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神之大战的局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卫灵的参战,大大缓解了新灵的压力,并且让破茧陷入了极大的劣势之中。
卫灵这段时间的强烈攻势,使得破茧节节败退。而卫灵顺势攻城掠地,收获颇丰。
在战果上,毫无疑问是卫灵赚大了。但是,卫灵大部分高层,都不这么想。
倘若没有这么着急投入到神之大战中,等破茧和新灵消耗得更多一点,卫灵的收获将会更大。甚至,有可能直接获得胜利。
当然,直接获得胜利有点痴心妄想。破茧和新灵又不是傻子,不可能白白给新灵这样的机会。
卫灵首领反驳众人的理由,便是这个。他认为,破茧和新灵战斗到一定程度,就不会继续拼下去。坐收渔翁之利的想法,完全不切实际。
不过,卫灵首领却无法反驳,现在开战为时尚早。他能做的,只是尽量回避这个话题。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其实和我猜测的差不多,他是因为叶家才着急开战的。
当初,他亲自去叶家谈判,结果叶家却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八座卫城其他七家都派了重要人物,来叶家撑场面。他们摆明了共为一体,绝不退让,丝毫不给卫灵首领面子。
卫灵首领极为愤怒,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卫灵内部暗流涌动,若是把八家搞成敌人,那他的处境就不妙了。
最后叶家主表示,只要卫灵首领能够想办法帮叶正度过此关,那八家必然会全力支持卫灵首领。
这是鬼话。
卫灵首领的心里很清楚。
叶正的事,已经把卫灵首领和八家的关系搞崩了。尤其是卫灵首领派影袭暗杀叶正,更是打破了叶家的底线。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八家肯定不可能真心支持他的。
但他也没有办法。
叶家手里掌握着影袭这个证据,闹掰了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那他能做的,就只能是稳定叶家。
于是,他便选择了开战。
只有这样,才能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不要再纠结于叶正的问题上。
看起来,卫灵首领这个办法还不错。但实际上,这是个很愚蠢的决定。
他这么做,只会露出更多的破绽,给像古守这样的时时刻刻想取代他的人。
而且,叶正之事是压不下去的,迟早会反弹。等那个时候,卫灵首领更加难以解决此事了。
其实我觉得,从一开始,卫灵首领就错了。
八家的势力固然不容小觑,但他身为首领,站在整个卫灵最巅峰位置的人,不该因此退缩。
如果我是他,面对叶正之事时,我会直接下令让叶家交出叶正。叶家若是不从,那就强行处置。
我根本不用害怕,因为公道在我这边。不管是谁,都无法以此发难。
叶家会反抗,八家会反抗,那就让他们反抗。反正现在卫灵还没有开战,大不了调集大军,先把八家灭掉。
若是有心怀不轨的人想从中挑事,那更好,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他们敢,那就一起灭掉他们。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该霸气的时候,就绝对不能让步。要不然,事情只会逐步恶化,恶化到无法收场,自食恶果。
但有一说一,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卫灵首领究竟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
卫灵首领这看似并不聪明的做法,里面有没有夹杂着阴谋,谁也说不准。毕竟,卫灵首领可不是简单人物,不会就这样忍受八家给他带来的屈辱。
相对于外面的纷乱,我们这边要安静许多。
经过火炼基本上没日没夜的锻造,天玄王剑终于要炼制成功了。
如果单纯只是火炼自己的话,不可能这么快就炼制好天玄王剑,这其中自然也有我的不小功劳。
确切的说,是智兵的功劳。
智兵没法让我变成像火炼这么厉害的锻造师,但能让我将辅助工作完成得很完美。有了我的帮助,火炼才事半功倍,提前将天玄王剑炼制成功了。
当天玄王剑出世的那一刻,并没有产生什么天地异常。它就静静地躺在炼炉之中,只散发着并不刺眼的金属光泽。
但是,无论是火炼还是飞羽尊者,都有种心悸窒息的感觉。仿佛就像是有座大山压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有种非常亲切的感觉。它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与我心灵交融。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天玄王剑里面,早就编好了程序。
我从炼炉中取出了天玄王剑,然后收敛了其无形中散发的威势,然后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天玄王剑足足有两米长,比我还要高上一头。其剑身宽大,厚度也比较大,没有锋利的剑刃,看着就像是一面剑形盾牌。
虽然看起来很笨重,但一看就防御性极高,我再也不用担心在战斗时被毁掉兵器了。
至于方便性,也不用担心。
这只是天玄王剑的“御形态”。
我的食指在天玄王剑剑柄的龙纹上划了划,天玄王剑立刻就发生了变化。
天玄王剑迅速收拢,变为了一把只有一米多长的细剑。标准,和我使用的粒子剑差不多。这种简约的风格,更适合我的战斗。
这种形态,名为“战形态”。
战形态的天玄王剑,颜色和御形态有所不同。御形态的颜色是带点透明的银白色,而战形态则是纯黑色的。
这不是简单的黑色,而是密密麻麻的纹路组合而成。这些纹路,自然就是之前特意在天玄王剑上面布置的聚能阵了。
我试着挥了一下天玄王剑,凌厉的剑气瞬间便将不远处的竹楼和周围的迷雾劈开了。
好剑!
尽管天玄王剑没有看上去那么惊世骇俗,但其威力,已经达到了我的预期。能得到此宝剑,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臭小子,你在干什么?”
在我沉浸在满足中的时候,火炼愤怒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也不怪他愤怒,因为他的家被我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