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翠儿和来福两个人,就被胡大诚叫人准备不声不响地处理了。
胡大诚说的把他们俩吊死,但是杨水娣不满足,她给了处理的下头一点好处,人打发走后,杨水娣坐在他们面前,满意地看着两个人怨恨的模样。
“杨水娣,你不得好死!我就算是变成鬼,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两个人都被捆得结结实实,翠儿看着杨水娣,眼里简直都要滴出血来!
然而杨水娣只觉得可笑:“是吗?那你往我的饭里加粪水,夜里偷偷把碳灰泼到我床上,在胡大诚面前摆弄是非让我被毒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做鬼都不放过你呢?”
杨水娣说着,从袖子里缓缓拿出来一条弓弦,翠儿的脸色随着她说的话而变得苍白,看到弓弦的时候更是整个人都吓得不停往后挪动。
“你,你想做什么,我就算死也轮不到你……!!”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杨水娣猛地把弓弦套在她脖子上,绕了两圈之后手抓着两端开始用力!
她的眼神冰冷,看着这个曾经以羞辱原主为乐得丫鬟。
分明都是大宅院里的苦命人,可是在翠儿看来,只要她不断的羞辱杨水娣,就能够抬高自己的身价,就能够获得胡大诚青睐!
但是,看看,现在究竟是谁死了呢?
翠儿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细又锋利的弓弦深深地钻进皮肉之中。她的两只手无助地抓着,挣扎着却又阻挡不了死亡的到来。
等到翠儿歪着头没了气息的时候,杨水娣才松开手。弓弦已经钻进皮肉,翠儿的脖子都被割得只剩下半拉皮肉,松松垮垮地歪着,鲜血落了满身,加之她死不瞑目的模样,看起来异常骇人。
她用沾满翠儿鲜血的弓弦同样杀死了来福,好歹翠儿在临死之前还知道骂她两句,这个来福都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除了求饶之外,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从柴房里走出来,杨水娣没有一点解气的感觉。
杀死这两个人的时候,她明显感受到了原主的情绪,一种解恨的,充满了报复的情绪。
原主不是没有恨,不是没有怨,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明明也会疼痛,也会感到难过,可是为什么她要一个人把这些所有的委屈都背下去,从来都没有想过反抗,只认为以德报怨,最后一定会有好结果呢?
到底是什么,拴住了她的脑子,捂住了她的嘴,捆住了她的手。
让她像个牲口一样,永远地逆来顺受呢?
原主从来没有被胡大诚当成一个正房夫人对待过,每天过得都是下人的日子,就连胡大诚吃饭的时候,她都得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布菜。
曾经有一次,原主因为头天晚上刚刚挨了一顿毒打,夹菜的时候难免手有一些颤抖,将一筷子青菜掉在了胡大成的衣服上,当场就被他用热汤泼了一头一脸。
旁边的人都是见怪不怪的神情,没有一个人会同情原主,更没有人觉得胡大诚做得不对。
花钱买回来的女人,想怎么对待都行,包括原主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现在,杨水娣那是绝对不伺候。
第二天,她刚睡醒,就被胡大诚叫起来继续伺候。
这时候的杨水娣脸色苍白,身体也摇摇欲坠,一个“没注意”就把手里一碗滚烫的汤全部泼到了胡大诚的衣服上!
胡大诚气急败坏,然而巴掌还没举起来,杨水娣就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缓慢倒地。
这让他不得不放弃继续把杨水娣放在身边伺候的想法,黑着脸摆了摆手让人赶紧回房间去休息。
杨水娣当然不会推辞,捂着自己刚刚隆起一点的小腹就回了房间,而刚刚躺床上,房门就被人猛地一把推开,紧接着胡成雪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将一件女子学校的制服用力摔在地上,指着杨水娣的鼻子就开始骂。
“你怎么这么懒呀?我的衣服为什么要让那些下人们洗?他们手脚又脏又不勤快,衣服都没有给我洗干净!”
这大小姐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全然没有拿杨水娣当继母对待的意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原主以往都将这两个孩子好声好气地捧在手心里面照顾着,他们的衣服也都是她一点一点用手慢慢搓干净的。如何是那些底下人用棒槌打出来的能比?
她还以为自己对面的,是以前那个懦弱又只顾讨好她的杨水娣。
而杨水娣则是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还从旁边抓了小橘子,慢条斯理地剥起来:“大小姐竟然嫌弃底下人洗的不干净,怎么不自己动手呢?你这两双手可长得和我的也没什么区别。”
“我的手能一样吗?我的手是要在学校里面读书写字,谁像你呀生来就是个伺候人的!”胡成雪没想到杨水娣在她面前竟然还敢躺着,当下抓起脏衣服就准备朝她脸上砸过去!
