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对炼制四族的核心区域相当重视,除了监控,想必也布置了大量的暗哨。
我想混进去,就只能进行伪装。否则,恐怕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但是,想混进去并不容易。
运送材料的货车都是智能系统控制的,没有驾驶员。
守卫大多是机械战士,剩下的人类守卫,都离着通道比较远。
也就是说,我想伪装成驾驶员或者守卫进入通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我琢磨了一会儿,目光最终停留在了货车上面。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可以装成活人材料混进去!
以智兵的拟态能力,是不会被发现的。
有了办法,我立即展开了行动。
我选定了一辆货车,以极快的速度进入了货车,然后让智兵侵入了货车的系统,防止货车发出警报。
接着,我随便藏起了一个活人材料,用拟态功能伪装成了此人的模样,并且替代了此人的位置。
货车像往常那样进入了通道,没有受到阻拦。通道的检测还是比较多的,但都没能识破我的伪装。
我顺利混入了核心区域,但这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货车将活人材料运放在了一个巨大的金属蛋的旁边。金属蛋有好几条机械爪,会把活人材料送进内部,进行第一次处理。
我不知道金属蛋的内部究竟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进入。于是,在要被机械爪抓到的时候,我偷偷溜走了。
我前往了核心区域的中心。
在中心,有座悬浮在半空中的金属球。
金属球很大,直径超过了一百米。其上方,有很多金属管,与那些气孔连接着。气孔吸收的能量,也就全部进入了金属球中。
金属球的表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组成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图案。这些图案散发着晶莹的光芒,显得相当神秘。
这金属球,便是炼制四族的炼炉。其上的图案,应该就是炼制四族的阵法。
智兵对阵法进行了分析,但并没有分析出太多的有用信息。
这倒也正常。
此阵是破茧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顶尖阵法,哪是那么简单就能破解的呢?
在炼炉的周围,只有一名守卫。
此人是位老者。
老者头发花白,但非常的茂密,散落在地上,看着就像是穿了件白色的披风。
老者盘腿坐在地上,膝盖上放着一根晶末长棍。这打坐的模样,搭配着老者的身姿,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
看到此人,我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赤棍武狂!
以智兵提供的信息来看,这家伙相当的恐怖。
赤棍武狂,和安灵光是一个时代的人物。其名气虽然没有安灵光那么大,但在当时也是威名赫赫的大人物。
赤棍武狂的出身,和我差不多,来自一个不属于三大势力的小势力。
这个小势力,名为圣佑堂。
圣佑堂和弑神者基本上是相反的,圣佑堂的职业是安保,弑神者的职业是杀手。
可以说,圣佑堂算是弑神者的敌人。弑神者与圣佑堂,也没少发生冲突。
不过,弑神者与圣佑堂的冲突,并不算大。倒不是双方有所收敛,而是还没有到大规模冲突的时候,圣佑堂就被灭了。
说实话,圣佑堂的灭亡,让人有些唏嘘。
圣佑堂本来势力很小,平常接接小型的任务,养家糊口,倒也过得轻松自在。
但是,圣佑堂突然出了几个天才,让圣佑堂的实力暴涨。圣佑堂借此,快速的发展了起来。
可是,太快的发展,对圣佑堂并不是好事。
原因,很简单。
圣佑堂太过正直和善良了。
圣佑堂的位置越高,接触的丑恶就越多。他们的思想与理念,让他们与这些丑恶格格不入,自然就产生了不少的矛盾。
这些矛盾,最终给圣佑堂带来了灾难。
圣佑堂的毁灭,和赤棍武狂有关。
赤棍武狂在保护一位卫灵的大人物时,被这个大人物的恶行刺激到了。年轻气盛的他,竟然忍不住出手杀死了雇主。
这可不是小事,整个圣佑堂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那些对圣佑堂心存不满的人,全部落井下石。
圣佑堂的整体实力,还是比较弱的,而且圣佑堂不知道变通,于是就在卫灵的报复中灭亡了。
圣佑堂灭亡了,但赤棍武狂侥幸活了下来。经此剧变的他,彻底变了,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杀戮的疯子。
后来赤棍武狂加入了破茧,成为了破茧手中的利器。
赤棍武狂经历的战斗,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上万场。
每次战斗,他的晶末棍都会被鲜血染成红色。于是,他就有了“赤棍”之名。
而“武狂”之名,是因为他在武道上非常卓越,战斗时异常的疯狂。
也正是这股疯狂劲儿,让赤棍武狂迅速成名。而这一成名,就是数十年的时间。
在这期间,赤棍武狂的威名,让他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差一点,他就成为破茧首领的继承人。
只可惜,他在最终的考核中,失败了。
他的最终考核,是刺杀安灵光。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破茧首领给他这个任务,完全就是在刁难他。
但他没有放弃,还是接受了任务。
其他人都认为他脑子不好使,实际上,他的脑子确实不好使。
多年的疯狂,早就让他有点神志不清了,他根本就没有思考,这里面有没有猫腻。
他的任务,自然是失败了。
当时安灵光刚刚过百岁,实力正在巅峰,不是赤棍武狂能够抗衡的。
但赤棍武狂也着实强悍,竟然硬生生从安灵光的手里逃脱了。
可自此之后,赤棍武狂就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有人猜测,赤棍武狂被安灵光重创。虽然逃了出去,但还是伤重身亡了。
有人猜测,赤棍武狂被破茧首领干掉了。毕竟,破茧首领给他安排这个任务,就没安好心。
不管什么猜测,大家都以为赤棍武狂已经死了。谁又能想到,他不但活着,还活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