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迪尔普斯把自己的整个城镇都给“返工”了。
当然,他一直在关注着马沙的动向,只不过是通过比较隐秘的方式。
迪尔普斯当然还探了那位不知名尊者的底,结果一无所获。
正常人发现自己怎么也找不到一个东西存在的证据的时候,多少会有些怀疑:会不会这个东西就不存在?
但对于已经钻牛角尖的人来说,根本不存在这种展开。
就好像那些坚信麦田怪圈是外星人发给人类的信号、美国政府在五十一区隐藏了真相的UFo爱好者,在他们看来找不到证据那正好说明官方掩盖得卖力气。
迪尔普斯也处在类似的状态,他使劲浑身解数都挖不到整个尊者一星半点的情报,甚至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有什么称号。
尊者之所以是尊者,那肯定得有名号,这个名号不光是看起来唬人这么简单,它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尊者本人的力量。
就好像那些神从信徒那里收集信仰汲取力量一样。
所以一个尊者,肯定有个独一无二的、专属的名号,这就是他的象征,是他留给这个世界的痕迹。
然而迪尔普斯使出浑身解数,也挖不到这位尊者的名号,仿佛根本不存在那东西一样。
大受震撼的迪尔普斯大大提高了构成陷阱的骗局的复杂程度。
理论上讲,越高级的法术就越强,九环就是能吊打七环——当然也有极少数的九环法术效果非常令人不敢恭维。
比如曾经有位大法师,因为懒得切香肠,所以创造了一个九环法术,这个法术唯一的作用就是用连续的空间切割把他今晚的晚餐给切成薄厚一致的香肠片。
创造出这个法术之后,这位大法师每天晚上都会把一根香肠抛上天,施法,落到盘子里的就是切好的香肠片。
后来他的学徒把这个法术给学了过去,改进了一下,然后按照惯例以老师的名字把这个法术命名为“西弗勒斯的神锋无影”。
尽管有这样的例外,但是法术一般来说都是高环比低环好。
但阴谋这东西却不一样,阴谋有时候最简单直白最笨的反而最有效。
很多时候摔杯为号刀斧手尽出能解决百分之八十的问题。
但是迪尔普斯认为,刀斧手尽出的做法,肯定会被那位一直隐藏在暗处、连名号都不曾透露的尊者破坏。
所以他准备了一个非常复杂的阴谋,一个环环相扣的骗局。
他相信那位尊者看到这个骗局之后,一定会“接受挑战”,试着破解这个骗局,找到真相。
当然,迪尔普斯最大也是最后的杀招,还是种在可爱的安德里亚女士心中的那个暗示。
尊者和他的眷属马沙忙着破解迪尔普斯构筑的精巧跑骗局的时候,暗示会渐渐的长成参天大树,最终变成刺进马沙心窝的匕首。
当然用这个办法对付不了那位尊者,之后搞不好会面对尊者的怒火。但是迪尔普斯自认为自己足够谨慎,并没有在任何场合透露自己的真名。
这也就意味着他一定能逃回深渊。
等回到深渊,自己手中获得的关于那位尊者的第一手情报,肯定有很多人感兴趣。
迪尔普斯盘算来盘算去,觉得自己怎么样都不亏。
不过一切的关键,还是干掉马沙,让那位一直保着他的尊者走到前台来。
至于那位会不会出来,迪尔普斯一点都不担心,毕竟可是那位让马沙一直线奔着迪尔普斯的大本营来的。
用震旦话来说,这叫直捣黄龙。
迪尔普斯非常确信,这就是那位尊者落的子,是祂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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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沙连打好几个打喷嚏。
坐在他旁边的安德里亚担心的问:“怎么,感冒了?坦克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
马沙倔强的摇头:“不,里面又闷又热,还满是机油味。”
马沙几次进坦克里面,都是坦克停下来的时候进去睡觉。
然后每次进去安德里亚都跟着。
这只是单纯的巧合,他们也没有干睡觉之外的事情,而且坦克里面的床铺太小没办法两人睡一张——物理上就不可能。
马沙正要回答安德里亚的话,吉穆立却说:“我发现了,设计坦克的时候,我对长身人的体型估计不足,坦克内部的空间……有点小拥挤。”
马沙:“什么,这原来是个设计上的失误吗?我以为你故意设计得那么紧凑,以便减少坦克的横截面积。”
对,马沙原来的时空有个国家的坦克就是这么设计的,造成的结果就是坦克的抗毁伤效果不佳,只要被打穿,一定会死一车。
至于飞头特效,那其实才是少数情况,大多数t72的坦克的残骸都比较完整。
实际上战场上识别被击毁的坦克和完好的坦克一直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二战苏德战场双方都养成了炮击残骸补刀的习惯。
以色列也在中东战争中被突然“活过来”的锅盖头干过。
真要随便飞炮塔,那识别残骸和好坦克也不会成为世界性难题了。
而且飞头不光是苏联坦克,只要弹药殉爆了,大部分坦克的炮塔都会被炸飞。
比如土耳其人开的豹二,炮塔不一样飞。
m1坦克吧自己的泄压阀吹得神乎其神,连他们原来的敌人都信了。
俄国人做的游戏里面m1艾布拉姆斯甚至有个“火冒三丈”的诨号,就是因为这破坦克在游戏里刚刚出来的那段时间,被爆弹药必定不会死,只会在后脑勺的泄压阀上喷出一股冲天烈焰,非常的逆天。
但是实际上,在伊拉克之类的地方,艾布拉姆斯该飞脑袋还是会飞的。
坦克飞炮塔就像爱情,只要来了,是挡不住的。
马沙思想一如既往的跑题了,吉穆立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马沙走神的当儿,他对安德里亚说:“那啥,你想想办法吧,我觉得他这个走神搞不好是穿越世界的时候的后遗症。”
安德里亚疑惑的问:“为什么要我想办法?”
“这可能是一种心灵创伤,治愈这种创伤有两种办法,”吉穆立看了眼格温多琳,“一种是找个牧师倾诉,另一种就是找个爱人倾诉。lover懂吗?”
安德里亚涨红了脸:“我还不是。”
马沙这时候结束了走神,意识从中东战争里的百夫长大战t54戏码里回来了。
他咳嗽了一声:“吉穆立,不是我说你,你一个矮人,老对人类的感情生活指手画脚是什么毛病?”
“拜托,我在帮你耶。”吉穆立摇摇头,“算了,不谈这个了。对了,你这喊了两天哔哩哔哩了,收获如何?能放四环了吗?”
马沙看了看经验条,还早呢。
他大概估算了一下说:“再这样喊个十五天,大概就能用四环魔法了。”
吉穆立:“那可赶不及了呀,我告诉你啊,明天,最迟明天傍晚,我们就要看到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