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勒市东边的德军防线是沿着一条河构筑的。
这条河的名字叫摩泽尔河。
河流的宽度算不上多么的宽,最宽处也就一百米左右,跟普通河流的宽度差不了多少。
但就是这么一条普通的河流足够成为法军前进路上的阻碍。
德军在图勒市的防线除了西边城市外的防线外,还有城市内与摩泽尔河东边的防线。
在摩泽尔河流经图勒市的东边是另一座规模更小一点的城市,或者应该用城镇来形容。(在谷歌地球上图勒市摩泽尔河东边有个更小城市,估摸九十年前也就城镇那样)
图勒市的德军部队就不像前面的富镇和那个村庄一样规模小了,图勒市有一个完整的德军步兵师。
步兵师的师部被设立在摩泽尔河东边防线后的那个规模要更小的城镇上。
德军这次的撤退完全在法军的意料之内,法国人认为自己的新式武器能够轻易的击碎德国人,而现实也如他们所料。
第一个与他们的以太战甲所接触的德军防线在短短十分钟之内就溃败到了市内。
法军没有在德军阵地上过多停留,这时候法军的步兵也已经赶到了这里,步兵负责与留下来垫后的德军部队作战。
以太战甲则是直接向城市移动。
那名刚刚和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两名德军士兵一起撤退的德军军官看到敌人的奇怪载具直接略过了他们朝着城市飞去。
这一景象让三人不得不加快了脚步,要是撤晚了可能就要被法国人俘虏了。
三人拼命的跑在道路上,他们刚进入城市的时候就听到前方传来了交火的声音。
在距离三人有一段距离的街道上,法军的以太战甲正如割草般的对付着在街道上设立防线的德国士兵。
就像坦克进入城市那样,在德军尚没有单兵反坦克武器的现在,德军普通士兵拿这些奇怪的双足载具没有任何办法。
稍微能够对这些法国人的新奇玩意儿造成伤害的是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魔力部队。
魔力部队是按照小队来进行作战的,每一个队伍中都起码有一名携带反坦克步枪的作战人员。
在一个德军阵地前方,一辆法军的双足机甲正准备抬起右臂上的火炮对着前方不远处沙袋后方的德军步兵开火。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身后。有一名德军魔力部队正贴着房子的墙壁举着手中的反坦克步枪。
“尝尝这个吧!臭傻逼法国佬!”
这名士兵低声咒骂着扣动了自己手中的扳机。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一发为魔力部队特别制作的13.2mm穿甲子弹在瞬间射向了那个奇怪双足载具身上似乎是脑袋的位置。
然后这名德国士兵就看到自己射出去的子弹被护盾弹开了。
就像敌军步兵的子弹射向他时,被他的护盾弹开那样。
“这几把什么鬼东西?”
低声咒骂了一句后,这名士兵快速起飞换了个位置。
那名法军机甲的驾驶员因为后方攻击而转身看去,他只看到了飞向另一边的德军魔力部队。
一旁不远处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的普通德军士兵和在天上飞着的能够对自己产生威胁的德军魔力部队。
这名驾驶员很快的就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抬起左手,在法军机甲的左臂上是一挺重机枪。
下一秒重机枪喷出火舌向那名在半空中的德军魔力部队射去。
那一批刚刚被他瞄准的德军士兵则是趁着这个机会快速撤离了自己的阵地。
面对这样自己根本无法撼动的敌人,及时撤退才是最好的办法。
在天空中躲避子弹的德军魔力部队意识到自己无法单独处理这个敌人后,他便果断的选择飞向别处。
法军机甲的驾驶员只能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这名刚刚给自己脑袋来了一发的敌人飞走。
当他转头去看那群德军士兵的时候,那里的德军士兵也如同他所想的那样逃走了。
“我们是不是也要配备魔力部队帮忙呢?”
