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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这个举动,可谓是极为突兀,在场之人,也是禁不住有些愕然。

有些人的眼睛里面,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几许的玩味。

看来睿王妃身边这三个京城的贵女,可当真是各有手腕,各有千秋啊。

这三个妖精,真可谓是各出手段,你方唱罢我登场。

刚刚才解决了一桩曼陀罗花粉的事情,可是如今,苏颖却也是要哭诉,说有什么事情要揭发。

瞧来这档子事情,决计不会十分简单。

不过苏颖平素不是很宽容大度,怎么今日也是撕破脸皮来争?有些人脸上,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几许的异样之色。那脸上的神色,却也是不自禁的蕴含了一缕玩味。

看来这位京城第一的美人,也是并没有像她所表现的那样子,当真这样子的宽容大度。

再联想到那日宫中苏夫人的那些言语,苏颖这张假面皮,似乎也是已然摇摇欲坠,有些不稳。

宣德帝也是有些疲惫,这些女眷争风吃醋的事情,他向来都是不耐烦的。

无论是楚楚可怜,还是风姿逼人。这世间女郎,种种风情,落在了宣德帝的眼中,似也已然不过是红粉骷髅,好似什么都是不值。

做了这么多年皇帝,后宫三千粉黛,皇后都换过一个,宣德帝早就有些厌了。

苏颖虽然是绝美,可是对于这个已然展露老态的龙胤陛下而来,却已然失去了吸引力。

宣德帝面对这样子的绝色美人儿,内心之中升起的,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而是不由得觉得,一阵子的厌烦。

宣德帝有些不耐的说道:“今日能有什么大事,非得要在此处议论。睿王妃的生辰,别的事情也是不必再提了,免得打搅了睿王妃做寿的兴致。”

而龙轻梅也是不觉温柔的说道:“是呀阿颖,有什么话儿,散了再和我说。若是你受了委屈,我必定是会为你做主的。”

苏颖也是聪慧剔透,自然也是听出了宣德帝言语之中的不耐之意。

这一刻,苏颖也是禁不住有些微微犹豫。

她虽然是对自己十分自信,可是元月砂实在太过于聪明,说不准,自己不能如愿。

而且,还会让陛下恼恨。

这样子想着,苏颖自然不免心生忐忑。

可是那样子的犹豫,不过片刻,便是宛如烟云水汽般的就此消散,竟无别的痕迹。

苏颖很快,一双眸子就浮起了决绝之色。

她不觉心忖,自己自然绝不应该将元月砂看得太高。

元月砂虽然很聪明,可是她又怎么能比得上自己?

苏颖不觉沉声说道:“阿颖原本不是如此不知轻重的性儿,可是此事,可谓是事关重大。毕竟,阿颖心里觉得睿王妃很亲切,原本也是心生仰慕,想要睿王妃生辰如意。”

“可是,如此大事,事关重大,那可当真是不能隐瞒。若稍有隐瞒,只怕会危及睿王妃乃至于陛下的安危!”

“如此大事,阿颖又岂可不言?昭华县主,其实并不是元家真正旁支女儿——”

苏颖话儿没说完,元月砂就一阵子的抢白:“料不着这样子的陈词滥调,苏家阿颖也是居然会这样儿的说。难道你要如那赫连清说的那般,说我是个假女儿?阿颖,你怎么不去想一想,赫连清的下场。”

元月砂的唇角,却也是禁不住浮起了一缕浅浅的笑容,好似温柔的水痕,柔润而生波。

而那精致的脸颊,却好似浮起了一缕若有若无的狡黠和讽刺。

苏颖莫名之间,忽而想到了赫连清。她想到了赫连清,就不觉想到了赫连清那极为惨烈的死状。

而她忽而之间,竟然不觉打了个寒颤,内心禁不住浮起了一个念头。

要是赫连清那极为可怕的死法,轮在了自己的身上,又如何?

