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严舒得到了非常好的招待,甚至还惊动了乘务员,要给她安排到商务座。
可到首都总长不过三四个小时,没有必要再费周章,严舒就拒绝了乘务员的好心。
等到了终点站,大家纷纷跟严舒告别,还有要合照的,不过被严舒拒绝,等走到人群之中,她低下头,后悔应该买一顶帽子。
不过车站内为人流集散地,适逢五一假期,大家都手忙脚乱,没有空看周围的情况,也没人注意到严舒。
严舒一路急行到了出站口,正准备长舒一口气,却一眼望见角落里站着爷爷和父母,她赶紧上前。
“爷爷,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严母最初看到新闻时,心情五味杂陈,即使严舒身边没有自己陪伴,可依旧成长为善良、勇敢的人,她很骄傲,可同时又有担忧、害怕的情绪浮上。新闻报道已经曝出了严舒的长相,她会不会遭遇蓄意报复?接下来严舒在陕西逗留的这几天里,她简直寝食难安,恨不得立刻让严舒回来。
家中其他人也是这样的心路历程,一听严舒回来了,肯定要接她才放心。
“景诺呢?他没跟着你?”爷爷往严舒身后看去,人都快走光了,可见不着景诺的身影。
“他需要处理一些事情。”严舒不想让家人担心,含糊道,“我们别往这儿杵着了,还是先出去。”
等坐进了车里,严父也不着急开车,扭头冲着后座,问道:“你这段时间回家住吧,一家人在一起,才放心。”
严舒心中早有打算,道:“咱们换个地住吧,修真联盟说了给我安排房子。”
她如今金丹期修士,身体水火不侵,不怕蓄意报复,为了避免家人被报复,还是要选择一套安全性高的房子。
她说完便拿起手机联系王纳德,要求兑换一套能容纳一家六口人的房子。
王纳德早就等着严舒这个电话里,利落道:“你来修真联盟,我给你安排。”
房子安排在一处守卫严密的军方小区内,三层小别墅,共十个房间,不光能装下他们一家六口,还能空出四个房间来做客房。不光如此,装修风格高雅,平时有人定期维护,随时可以拎包入住。
即使严父严母怀有疑虑,可看到在门口站岗的士兵,他们的意见也吞回到了肚子里,还有别的地方比这里更安全吗?没有了。
严舒当即拍板,要了这套房子。
他们回去收拾了些必备品,带上晶晶住进了新房子,至于其他东西,可以以后慢慢搬。
而严舒,又跟着王纳德四处跑,去见了几位超级大boss,还为大家做了一次相较温和的灵食,她还给出了十大坛子灵酒,让他们稀释后饮用。
等到严舒得以喘息时,五一黄金周也过去了,街上行人又恢复到行色匆匆的状态。
为了确保上下班安全,严舒开着一辆车负责接送家里其他成员上下班,活活成了班车司机。
严舒对此倒是甘之如饴,因为若没有事情做,她就会想起景诺,恨不得进易物镇里去看他。
家中其他人也不提景诺半个字,起初严舒以为大家是体谅她,猜中了景诺如今情况不好,怕引起自己的伤感,直到一天下班,严舒先接了严文嘉,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下了点小雨,严舒将车停在研究所不远处。烟雨迷蒙中,严文嘉擎着一把伞大步流星走到车前,开了车门一上车便道:“今天有人给我打电话,你猜是谁?”
严舒看了他一眼,严文嘉从纸抽里抽出一张纸,正抹去鞋上的泥点,她手一动,鞋上的灰尘自消。
“有话快说。”
严文嘉在半空中僵了一瞬,把纸揣进兜里,无奈道:“你能不能不乱用你的能力?”
严舒道:“省纸又省时间,多方便啊。”
严文嘉低头看了看宛如新生的鞋,顿了一顿,道:“你大学同学联系我了,是一个男生。”
严舒刚准备发动车子,闻言又猛踩了一脚刹车,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问:“谁呀?”
严文嘉一看严舒的样子,来了兴致,道:“怎么有故事?”
严舒道:“你先系上安全带。”
严文嘉“啧”了一声,把安全带系好,伸了个懒腰道:“那人说他叫胡宇诚,我听他声音觉得他长得应该不错。你也该翻篇了,别人有眼无珠,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
严舒先听到胡宇诚的名字,心中一惊,听到后半句,又觉得怎么听怎么怪异,哭笑不得道:“怨不得你们从不在我面前提景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们以为景诺和我分开了?”
严文嘉奇道:“难道不是他甩了你?”
严舒怒道:“谁说的?他只是受了点伤,回去疗养,谁说他甩了我?”
严文嘉才知道误会大发了,道:“反正你大学同学胡宇诚问我你的联系方式,不过我没给,只是给你们约了个咖啡馆见面,周六下午三点,云上咖啡,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就算了。”
严舒没有说话,再次发动车子,去接严父。
大学时候,胡宇诚和她的关系暧昧,平常关系不错,在外人看来两人肯定会走到一起,可实际上胡宇诚从未跟她表白过,严舒也一直把他当好朋友看待,直到毕业后,有一次别人告诉她,胡宇诚常在背后说已经和她睡了,是她倒贴后,严舒直接将胡宇诚拉进黑名单里。
和胡宇诚见面也好,当时她年轻气盛,也没求证过,这次见面至少可以问清楚当初的情况。
心里做好决定后,星期六下午三点,严舒带着墨镜和帽子,准时到达云上咖啡馆。
胡宇诚已经在位置上等了,也许有点紧张,他不停地松紧着领带,看上去极不自在。
服务员领着严舒到胡宇诚面前时,胡宇诚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殷勤地站起来,笑容夸张道:“好久不见啦!”
严舒在胡宇诚对面坐下,朝服务员要了杯抹茶拿铁后,才摘下眼镜,没有一丝笑意道:“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