬼祟祟的头脑透过敞开的窗口钻了出来,四处打量着了一番,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朝身后挥了挥手。
两道轻巧的身影,沿着窗沿跳下,悄悄的顺着船舱的阴影,顺着甲板向后摸去。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地方”。紧紧跟在埃里克身后的艾达,忽然一头撞在那突然停下的身子背后,忍受着燥热的天气,压低声音抱怨道。
伸手指了指鼻尖,埃里克努了努嘴,做了个闻的表情,双眸微微一亮,踮起脚尖虚了医生,“这个时候,多用用鼻子,而嘴可以派上更大的用处”。
“呸,要不是你嘴那么贱,我现在可不用像个贼一样”。艾达低声抱怨了一声,看着埃里克手中的门把手,发出咔嚓一声,打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有些古怪的味道从门缝中传出,淡淡的麦香味中,夹杂着一股食物腐烂的气味,听着肚子中传来不争气的咕咕声,埃里克尴尬的笑了笑钻了进去。
“贼?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呢,前线记者艾达,恐怕再也不会有报社能再要你了吧”。埃里克笑着将桌上随意丢着的一只烧鹅丢了过去。
一堆堆食物,就像那些刚刚在船离开玛拉达斯加时,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开始拿起底仓中成堆的啤酒,在甲板上开起了派对。
一直被库托门托的压迫,以及后来出现那诡异的一幕,让这些倍受压抑的佣兵,彻底的发泄上,不过在那激昂的音乐声中,埃里克那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是不下心被伸手做出一副绅士的模样,想要邀请艾达跳舞的佣兵听到。
接着,那位佣兵转头看着在夜幕中,狭长的马达拉丝机群岛,就像一条巨蛇一般,盘踞在印度洋上,点点光亮,如同那些猩红色羽毛一般,不断的拍动着,不由嘴中发出一声惊呼,大声喊出了埃里克刚刚的话。
“看,玛拉达斯加不会也是羽蛇神库库尔坎得身体吧”。
顺着手指的方向,加之刚刚描述,远处不断变小的玛拉达斯加在灼热的阳光下,隐隐看起来的有些扭曲,就像正在蠕动的一条蟒蛇一般。
原本喧闹的甲板,随着一声尖叫声,那位惊慌失措,被吓得脸色苍白的佣兵,完美的复制了埃里克刚刚的话,这群手拿酒杯的壮汉,停下了扭动的身子,就连乔尔也长大嘴巴,任由点燃的烟蒂,在上身的花衬衫燃烧出一个小洞,而浑然不知。
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鹅腿,埃里克眼角跳了跳,装出无辜的表情,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我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而已”。
“我们真的要去冰岛吗”?
“当然,空手而归,可不是一个贼的作风”。埃里克拿起桌上的纸巾,随意的擦了擦沾满油脂的嘴唇,微微眯起双眼看着窗外被阳光染成金色的海面,轻笑道,“现在可没有什么阻碍了,不过我们先去塞舌尔”。
“印度洋上的明珠?我觉得还是先回去修整一下比较好”。艾达惊讶的看着埃里克自信的样子,不过脸上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不由开口劝道。
这艘上了年月的铁船,发出一阵轰鸣声,波光粼粼的海面,随着天色逐渐暗去,一个灯火透明的岛屿出现在眼中。
埃里克盘膝坐在甲板上,看着远处那座现代化城市,紧了紧身上的夹克,看向了身旁的艾达,“塞舌尔,休息,我忍不住要将利威尔号开回去了”。
“埃里克,你说他们当初为什么消失.........”
“抱歉,你们真的要在塞舌尔下船吗”?
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声,接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埃里克看着那位长相凶悍,却努力装出和善表情的黝黑面孔,伸出手说道,“感谢你们把我们从玛拉达斯加带到这里”。
那位黑人佣兵拿出一张名片塞入埃里克手中,摆了摆手,“只是顺路而已,这是我一个表兄,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