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12年3月15日上午,国务院一楼会客厅内,被热切和激动所笼罩着,客家话、闽南话和杂夹着国语的闽南话在会客厅内萦绕着,对于林文钦、林献堂、钟蕃等这些担负着身死族灭之危秘返大陆的台籍士绅而言,总理那一口并不地道的闽南话和他的谦逊,瞬间赢得所有人的好感。
几十分钟后,此时包括林文钦在内的所人都不见先前的紧张和不定,他们在来时曾经想象的过无数种总理接见的场面,但却未曾想总理会这么亲切,尽管那一口不地道的闽南话稍煞风景,所有人都能从中感受到总理的热情和亲切,这种尊重和亲切是他们过去未体会到的。
“总理,今日来此皆来台湾士绅望族代表,总理之热情令我等如至家门,泪不自禁,到家了!回家了!一家不需要说两家话!政府光复台湾之时,如需我等,定倾身相助!”
说话时林文钦看着眼前的总理,至于先前众人在船上商定的几个准备向总理询问的问题,现在不需要再问了,总理的热情就回答了一切问题。
林文钦的话让司马知道,自己先前的那般工作并没有白做,闽南话并不是为了和他们勾通才学的,而是在读大学时,一个女友就是福建人,只是因缘际会而已。
“林公,各位,想来大家一定有诸多问题要向华之询问,但妨直言!”
“这……”林文钦看着总理,又看了一下众人,犹豫着是否应该把提出那些问题。犹豫了数十秒后,林文钦方才开口说话。
“总理,不知道中央对台湾之根本政策如何?一是中央希望台湾完全复归祖国?抑由日本脱离后,保持独立形态,受祖国保护?。二是台湾受日本统治已久,社会形态与祖国略有不同,倘实行复国,中央对台湾政制,拟采如何办法?是为一行省或一特别区”
林文钦的声音刚落,司马就点着了一根烟站了起来,保持独立!司马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实际上台湾光复运动一直有之,历史上在珍珠港事件前,台湾光复运动尚存独立论和复归论的论争,直到后来珍珠港事件,发布了《中国政府对日宣战文》:“兹特正式对日宣战,昭告中外,所有一切条约协定合同,有涉及中日间之关系者,一律废止,特此布告。”据此,中日过去所订的条约当然废弃,《马关条约》对台湾的束缚完全消失,中国对日本清算已追溯到甲午战争,台湾是中国的老沦陷区,台湾与东北四省及七七后沦陷区性质完全相同。台湾独立论已失其立论余地,过去曾有的“独立论”和“复归论”的论争渐趋沉寂。
林文钦等人有些不安的看着已经点燃一根香烟站起来的总理,总理的异样让所有人为之一惊。
“林公,中央对台湾的根本政策是,第一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这一点是任何疑问的,台湾解放和祖国命运紧紧相连,中国失去台湾,即为不完整的国家;台湾脱离中国,实无前途和幸福可言。中央复台后,台湾仍如乙末之前一样,当复为中国一省!至于中央对台湾的政体,拟采如何办法,现国内各省均建有各级议会,台湾可仿旧例之!”
司马在说话时注意到无论是林文钦或是众人均是神情一轻,显然他们所关心的问题并不是台湾光复后独立与否,而是公平与否,但仍然必须要从根本上打消他们心中那怕寸微独立之念。
“目前祖国已向倭寇正式宣战,马关条约已告失效,台湾已与其他沦陷区相同,站在祖国省群中,站在祖国疆域上,台湾五百万同胞,已与祖国四万万五千万同胞混为一体,破镜重圆。祖国的命运,亦即台湾的命运。祖国存,则台湾亦存;祖国战胜,则台湾光复,否则沉沦。……因台湾原为中国失地,台湾同胞皆为汉族,祖国对于台湾,除导其来归之外,绝无他途可循。现在国家已经制定了收复台湾大计。其最重要的一着,就是国会将在近日设立台湾省政府,正式承认台湾为沦陷省区,台湾设省,则在台湾的同胞相信祖国决心收复台湾,将起而抗日将连袂而起。邀请各位举家前来,正是为此,目前国会已经着手增设台籍参政员,使台湾民情得以上达,尤为急不容缓的措施。”
“总理,不知光复后,曾在日本统治时期总督府下设各级机关工作以及曾被日军征召的台籍官兵,介时会如何对待!”