苏颖也知晓一些宣王府的隐秘,知道赫连清死状极惨。赫连清生前,是受了那个梳洗之刑的。

从前苏颖并没有将赫连清受的那些刑,如何的放在心上。毕竟她纵然是与赫连清合作过,却对赫连清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可是如今,她竟莫名的想到了这些,想到了赫连清的死,还有赫连清临死之前,所经受的那么些个折磨。

一想到了这儿,苏颖竟然是不由得内心微微发寒。

一个敏锐的女人,在遇到了巨大的危险时候,就会莫名有些预感,就好似如今的苏颖。

可苏颖却并没有顺从这样子的预感,她仔细想想,觉得赫连清又如何能跟自己相比。

自己的一切布置,均是天衣无缝,断然不容这元月砂,会逃脱生天。

她只是想了想,便抛掷在脑后。

苏颖那面颊之上,却浮起了凄然之色:“其实清夫人当日虽然是身犯重罪,可是说的话儿,却也不仅仅全是假话。比如,昭华县主确实不是元家旁支女。”

她瞧出宣德帝面上已经流露不快之色,必定是觉得自己老调重弹,了无新意。

所以苏颖也再无迟疑,非得要说一桩,令宣德帝十分有兴趣的事情。她言语切切,禁不住凄然言语:“当日是萧英为了元月砂,威胁恐吓,逼得元家二老住口。其实,此女真正身份,就是海陵逆贼,当年叛贼青麟的手下!”

一句话说出口,在场之人,脸色顿时也是禁不住变了,而且也是变得极为精彩。

便算是有几分不耐的宣德帝,也不觉容色微凝,变得上心起来。

若元月砂和那个海陵青麟有关系,那么这件事情,已然是不能等闲视之。东海本就不算安分,一旦被海陵郡的逆贼挑拨,此后必定是有滔天巨祸!

百里炎一双金属色的眸子,也难得浮起了几分的讶然异色。

他情不自禁的盯着元月砂纤弱的身影,却也是禁不住若有所思。

这样子一个娇美可人的女子,会否当真是逆贼?

他那锋锐的眸子,却蓦然流转了一缕阴郁。百里炎是最为自负的,如果元月砂当真骗了他,那么他定然也不能轻轻的饶了去。他定然会狠下心肠,让元月砂万劫不复。

可是饶是如此,百里炎盯着元月砂如娇莲般镇定的面容,却也是不能相信。

也许,这不过是元月砂的一个计策?

而百里聂却也是坦然了许多了,那张俊美的面容好似沉浸在雾气之中,又轻轻的被面纱遮挡住了半片。那轻纱莹润的流转之间,却好似遮挡不住百里聂那双如梦似幻的眸子。

而那烟雾之中的明珠,却也是如此镇定留意着元月砂,悄然展露了风华。

元月砂却镇定自若,只缓缓说道:“简直是无稽之谈!”

苏颖却咬牙切齿,却渐渐浮起了坚决之色:“臣女有证据,臣女能证明,她就是海陵逆贼。”

眼前这个京城第一美人儿,撕去了平时那温婉大方的面具,如此的不依不饶。这个模样,却也是让在场女子,禁不住微微有些恍惚。撕破了那温情脉脉的面纱,眼前这些争相向前的龙胤贵女,在彼此碾压时候,已经是不觉添了几分血腥的味道。

若如今苏颖证词被证明,那元月砂只怕就是万劫不复,逃不出凌迟之刑。

这可是谋逆大罪!

苏颖目光轻轻的从元月砂身上移开,却也是落到了薛婉身上,痛心疾首:“薛家阿婉,事到如今,你还不将事实真相,当众说出来。”

薛婉却也是顿时不觉,咚的跪在了地上,一副极为惊惶之色。

“妾身有罪,妾身也是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是会闹得这样子大。这位昭华县主,当真并非元家旁支之女。”

苏颖慢慢的搅紧了手帕,面颊之上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那么一缕浓浓的亢奋:“诸位想来也是知晓,半年之前,昭华县主忽而落入水中,疯癫成疾,乃至于变了一个人。别人都说,是因为薛医女的医术,救好了这个姑娘。乃至于,居然得神佛庇佑,褪去了从前的痴傻,如今出落得这样儿的如花似玉。可是这一切,并不是真的!这不过,是海陵逆贼布下圈套!”

