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了徐华彪落脚的小宅院,一前一后的,回到了昨天徐华彪一进城,就进去的县衙。
一路上,凡是见到的百姓,都笑呵呵的跟朴振英这里打招呼,问好。
“将军在这儿民望很好嘛!”
徐华彪笑呵呵的跟在朴振英身后,一边说道。
“之前听说过,徐大人你在洛阳的时候,爱民如子,朴某虽然没有洛阳,但是在这新野一地,也希望能像徐大人一样,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嗯,将军你终于开始做点实事了。”徐华彪轻轻的叹了口气,“如果当初在徐州你就这样……现在怕是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徐大人你……”朴振英被徐华彪的话逗笑了。
“大义说到底是民心。”
徐华彪说了一句话,然后选择了闭嘴。
好一阵子。
“谢徐大人指教了。”
“我感觉你今天对我特别友善啊!”徐华彪笑呵呵的看了一眼朴振英,“我记得当初我送你们到荆州,是被你们赶走的……”
“……那是因为以前对徐大人多有误解。”
“误解化开了?”
“昨晚我听云长说,徐大人为了自己的徒儿,躲过李秀满,去了庐江,还得从江夏绕到荆州一路返回……辛苦了。”
“……就因为这个,你对我改观了?”
“至少知道了徐大人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我要不是有情有义,为什么要帮二哥啊!”徐华彪有点无奈的吐槽。
“这个……嗯,不管如何,既然徐大人不会为了帮助李秀满一统天下,连自己的徒儿都出卖……自然也就不会出卖你的二哥,对吧?”
“……你啊!”徐华彪笑着摇了摇头。
不再说话了。
两人就这么一起,来到了县衙的大堂。
说是早饭,可桌上摆着的东西,怎么看都不是早上能吃的完的。
当然,只是丰盛,却不奢华,并没有什么特别稀有的料理。
诚意十足,不显得寒酸罢了。
徐华彪当然也不在意这个,笑呵呵的进入屋内,拱手问好。
然后,目光在房间内一个陌生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挪开。
房间里除了刚刚进来的徐华彪和朴振英,还有关云长,郑智薰,以及……一个女子。
一个很吸引徐华彪眼球的女子。
徐华彪一眼就认出了是什么人的女子。
“徐大人,这是我三弟,都是老朋友了。”朴振英笑呵呵的,给徐华彪介绍郑智薰。
徐华彪则是和郑智薰对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朋友吗?倒是未必。不过熟人肯定是没问题。
“这位嘛……是我来到新野之后请来的一位名士,我拜为了军师。”朴振英笑着指向了那个女子,“姓韩,叫韩善花。”
“……韩善花?”徐华彪一愣。
表情古怪的嘟囔了一句。
似乎很难以置信。
“在下没什么名气,徐大人没听过在下,也是正常。”那个叫做韩善花的女子笑着对徐华彪点了点头。“徐大人的名气,在下倒是久闻了,如雷贯耳啊!”
“……其实我不是没有听过韩善花大人的名字。”徐华彪深深的吸了口气,笑着说道:“只是我记不起曾经在何处听到过了。”
“徐大人听到过我的名字?”韩善花一脸的意外。
徐华彪点了点头。
“之前我有一位叫做全孝盛的朋友,曾经跟我提起过,她有一个不错的姐妹,名字就叫韩善花……不知道是不是大人你啊?”徐华彪微笑着问道。
维持表情真难啊!
不过比维持一个微笑表情更难的,是控制目光。
徐华彪真的是很不容易才不让自己的目光飘向韩善花的胸前。
特么的,就算你把脸遮住,就这个胸怀,你跟我说你是韩善花?
你要真是韩善花,我把面前这桌子吃了!
全孝盛,别装了你!
徐华彪在心里愤愤的说。
……
听到了徐华彪提到了全孝盛的名字,那个自称叫做韩善花的朴振英的军师,很明显的一愣。
这一愣,让在旁边本来表情就有点紧张的朴振英,也是一愣神。
“华彪贤弟,来,坐!”
倒是关云长没注意到这个尴尬的场面,微笑着带着徐华彪,坐在了房间里的桌边。
几人纷纷落座。
“徐大人认得全孝盛?”
终于,韩善花没忍住,问徐华彪。
“哦,虽然没曾见过面,但是……是好朋友。”徐华彪微笑着点了点头。
“没见过面的好朋友?徐大人还真会说笑。”朴振英笑了。
“看来徐华彪大人或许是从什么人那里听说过我的老友,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过我。”韩善花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华彪。
“来,我们敬徐大人一杯。”朴振英点了点头,然后举杯,“朴某是真的要感谢徐大人。若不是徐大人,朴某怕是已经死在黄河岸边了。”
“将军不用客气,以将军的福气,莫说一条黄河拦不住你,便是再加一条长江,也是拦不住将军的。”
“……徐大人此话何意?”
“我就这么一说,就这么一说,将军不用太在意。”
“……来!喝酒!”
“喝酒!”
……
一大早就开始喝酒,总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要是喝醉了,这一天怕也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不过这也不重要,反正徐华彪是喝不醉的。
能喝醉的是关云长他们三弟兄。
而他们的表现,也没让徐华彪失望。
一个时辰之后,在桌上,就只剩下了徐华彪。
以及那位明显刚刚在听到了全孝盛这个名字之后,就表情有些僵硬的军师大人。
徐华彪是喝不醉,她则是几乎就没怎么喝。
一顿生生把早饭吃成晚宴的饭,随着最后一个倒下的关云长,终于结束了。
“二哥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他莫说早上喝酒,便是晚上,他也很少会把自己喝到人事不知啊!”
安排着下人把那三兄弟都送回他们该去的地方,县衙的大堂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徐华彪终于对着面前的这位军师开始发牢骚了。
“在新野一地憋闷久了,是会这个样子。”
“我称呼你全孝盛合适一些,还是韩善花?”
徐华彪的目光锁定在了面前这个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