李建兴的问题让厅内一静,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到总理的身上,这个问题甚至远甚于先前的那个问题,他们来大陆后,多少听说过大陆一些激进团体如何称乎台湾人“准日谍”,大陆法律对于叛国罪处罚之重也超人想象,一经查处即为死刑,无任何特赦可能。
在台湾,有数万台台湾人担任过或正在担任日本公职,欧战时有近二十万台湾青年接受日军征召,赴欧洲作战,大陆军兴后,总督府更是下令征召台籍兵助防台湾,其中所召之兵甚至还包括他们的家人,可以说中央的态度在未来将会决定他们的生死,如果被认定为叛国罪,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李建兴的问题让司马沉默了,沉默了很长时间,厅内的气氛也随着司马的沉默而显得有些紧张。
“乙末后,日本侵战台湾,扩大台湾民众拼死反抗,其忠义令国人敬佩,台湾孤悬海外二八年,数百万台民在日本高压统治下,为了生存,一部分台湾民众迫不得已与殖民总督府合作,情有可原台湾光复后,政府自应哀矜为怀,不愿甭悄查究已往,对巨奸大恶之徒绝不放,但不会因惩戒数人而累及多数民众,包括被强征入军之台民。”
司马的回答让的所人心头一松,面色随之一喜。正待说出感谢之词时。
“然,事有两端,如在国家复台期间,但凡与日军或日治机关合作者、袭击国防军者,一率以叛国罪处!对于战时被日人征用的后投降之台籍官兵、政府官员,如战时利用敌势妨害他人权益者,经受害人指证者,仍应交军法机关公平议处,至于其它台籍官兵可在甄别后释放返乡!”
说话时司马的声音一冷,台湾沦为日本殖民地是的清政府的责任,作为中央政府自应承担历史责任,慰藉广大台民。该原谅的自会原谅,但这并不绝不意味着会一味纵容,那些拿起枪向国防军开枪的台湾人,从扣动扳机时,就已经成为为了叛国者,自不容宽恕,就像那些曾参出卖台湾起义军、国内特工,并参与迫害、审训特工的台人,这些人都将受到叛国罪的指挥。
总理的两种回答尽管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但却在另一个方面让他们惶恐不安心情得以舒解,如果没有总理后来补充的话语,无论是林文钦或是其它任何人,都会觉得总理是在向大家许诺永不可能兑现的诺言,而总理之后的强调,却让他们相信,总理的回答并不是在敷衍他们。
自总理引用先父的的《往事》一诗后,一直被人们注视着的丘念台,在听到总理的回答后,隐猜出或许光复台湾指日可待,但……想到父亲临终前的嘱托,不过二十九岁丘念台站了起来。
“总理,二十八年了,割台已有二十八年,二十八年来,台湾四百万民苦矣,不知政府何日复台!”
站起身来的丘念台直视着把视线投来的总理,此时丘念台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心脏几如鼓擂一般,等了多少天,多少年,父亲等到身埋青山,亦未见台湾光复。此时丘念台想起十三年前在梅县老家,自己15岁时,父亲命字给自己时交待。几乎是在听到中国对日本宣战后的第一天,当时身在南京的丘念台就知道,父亲的遗志终于可以快要实现了。
“你明年十六岁要成年了,我命你别字念台,有两个意义:第一是望你不要忘记台湾,一定要继我的志恢复台湾省,拯救那四百万的同胞脱离奴隶生活,复还祖国,第二则是明末清初有个民族意识坚强的学者,叫刘宗周,他的别号也叫念台,我希望你学他的立志和为人!”
看着直视着自己显得有些激动的年青人,来时司马曾看过调查转来的资料,知道这个年青人是乙末年国号永清的台湾民主国副总统仓海逢甲公之子。
“念台弟,葬须南向,吾不忘台湾也!仓海逢甲公临终之言情真意切,悲壮感人……令华之敬佩,请念台放心,政府已有复台方略!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乃翁!今年,定让仓海逢甲公于九泉瞑目!”