她那言语凿凿,不自禁流转了那一缕的咄咄逼人。

那绝美的脸颊,也是不自禁的流转了那一缕嫣红。

可是众人却也是被苏颖话里的故事给吸引住了,别的什么都无心留意。

倘若这是真的,这是何等可怖的骗局,只恐怕龙胤上下,都是会震惊一番。

可是,苏颖说的话儿,究竟是不是真的?

众人的目光,顿时也是忍不住落在了薛婉的身上。而苏颖更是不觉厉声言语:“事到如今,薛婉你还不坦诚告知,难道还要欺瞒陛下。”

薛婉脸颊,却也好似白纸一般的苍白,如今瑟瑟发抖,原本的柔婉大方也是荡然无存。

她好似风中的蒲草,轻轻的颤抖,容色似水,好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惧意。

然而薛婉还是开了口,而且字字清晰:“妾身,确实是身犯重罪的。这一切,都是昭华县主所逼迫。她施下救命之恩,让我对她十分感激。而她更是步步紧逼,不依不饶。”

而苏颖听到了薛婉这样儿说话,心里面一阵子的得意。

不错,她就是吃定了薛婉了,薛婉不能不说真话。

最初自己寻觅上了薛婉,可是薛婉贪生怕死,又生怕担上罪过,并不肯对苏颖说实话。

可是苏颖,却并不是那种可以轻轻饶了你的人。

哼,到最后,薛婉还不是对苏颖屈服了。

洛家善于专营,专门寻觅朝中权贵各色的把柄。

而洛家所编织经营的网络之中,却也是无论身份高底,或者是男还是女,都是不肯放过。

有些人瞧着似乎和洛家并没有什么瓜葛。

可是洛家却并没有放过的意思。就算一时无事,以后说不准就能用上。

而薛婉的把柄,就是这样子来的。

她本是出身于医药世家,家中三代行医。薛婉的父亲,更曾为宫中的御医,荣休后回到老家。因为家中妻妾生不出儿子,也只能尽心栽培女儿。故而薛婉小小年纪,便是医术精湛。而薛婉更与本地赵知州的公子赵玄芳自幼定亲,感情甚好。

岂料赵玄芳彼时迷上了一个洛家的表小姐冯玉,一时头热,居然想要退婚。而赵玄芳的父亲,却也是嫌薛父已经荣休,已经无权无势,也是默认儿子如此逼迫。

赵家一番逼迫之下,薛父不堪受辱,居然气得上吊自尽。

薛婉自梳不嫁,和赵家退了亲事。后来赵玄芳便是娶了那个极美貌的落脚表小姐冯玉,没过两年,就生了一对双胞胎,十分恩爱。

岂料那一年,本地忽而瘟疫流行,便是知府宅子也是不少人沾染瘟疫。

薛婉在当地赠医施药,活人无数。赵家因与薛家有嫌隙,不好去找薛婉。后来因为实在病重,终于放下面子,哀声以求。薛婉性子也十分大方,居然是不计前嫌,去了赵府,衣不解带,服侍医治。此事博得许多赞誉,都说薛婉是个活菩萨。然而赵家因为请大夫请得迟了,女人和小孩儿身体弱,冯玉和那一对儿双胞胎还是熬不住病死。赵大人年事已高,吐血半年后身亡。赵玄芳身子虽然好了,却因为家封巨变,变得疯疯癫癫的,投河而死。