可是杨水娣看着她只是轻蔑一笑,手上也不见怎么用力,忽然一股橘子汁就直接飙在了胡成雪的眼睛里,她哪里防备的住这一下呀?顿时眼睛就像瞎了一样,什么都看不见了,还刺痛难忍,当下捂着眼睛惨叫起来,身子还跌倒在了地上。
“哎呀,大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眼睛要是瞎了可就看不了书了,还说自己是什么新女子学校的人。读了那么多的四书五经,也不知道你把要尊重长辈这一条,给读到哪条狗的肚子里了。”
杨水娣慢悠悠地站起来,不顾系统已经在脑内疯狂地叫嚣着发出警报,直接上前装作没有看到似的,一脚踩在胡成雪的手上!
“叫啊,继续叫唤啊,你有没有想过,等我肚子里面这个孩子出生了,我还能够允许你们两个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吗?”
在胡成雪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她弯下腰,贴在对方耳边,就如同幽灵一般的提醒着她:“你父亲身体不好,又老来得子,万一一个激动驾鹤西去,这家里上上下下不就是我一个人做主了吗?”
“你终于暴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就知道你之前装模作样的对我和哥哥好,全都是用来麻痹别人的,你就是一个狼子野心的女人,恨不得将我和哥哥都赶出这个家!”胡成雪脸都已经疼的变形了,但是嘴上还在骂骂咧咧地吵个不停,一副被恶毒女欺负的小白莲模样。
“是啊,因为我发现你和你哥都是养不熟的狗,我宁愿对外面阴沟里的苍蝇好,也不愿意再在你们两个的身上浪费时间!”
谁知道这个在外人看来满口自由平等的女孩,一边吸着继母的血,一边又瞧不起她出去卖唱的身份。在学校里面更是公然诋毁自己这一位继母!
可不就是妥妥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吗!
仿佛她只要骂几句,就能够更加心安理得用那些钱一样!
恨不得告诉天底下所有人,嘿,你们瞧,我都已经羞辱过她了,所以钱是钱,而这个人做下来的那些事跟我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呀。
可笑!
回想起那些事,杨水娣脚下的力度更狠了点!踩的胡成雪哭爹喊娘,她甚至怀疑自己的手指头都要断掉了!
“你放过我,放过我!母,母亲!!”
听到她颤巍巍地叫母亲,杨水娣简直想要放声大笑,原主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最后却也被贴上一个荡妇的标签,而如今都快要将胡成雪的手踩断了,对方居然低声下气地叫她母亲。
“可别叫我母亲,我担不起大小姐这个称呼!”
杨水娣目的达成,她松开胡成雪的手,又用她丢在地上的脏衣服温柔擦去女孩脸上的泪水,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的五官满意笑了:“如果想要留下来的话,那就不要惹我,懂了吗?”
此时的胡成雪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啊!
这个原本在她眼里就是一坨泥巴,可以任由揉扁搓圆的继母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双眼睛阴冷又很多,看着她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点点头。
那边胡成雪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连自己的校服都没有拿,系统则开始拼命地叫起来。
“宿主已经严重脱离了原来的剧情和人设,请宿主立马改正回归原本人设,对继女温柔的教导。”
“我说,你本来给我的任务就是教导她成才,你看我把一个刁蛮无理的大小姐调教得这么懂事,现在都会叫我母亲了,这个难道我不能证明我的教育方式是正确的吗?”
系统沉默了一会,杨水娣的回答甚至让它的界面出现了无数的乱码,好一会才开口。
“宿主的方式错误,请做一个温柔,包容,体贴的继母。”
“温柔包容体贴个屁!”杨水娣一点都不给系统面子,吊儿郎当的翘起腿,唇角带着不屑的笑容。
“有能耐你就继续电我呀,最好把我脑子电碎,把我这个人都变得死掉,刚好连着肚子面这一坨肉一起的死了,你来呀。”
她就是算准了这个系统的惩罚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地用,果不其然,她这话一说系统彻底地陷入沉默。
至于胡成雪会不会去找胡大诚告状?
她尽管去嘛,反正按照原本的剧情,胡大诚突然抱病在床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不过杨水娣寻思着要不要找个什么办法能够狠狠地气他一回,最好加速胡大诚的死亡,顺便把自己肚子里面这块肉给弄掉。
毕竟她现在非常的不爽,只想要弄个人玩玩,如若不然怎么对得起系统给她的那一次电击呢?
而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她这边刚刚想完,第二天就传来消息,胡大诚昨天晚上突发疾病,现在已经倒在床上昏迷不醒了!
呦,胡大诚的死亡怎么提前了?杨水娣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装死了一晚上的系统也趁机开口。
“是胡成明去告了宿主的状,导致胡大诚重病昏迷。剧情因为宿主的改动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还请宿主明早改正,将功赎罪,去病床前好好地照顾胡大诚,直到他身体痊愈。”
不得不说,她和系统居然也有心有灵犀的时候啊!她的确打算去胡大诚的床边,好好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