内心懊恼的同时,这名法军机甲驾驶员思考着提高他们作战能力的办法。
在图勒市里的很多地方发生着类似的场景,德军于市内道路上构筑的防线在敌人的双足载具面前不堪一击。
本来似乎是有能力对这些载具造成伤害的德军魔力部队也因为法军方面增援的进入而不得不将枪口转向与自己一样飞在天上的法军魔力部队。
城市内的德军防线快速崩溃着,确切来讲是德军自己放弃了在城市内的防线。
撤退中的军官三人也终于是随着城市内撤退的德军一起来到了摩泽尔河东边的德军防线上。
这时候的时间是刚好六点。
摩泽尔河西边桥头的德军已经撤离到了东边,东边桥头的德军严阵以待的注视着西边的城市,准备着对出现的敌人扣动扳机。
摩泽尔河是一条很长的河流,这条河上的桥梁数量不少。
不过图勒市内联通两岸的桥梁只有德军防守的这一座桥。
现在桥柱上也已经安置好了炸弹,一旦局势不利德军就会迅速炸桥,炸桥后,德军部队会向东撤离至南锡市。
打不过就撤,这是上面给在莱茵河以西的所有德军部队下达的一项重要指令。
那名从图勒市西边儿撤离到图勒市东边儿桥后阵地的德军军官带着那两名士兵站在空地上看着前方河对岸的城市,军官的眼睛从桥那头移动到桥这头,他粗略估算了一下距离后意识到情况很不好。
“咱们这边这个阵地依然坚持不了多久。”
这名军官双手掐腰,神情严肃的讲到,他身边的两名士兵有些懵,不明白为什么长官会这么说。
“施特劳斯长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真守不住把桥炸了足够拖延法军一段时间吧?”
“贝克尔,施普林格,我们炸桥能拖住他们的步兵,但拖不住他们的新式载具。”
在撤退的路上,施特劳斯和这两名士兵相互认识了一下,贝克尔是一名身强力壮的机枪手,施普林格是一名普通的步枪兵。
施特劳斯右手指着桥对岸,摆动手腕从对岸指向他们脚下说:“你们没看到,我看的很清楚。”
“法国人的那奇怪东西能一蹦蹦他妈几百米远,我们把桥炸了能拖延法军的步兵部队,但那个新式载具能直接从河对岸跳过来。”
“那我们要怎么对付那东西啊?”
施特劳斯左边抱着mg34机枪的贝克尔担忧的对施特劳斯问道,他心有余悸的讲到:“那东西可是吃了四发反坦克炮还安然无恙啊!”
“是啊是啊。”
另一边的施普林格连连点头。
“啧,确实麻烦。”施特劳斯忘不了那一幕,吃了四发反坦克炮还安然无恙的敌方载具。
作为一名前线军官,施特劳斯很清楚上面下达的那个“打不过就撤”命令,他听同僚说这个命令得到了宰相与皇帝的批准。
可是刚刚他所在的图勒市西侧阵地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就被攻破了,他们没有能够妥善应对敌方载具武器的情况下,桥这边的阵地在被敌方载具突袭的情况下大概率也撑不了太久。
上边的命令他能接受,可不到一小时丢弃一座城市,可就真的让他难以接受了。
“长官,别发愣了,那边有人在叫我们呢。”
贝克尔的话让施特劳斯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他只要一思考或者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就会旁若无人。
“刚才也是这样,不知道长官你为什么突然就站那里不动了。”施普林格转身吐槽道,他和贝克尔已经做好了去那名招呼他们过去的军官那里的准备。
施特劳斯知道施普林格所说的刚才是什么时候,经他这么一说,施特劳斯想起了十几分钟前自己为什么会站那里不动。
他看到了让他感到疑惑震惊的一幕。
他看到敌人载具的护盾好像是因为受击过多而出现了缺口。
想到这一点的施特劳斯立刻跑向那名招呼他们的军官那里,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问道:“我有关于敌人新载具的情报要上报,指挥部在哪!我要见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