苏颖心里冷笑,薛婉仁善?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是个心狠手辣的贱货,赵家退亲相辱,弄死全家也还罢了。实则当年流行的瘟疫,便是薛婉一手炮制!那一场瘟疫,无数的人死了,活着的人对薛婉感恩戴德。可是谁又知晓,当年正是薛婉,炮制了这么一场极惨瘟疫!当苏颖将当年薛婉贴身丫鬟甘草的证词扔上来,薛婉可是吓得站都站不住。

从那以后,薛婉就是自己一条狗,自己要薛婉做什么,薛婉也不可以不做。她若是不肯做,那自然也是会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什么都没有了。

她已然是听着薛婉哭诉:“阿婉摘采伤药,济世救人,遇上了贼匪,却为她说救。她利用我那感激之心,逼着我为她做事情,不依不饶。彼时南府郡的元二小姐溺水而死,她便取而代价,让我为她遮掩。她花言巧语,令我信以为真。以为她当真是为了那死去的元二小姐不平,捉弄嫁人。后来,她才告知于我,她是海陵逆贼,逼着我为了她做极恶毒的事情。阿婉更没想到,她居然步步高升,如今成为了昭华县主,接近陛下!”

薛婉狠狠的抹去了脸颊之上泪水:“她身为逆贼,必定是心存不良,更是不知晓会对陛下做出何等事情。薛婉身为龙胤子民,也不得不揭破她的身份。”

苏颖只觉得心里面一阵子的舒坦,看着薛婉好似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这么些个话儿,都这样子的倒了出来。

哼,这些事儿别人早就应该知晓了!揭破元月砂的那么一张美人皮!元月砂,她简直是可恨之极。

在场之人,无不是听得触目惊心。

他们目光落在了元月砂的身上,瞧着元月砂那么一张精致的脸颊,以及那胭脂点上了的一抹嫣红。

那抹嫣红,却也是极为娇艳,好似一颗明润的朱砂,却也是轻轻的落入了雪堆之中,焕发了说不出的明润艳丽,姣好动人。

然而纵然是此时此刻,元月砂容色却十分镇定,竟无一丝一毫的惶恐。

元月砂的这个模样,不觉令人狐疑不定。

若她当真是逆贼,为什么居然此时此刻,还如此的镇定自若?

一个人就算再怎么沉得住,可是在这样子的生死存亡的关头,也应该是会生出了几许的害怕,说不出的畏惧的。

可元月砂仍是这样子的淡然!

百里炎金属般的瞳孔死死的盯住元月砂,元月砂如今还这样子的淡定,只有可能是两个原因。一是元月砂问心无愧,自是胸有成竹,便不如何理会别的人怎么样子的想。

再来便是元月砂确实心机极深,纵然是在生死关头,被人点破了底蕴。然而元月砂犹自可以不在乎,淡然处之,容色淡淡,姿容缓缓。

一想到了这儿,百里炎的容色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几许的深邃。

只盼望,元月砂是不要让自己失望了才是。

想到了这儿,百里炎却也是禁不住望向了百里聂。

百里聂不是一向关心元月砂,事到如今,百里聂不知有何反应?

然而百里聂却也是容色淡淡的,仿佛浑身散发出了一股子事不关己的无聊气息。他周身好似萦绕了一层淡淡的烟雾,而那淡色的唇瓣,却也是轻轻的品了一口茶水。

而百里聂这等模样,却也是让百里炎一阵子的心里不痛快。

如今百里炎也算是位高权重了,他的心湖总是那样子的平静,一向都是冷静而无波的。

也已经很少有什么事儿,能让百里炎心神动摇了。

可是饶是如此,他内心深处,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得宠皇弟的情形。

宫中的青石板路上,马车轻轻的行驶,那小车之上载着百里聂。而自己却被冷宫的老奴生生的按下了脑袋,额头死死的贴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之上。