这时林文钦等人互视一眼,同时站了起来,冲着司马深鞠下腰。
“我们于此代表五百万台湾同胞欢迎祖国的义师早日入台!拯救台湾五百万同胞脱奴隶之生活!”
南昌赣江码头上,人潮捅动,码头的广播中响彻雄壮的军乐声,数艘泊于泊位上旧式蒸汽客船的烟囱中冒着滚滚黑烟,码头上到处挤满了送行的人们,在女人们的泣声中,江西省国民警卫队官兵列成队从舷梯上船。
“我们就是江右的子弟,在江西誓师出征去。高举着象征荣誉的旗帜,坚决的果敢的走上前线。做一个英勇无畏江左子弟,最后的一滴血为祖国而流……”
终于启航的汽笛声打破了码头的喧嚣,汽船终于缓缓驶离了南昌赣江码头,站在舷边向亲人挥手再见的警卫队官兵,随着一声命令,同时向着家人行了一个军礼。
“祈战死!”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原本沉浸在亲人离开的伤感中的码头上为之一静。当“祈战死!”之声再次响起之后,再也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了数千人发出的悲鸣式的祝福,呼声中隐带着人们的哭泣声。
直到码头上的送行的人都散去后,施惠仁才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离开了赣江码头时,但仍不回头朝着江面望着,似乎仍想看看能不能看到汽船的模样。
想起在警卫队服役的次子在接到的征召令时的神彩飞扬,施惠仁有些失神,不时的摇着头在唇间自言自语着。
“仗!是那好打的!还不是长官们下了令,当兵的可尽冲!都是什么玩意!祈战死!也不想想……”
作为明轮船厂的工人对施惠仁而言,无非以后能像现在这样,船厂天天加班,每月领足了加班费,老大、老二都没上过大学,看看能不能把小三给送到大学里头,老施家出个大学生,在街坊邻居眼里也能高上一等,至于打仗似乎离他很远,毕竟若大的江右只有数百人在国防军服役,街上的游行和自己无关,大家都捐钱时,施惠仁也跟着捐了几块钱,打仗打赢了就行。
可突如其来的征召令,却让施惠仁对战争有了深刻的体会,施家老二在江西国民警卫队当兵,江西省国民警卫队被征召,意味着老二要上前线了,拦是拦不下的。
“惠仁,给二子送行去了?来,过来喝两盅吧!”
听着路旁酒摊的话声,施惠仁觉得有些耳熟,顺着声音一看,先是一愣然后连忙行起了礼来。
“老板,您这……”
见着老板的施惠仁声中和眉间都带着些许讨好,望着坐在板凳显然已经喝了不少的老板甘明伦,想不通老板怎么会到到这街边酒摊吃酒。
“惠仁,别老板不老板了!我那根苗和二子一起,都上船了!来!坐!陪我喝两盅!”
眉间带着愁容的甘明伦摆摆左手,同时用右手擦了一下板凳示意施惠仁坐下来,同时倒了一盅酒。
老板的话让施惠仁一愣,若大的南昌城谁不知道明伦船厂的甘老板就那一根独苗,甘家可是三代单传,这也太不尽人情了,就在这时施惠仁想起似乎有什么不对。
“原来老板家的少爷也走……大少爷不是在大学里上学吗?”
甘少爷在江右大学读了三年书了,这打仗,要那门子洋学生,再说只是召警卫队。
“子钧一进大学就入了预备军官团,春前刚进国民警卫队,这不……哎!”
甘明伦摇了摇头唇角带着些许苦笑,连喝数盅才压下心间的苦涩,这些年自己倾家而建的明伦船厂,从小到大,到现如今是江右最大船厂,所图为何,不正是为了给子钧留点基业,可……
“老板,您没去说说……”
望着已显醉意的老板,施惠仁神情中带着些许疑惑,这甘老板可是到被授过三等嘉禾勋章的江右实业家,独子被征上前线,怎么不去找人说说情。
员工的话让甘明伦轻摇了一下头,脑中浮想起儿子在码头对自己说的话来。
“国家军兴,日寇狰狞。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今警卫队蒙国家召唤,实是钧儿三生之幸,父可放心,钧儿定勇往直接,奋勇杀敌。上不辱祖宗英名,下不没江右男儿之威!”
