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啊?”林允儿和安宥真本来才刚刚睡下,就被裴秀智给叫醒了,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裴秀智扛不住自己夫君的英明神武来着……
咳咳。
进来才知道,在炕下面,居然发现了这么一个所在。
只是,这房间里,还飘荡着一种奇怪的,似汗非汗的气味……
让人有点脸红。
“我们一起进去吧。”裴秀智显然是没闻到那个气味,只是对林允儿说到,“主公……让他在外面等等。”
“好!”
“什么啊!这是我家!怎么就需要你们两个去给我探路!”徐华彪在旁边有种被无视的不爽,“你们跟在我身后。”
“主公,万一有危险……”
“有危险我也死在你们俩前头。”徐华彪白了一眼裴秀智。
提起裤子不认人,你比我还快啊你!这么快就主公了……
“公子,别闹……”
“跟着我。”徐华彪也不跟林允儿废话,伸手,拉开了那块盖着的木板。
是一块放在上面的,盖板,直接就取下了。
而黑洞洞的洞口,看到了一条凿在土墙壁上的梯子。
“我先检查一下,不要急。”徐华彪拦住了想要抢在他前面下去的裴秀智。
“检查?”
“这里面很多年可能都没人,要是有毒气怎么办?”徐华彪一脸的认真,看向在旁边脸上写满好奇的安宥真:“去取个火折子来。”
“哦!”安宥真连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着一个火折子走了进来。
徐华彪点燃火折子,丢了下去。
火折子落了好一阵,在着地。
一直燃烧着。
“嗯,看来问题不大。”徐华彪点了点头,你们跟在我后面下来。
“公子,我先……”林允儿话没出口,徐华彪已经沿着那凿出来的梯子,下去了。
腿有点着力不稳。
没办法,刚刚他很努力来着……跟裴秀智,不努力不行啊!
咳咳。
向下爬了应该有三五米,着地。
徐华彪捡起了还在燃烧的火折子,看向了旁边。
一个一人高宽的甬道。
徐华彪在心里默默的算计了一下,应该是通向院子的方向,就先走了过去。
旁边的土都很光滑,没有什么孔洞之类的,应该是没有什么机关……
一边这么想着,徐华彪一边往前走了大概两三米。
甬道结束。
面前豁然开朗。
一个地下的厅堂。
徐华彪愣住了。
这地下室……
阔气啊!
头顶上那个照明的,看起来像是从外面引入的月光,透着一股幽蓝的感觉,让整个地下室里有种亚特兰蒂斯般的神秘美感。
“公子!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怎么知道。”徐华彪有点感慨的对着紧跟自己下来的林允儿说到,“让后面的拿两个火把下来。”
“嗯……”
“我这就去!”
在甬道后面,传来了安宥真的声音。
勤快的小丫头……
不一会儿。
地下室里,点起了四个火把。
徐华彪才总算是能看清这个地下室里的构造了。
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在正对着甬道的地方,有一个供桌,供桌上摆着几个盘子,盘子是空的,但是看得出上面原本应该摆着一些瓜果之类的贡品。
只是上供的对象,却不是什么灵位牌位之类的东西。
而是一把挂在墙上的枪。
当然,相比那把枪,更吸引徐华彪的,是这个地下室的通风和照明系统。
顶上有八个孔洞,洒下了外面月光的照明,想来白天,这里漏下的,就是日光,也会亮很多。
而这八个孔洞,仿照的,是天空中的北斗七星和北极星的排列和方位。
而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洞,空气就是从那里吹入房间,然后从上面的孔洞离开……
徐华彪对于设计和建造这个地下室的人,很是佩服。
因为经过他的估算,那个进气口,应该是通向的自家院子里的井中。
只要这里还有人居住,使用那口井,上上下下的水桶,在路过那个孔洞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像是泵一样的往这个房间里注入新鲜空气。
当然了,随着他进来的三个人里,应该是没有一个像他这样,这么在意这个地下室的结构。
林允儿和安宥真两个在房间里寻摸了起来,看看周围的土墙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而裴秀智,则是直愣愣的盯着挂在墙上的那柄长枪。
像是丢了魂一样。
研究完了房间构造的徐华彪回过神来,才看见了在那儿发着呆的裴秀智。
“怎么了,秀智?”
“……公子……这枪……你可认得?”
“这枪?”徐华彪看着裴秀智看着枪的时候那复杂的表情,也好奇了起来。
走了过去,从墙上,摘下了那柄枪。
咔嚓一声。
挂着枪的两个挂钩向上一弹。
原本挂着枪的那面土墙,像是从衣架上滑落的衣服一样,向下,坠落了下去。
轰隆一声。
“公子!小心!!”还在旁边土墙上摸索着的林允儿连忙朝徐华彪扑了过来。
抱着徐华彪在旁边连着两三个翻滚。
“没事,没事……”
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徐华彪被林允儿的过激反应,给逗笑。
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林允儿的脸蛋。
然后,目光挪回了刚刚那片土墙落下的地方。
其实也就掉落了大概一米见方那么大一块。
虽然激起了不少尘土,但是真的没什么危险。
而在那尘土之内,徐华彪看到了一块像是石碑一样的东西。
上面的字,徐华彪还有印象,是自己兄长的。
当然,就算不认得字体,石碑的第一句话,就说明了这块石碑是怎么回事了。
吾弟华彪如晤。
“主公,好像是您兄长留下的。”裴秀智看着那块石碑,一脸古怪的表情。
她古怪的不是拿起了枪,后面出现了一块石碑,上面有字。
而是那字本身……
她本人也是个用枪的高手,一眼就能看得出这篇字迹深入石中寸余的书信,是用枪刻上去的。
甚至看那自己的深度和弧度,可能就是刚刚挂在墙上的那把枪。
这种坚硬的玄石,裴秀智自己也不是不能拿着枪在上面留下印记。
这本身不难。
难的是,这样一篇看上去或许有几百字的信件,所有比划深浅一致,运枪极为流畅,而且,更重要的,这石头没有碎。
这得是对力量的收放由心达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啊!
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徐大侠的真实水准吗?
裴秀智一瞬间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金钟国和关云长这样被天下尊崇的猛将,对徐华彪的兄长那么尊敬。
别的不说,就这一手……
自己现在都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