那样子的耻辱,纵然是成年之后,只怕也是很难忘怀的。

元月砂却不觉嗤笑了一声,笑声甚是清脆,宛如出谷的黄莺鸟,煞是悦耳动人。

而那笑声之中,却也是蕴含了说不出的淡淡讽刺味道。

“苏颖,便是我碍了你的事,你也不必用如此手腕,将我害成如此地步。你心里面嫉恨我,样儿对我很好,其实根本只希望我死。哼,正因为这样子,你才寻觅到替我瞧病的女大夫,威逼利诱。你靠着洛家,什么金山银山,高官厚爵,可都是能许诺。既然是这样儿,又有什么样子的人,不能被你收买利诱,为你所用?你以为靠着区区薛婉的证词,就能将我置诸死地?这可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元月砂脸蛋之上,尽数是不屑之色。

苏颖心里也是不觉冷笑,果然不愧是元月砂。

到了如此的地步,居然还能这样儿的胡搅蛮缠,咄咄逼人,果真是心计深沉。

苏颖瞧着元月砂,一双眸子之中不觉透出了悲悯之色:“元二小姐,也许你并不是什么元二小姐。可是事到如今,何苦还这样子苦苦抵赖,令人觉得十分可笑。事到如今,你为何胡搅蛮缠?”

元月砂亦不屑:“胡搅蛮缠是你苏家阿颖,这个薛婉,除了所谓的证词,还能有什么证据?她说的话儿,若是可信,除非品行端正。可她若品行端正,为什么可以帮一个海陵逆贼变成元二小姐?若她品行不端,话儿也是不可相信。”

元月砂这样子的清脆反驳,似乎也是有几分道理。

苏颖亦不动声色:“果真是海陵逆贼,言语灵巧,难怪居然一路扶摇而上,成为龙胤县主。区区一个薛婉,自然绝对不能让你束手就擒,甘愿认罪。更何况,纵然是阿颖自己也是不乐意相信,昭华县主居然是海陵的逆贼!阿颖自然还有别的证人!”

苏颖抬头,望向了宣德帝:“臣女请求陛下,让元月砂的胞弟元君白向前,说明真相。他虽有功名,可是到底身份卑微,故而也是不能自由出入。”

宣德帝盯着了元月砂,眼底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那浓浓的狐疑。

薛婉说的那些话儿,已经好似一根尖刺,就这样子的刺入了宣德帝的心头,让宣德帝的心里面一阵子的不痛快,很是不舒坦。

宣德帝是多疑的,因为他的多疑,故而他决计不能容忍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就这样子的来到龙胤,并且心怀叵测。

他容色沉了沉,让人请了元君白进来。

他盯着苏颖,没有放过苏颖脸颊之上的一缕没隐藏好的喜不自胜。

饶是宣德帝怀疑元月砂,可是却也是禁不住对苏颖生出了几分厌憎之情。

这个苏洛两家捧出来的绝色美女,也许心思未免太多了。

若元月砂当真是海陵逆贼也还罢了,可是若是不是,苏颖便是极为可恨了。

这个女郎,巧言令色,工于心计,善于谄媚。

正在此刻,元君白上来了,也是不觉打断了宣德帝心绪。

元君白容貌俊俏,举止也是很是得体。

宣德帝瞧了,稍稍也是觉得顺眼。

他也见过元月砂的父母,十分不堪,御前也是丢人。

料不着这么个儿子,却如此风度翩翩,瞧着至少并不觉得如何碍眼。

而苏颖也是对元君白极为满意的,事到如今,元月砂总不能挑出什么错。毕竟元君白颇有文采,还是元月砂名义上的弟弟。若元君白不好,那么元月砂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哼,当初元月砂将元家一家子都是逐出了京城。那时候,苏颖听闻了风声,也是觉得元月砂不好。

