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要了？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不要？你们的产品那么难吃，供销社卖都卖不出去，剩下的都堆仓库里降价卖都没人买。”其实要不是有清水大队的产品对比，新通大队的产品时不时还是能卖出去一些。这不是已经有好的了，谁还会买差的。自从尝过清水大队生产的食品，新石县供销社采购主任已经将同类型的产品全部换成了清水大队的产品。
“不应该啊，我觉得我们的产品味道还行啊。”
“你自己尝没尝过，你就觉得还行。”采购主任暗暗庆幸之前的谨慎，从新通大队进的货比较少，也不至于全部积压在仓库。
“就是稍微有点腥味……但是海鲜有腥味不是正常的吗？”新通大队食品生产合作社负责销售的陈跃进弱弱的说道，“不然，清水大队的产品怎么卖得那么好？”
“人家清水食品生产合作社的海鲜产品腥味就没有那么重。”采购主任又想起林三寿说的话，“你们新通大队是跟着人家学的吧，可惜没学到精髓啊。”
“腥味不重？”产品生产出来的时候，陈跃进也尝过，是腥味很重。但是因为清水大队的产品都能卖得出去，大家就以为城里人就喜欢这个味道，没想到清水大队的产品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去除了腥味，这些向巧云都没有说。
“你回去吧。想办法改良改良你们的产品，不改良的话，有清水大队的产品做对比，你们的产品根本卖不出去。”看着陈跃进一脸的茫然，采购主任还是好心的提醒道。
最后，陈跃进怎么带着一车货物来到新石县，怎么又带着货物回到新通大队。
“怎么没卖出去？”向永福看着一车货物原样拉回来，着急地询问陈跃进。
“卖不出去，清水大队的产品卖到我们县了，采购主任说他们的产品比我们的好，就不要我们的产品了。”
“不都是一样的海鲜，一样烘烤出来的吗？有什么不一样。”
“味道不一样，他们生产的时候还有另外的工序，向巧云没说。”
“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说清楚，我们去向自强家说道说道。”向永福气得烟杆子都要拿不稳了，要知道这段时间为了这个食品生产合作社新通大队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
不仅如此，向永福还和大队队员们夸下海口，说要超越清水大队，带领大家发财致富，如果不能办到，想也知道他的威信力会降低多少。
向永福气冲冲的带着大队干部们赶到向自强家，这个时候向巧云已经和刘兴平离婚回到了娘家。
“向自强！向自强！”
最近向自强一家因为向巧云离婚的事都待在家里，没有怎么出门，原本还因为食品生产合作社成立的意气风发变成了现在的愁云惨淡。向自强听到门外的吵闹声，疑惑的打开了院门：“是大队长啊，你们在我家门口吵什么？”
“吵什么？你家向巧云呢？”向巧云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正巧被队员们瞧见，但是都以为她只是回娘家暂住。
“在屋里呢。”向巧云回到娘家，进了房间就没出来过。
“让她出来吧。”
“什么事啊？”向自强看着大队长一行人的表情，也觉得事情重大，把人迎进院子里。
“事情大了，我们辛辛苦苦成立的合作社，现在倒好，产品卖不出去了。”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产品没清水大队的好。”
“就是，让向巧云出来说说，为什么我们的产品比不上清水大队的。”
听到大队长的话，向自强原本愁眉苦脸的样子更愁了，咋就这么多事儿。
“我这就去叫她出来。”
向巧云被袁金凤从房间里拉出来，面对一群人的质问，只觉得天都塌了。
“我不知道啊，我都把我了解到的都告诉你们了，凭什么自己生产不出好的东西就来找我？”向巧云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都不搞清楚就跑回来说？”
“我都是为了谁啊？我为了新通大队都被赶出清水大队了，我好悔啊！呜呜呜……”
“什么被赶出清水大队了？”
“因为她把清水大队合作社的事情告诉我们，引发清水大队众怒了，刘兴平对她的意见也非常大，已经和她离婚了。”向自强抖着手擦燃火柴，把烟锅子点着，皱着眉头“吧嗒”一口。
“这……”其他人也觉得向巧云太惨了，因为这么一件小事，直接就被休了。
“那我们的合作社怎么办？”还有人悄悄的在后面说着。
“不能再回去了？”向永福也想向巧云回到清水大队，至少把清水大队的配方拿回来才行啊。
“回去什么回去，婚都离了，离婚证都办了。回不去了。”看着坐在地上哭闹的向巧云，向自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到这个地步了。没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都觉得事情不大，当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能明白清水大队队员们的想法了。
“我真傻，真的。我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走到这一步了……”向巧云坐在地上哭着喊着“悔啊，悔啊”。
见也问不出向巧云什么，一行人只能离开向自强家，自己回去想办法。
回到大队部办公室，一行人愁着个脸不知道怎么办。有些人只知道跟着别人学，当需要自己想办法解决的时候，就一筹莫展了。
在林瑶上辈子也有许多山寨得比较成功的企业，这条路也不是不能走，但是走这条路还是必须有自己的想法，懂得“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就看向永福他们能不能想明白。
“怎么办，大队长？”
“还能怎么办？自己想办法解决呗。”
最终，大家想的办法就是改良工序，实在不行的话只能低价出售。
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赚钱，只是赚得很少，也就刚刚够生活日常开支，其实这样也算是不错了，但是因为有向永福画饼在前，清水大队对比在后，新通大队队员们对向永福几人意见非常大。
几年之后的换届，向永福几人就彻底退出了新通大队的领导层，成为了普普通通的大队队员，而新通大队的食品生产合作社也因此退出了历史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