只不过彼时,苏颖也觉得那元原朗以及婧氏,一看都十分不堪。

就算逐走二人,会损及元月砂的名声。不过元月砂忍不下这口气,不乐意让这一对儿糊涂爹娘坏了自个儿的名声,这似乎也是说得过去。

如今想想,苏颖不觉暗暗责备自己那时候不免有些糊涂。其实元月砂已经流露出了端倪,可是自己却也是并未如何的放在心上。

元月砂是个聪明人,既然如此,就不应该忍不下这口气,做出将自家家里人逐走的昏招。其实元月砂当初这样子做,根本就是迫不得已。她终究是个假物,和这样儿一双父母相对,就算并不如何亲近,日子久了也是会流露出了破绽。

元君白是打小家里面捧出来的,这性子自然不免是有些骄傲的。他被元月砂所逐,自是心生不悦,怎么都是咽不下这口气。

苏颖心里得意,可巧自己寻觅上了元君白。对付这等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自己稍微用些个温柔手段,元君白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

原来元月砂,还当真不是个好货色。

她也并非真正的元家女儿,只不过如今元家奈何不了她,却也只能隐忍不言。

可是这只是元君白还未曾遇到苏颖!

遇到了苏颖之后,元君白自是什么都不怕。

有洛家撑腰,元君白何必怕一个区区的元月砂。他只需要说出实话,元月砂非但不能将元君白如何,还只能死无葬身之地。

她有把握拿捏元君白,只因为元君白瞧着自己第一眼时候,那双眼睛便是死死的盯着自己不放。

那一双眸子之中,不自禁的流转了那浓浓的艳慕之情。而当自己许给元君白那些个前程和富贵时候,元君白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眼睛之中流转了浓浓的期待。

而苏颖更是纡尊降贵,对元君白施展几许暧昧温柔,让元君白确信自己是对他有意的。

平素苏颖是何等的眼高于顶,结交的无不是达官权贵,身份尊贵。她的目标是百里聂,退而求之才是百里昕,甚至连苏暖也并未如何放在心上。若不是为了扳倒元月砂,她何至于如此的纡尊降贵,居然是如此放低了身段儿,结交元君白这样子的村俗。

元君白样子虽然看着好似翩翩公子,其实为人却是下流无耻,甚至对苏颖提出了一些非分的要求。换做旁人,苏颖早就不会理睬,甚至懒得多看此人一眼。可是如今既然有用得着元君白的地方,她自然也是只能忍气吞声,隐忍一二,乃至于应付元君白的无礼请求。

对于元君白,因为曾经所发生的一些并不如何愉悦的事情,苏颖已然是有所决定。等除掉了元月砂之后,元君白也必须得死。

耳边,却也是听着元君白迟疑说道:“其实,其实这个女子,并非当真是我二姐姐。”

苏颖一皱眉头,这个蠢物,怎么话儿都不会说了。

他这个磕磕碰碰说话,干巴巴的毫无感情,他怎么能这样儿毫无趣味?

元君白要指证元月砂,那应该感情很充沛,说的每一句话也是很激动。

哪里能好似如今这样子,说出来的话,索然无味。

苏颖心中恼恨,果真是个村货,连话儿都不会说。

她甚至忍不住想要去教元君白,让元君白学会怎么样子说话。

元月砂一抬头,脸颊之上却也是不觉浮起了悲戚之色,十分伤怀:“别人样儿说,也就罢了。君百,我可是你亲姐姐,你,你怎么能这样子说我。好,你若说我不是一个亲爹,姐姐也是不想活了。”

说到了这儿,元月砂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擦去了脸颊之上浅浅水痕。

可是苏颖却也是渐渐觉得身子发凉,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妙。

元月砂是什么样子的人,怎会如此容易就服软?这可不似这个昭华县主的性子。

方才生生压下去的不安,如今却也是再次浮上了心头!

苏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可是究竟哪里有不对,苏颖也是说不上来了。

耳边,却听着元月砂凄然言语:“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姐弟一场,可是亲弟弟却盼望我去死。君白,我素来与后母不合,可是咱们姐弟两人,感情还是极好的。”

元君白那愧疚无比的嗓音却也是响起:“是,是弟弟的不是。可是,这却非君白所愿——”

他那俊秀脸颊,流转了浓浓歉疚,好似就这样子被元月砂几句欠缺诚意感人肺腑的话儿触动了心肠。一时之间,竟然被感动的好似要改口。

苏颖吃惊的看着元君白,她不自禁的盯着元君白,在元君白目光扫过来时候,苏颖更是禁不住流转楚楚可怜的样儿。她不知道元月砂用什么收买了元君白,不过却知道自己这样子一张倾倒众生的脸容有何魅力。当她流露出这般可怜神色之色,只恐怕天底下大半的男人都是会酥软了骨头。在苏颖瞧来,元君白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是不能够抵御自己的魔力的。

只要元君白稍作犹豫,那么自己就有可趁之机。就算元月砂背后做了别的事情,也不妨碍如今苏颖跟他都。

然而元君白的眼底,却也是并无动容。他毫不犹豫的愧疚说道:“是苏家的阿颖,用美色引诱,还许了前程。我,我一时糊涂。”

说到了这儿,元君白抬起头,哀求也似的说道:“阿颖,你收手吧,纵然我一时被你蛊惑引诱,当真是生出恶毒念头。可是我到底读的是圣贤书,怎么能做这样子事情?我,我不能够的。”

可笑苏颖方才还嫌弃元君白不会演戏,觉得他感情不够饱满,台词不够动人,说话说得干巴巴的。

如今她却知晓元君白是何等戏好,这个村俗言语之间,愧疚之中,夹杂着几许迷恋和仇恨。别人瞧见了,都顿时会觉得,这不过是个坠入红粉陷阱的可怜读书人。如果诱惑他的是苏颖这般绝色,那么一切都是显得情有可原了。若对方是苏颖这样儿的绝色佳人,试问天底下又能有几个男人,能逃开这样子的红粉陷阱?

元君白的话,好似又将事情反转过来。惹得在场众人的目光,禁不住在元月砂和苏颖身上逡巡。他们也自然是极为好奇的。如今这两个人,究竟谁人所言,方才是真相?

苏颖也是瞧到了众人眼睛里面的迟疑,她一阵子的恼恨,娇柔的身躯禁不住气得轻轻的发抖。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可恨的。

可是恼恨之余,她也是想不通透,元君白为什么会这样子做?

元月砂纵然是做了县主了,可是也未曾让这个元家旁支,真正沾染什么好处。她反而毫不客气,将元家这些人统统逐出了京城。而且,被逐出了京城之前,这一大家子还遭受了羞辱。

可以说,元月砂曾经将元君白当做烂泥一样踩。

而自己却对元君白许了高官厚禄,如云彩一般的美好前程。

自己还以美色引诱,让元君白对着自己个儿迷恋不已。

既然是如此,元君白要怎么选,难道不是一桩顺理成章,并且无可置疑的事情。

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元君白居然会反咬自己一口。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苏颖就算是想破脑袋,好像也是想不通透,心里一阵子发堵,只觉得自个儿说不出的郁闷。

元月砂难道当真会妖法,会下咒,能操纵人?

昨天自己还私下见过元君白,如果那时候元君白已然被收买了,以他对自己的痴迷,自己应该看出来的呀。

怎么会这样子?

元月砂却也是看着苏颖,眼底深处流转了一缕不屑。

她知晓苏颖必定是想不通,可是究竟为什么,苏颖怎么样都不会知道的。

而就在了这个人时候,苏颖却也是轻盈伏在了地上,凄声哭泣:“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的,阿颖没做过这样子的恶毒事情。元君白,他原本也不是这样子和我说的。这其中必定有重大隐情,怎么会这样子?”

她娇声软语,软腻腻的好似莺语绵绵,软腻得能销魂蚀骨。

苏颖一个绝色佳人,这样子伏在地上哭诉,实在是极为动人,也是引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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