老板眉间的忧意让施惠仁感到有些同病相怜,甘老板这么大的家业,要是少爷有个万一……
“哎!好好的日子过的,非要打那门仗啊!那日本人又……”
“啪!”
猛的一声拍桌声让施惠仁一愣,酒摊上人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糊涂!今国家军兴,一为雪耻,二为复土!日人欺我久矣,今正是报仇雪恨之时!老哥,今日不战,非到国土沦丧,我等沦为奴隶方才应战吗?”
甘明伦直视着眼前的施惠仁醉意十足的吼道,尽管儿子上了前线,可甘明伦却并没有因此改变先前支持战争的态度,这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涉及到船厂的利益,更多是因为事国以忠的责任。
“是……是,老板教训的极是!”
老板的怒间让施惠仁这才醒悟过来,眼前的甘老板可是铁杆的“好战派”,作为船厂老工的施惠仁这明伦船厂是怎么由小到大,还不是因为打仗,八年那会明伦船厂初建,靠的就是武汉船厂转包的两艘的出口洋鬼子的400吨级的铁木护航艇。半年多以前海军部还在明伦船厂下了九十五艘小平底船的定单,直到现在船厂还在关命赶班加点生产那种26吨的“平涛级”平底运输船,如果今天不是要给儿子送行,恐怕自己根本请不掉假。
“罢了!罢了!回船厂吧!海军那边又来催了!最晚明天,就得把剩下的六艘平涛船造好!回船厂吧!”
甘明伦挥挥手轻叹一口气,海军的单子重要。
“海军成天的催进速,莫不是……”想到船厂一年多以来造的那些怪模怪样艇首有开放式梯板的平涛船,甘明伦脑中忍不住浮现出两字“日本”,想到这两字,甘明伦心头一颤,连忙朝周围看去,生怕自己别泄露了什么机密。
“旅顺再传战捷!我军奇兵攻入旅顺!”
“旅顺战捷!旅顺倭寇残军末日已近!”
就在这时报童们的呼喊声打断的甘明伦心惊,几乎是在听清楚报童“旅顺战捷”的呼喊声的第一时间,甘明伦就连忙朝着远处报童跑去,全然不顾身后的酒摊老板的喊叫声,他忘记付钱了……如果不是施惠仁颇为无奈的付了几毛钱,恐怕酒摊老板真的会追过去。
“旅……旅顺战捷!”甘明伦一把抓住报童瞪大眼睛失声问道。
“旅顺战捷,盛惠,一个铜板!”报童眉笑颜开说道,手中挥着一份两个巴掌大号外,另外可以看到四个黑色大字“旅顺战捷”!
一看清上面的四个大字,甘明伦连忙从钱包里取出一块钱,在递钱的同时一把夺过数张号外。
“给……别找了!”
“旅顺战捷!”
仔细看完号外后,甘明伦原本提本嗓子眼里的心即放了下来,国防军六路总攻,旬内占领多处巩垒高地及倭寇堡垒,直插旅顺城内,城内倭寇及侨民被迫撤入要塞,国防军以轻微伤亡取得歼敌2。4万,俘倭寇及倭侨民1。75万人的辉煌胜绩。
或许……或许,等子钧他们到旅顺的时候,仗就打完了也不一定!想到这甘明伦的脸上笑色渐浓起来,原本的忧虑一扫而空。
一轮又红又大的太阳悬挂在起伏的山脊上空。旅顺的夜幕已经开始降临在这个多灾多难的。已成焦黑色的高地和旅顺城,此时已人兽绝迹,留下的只有遍地死人,在这些杂乱死尸间,不时有提着武器行走的国防军士兵,旅顺城内依然不时响起稀薄的枪声。
在暮色已临的一片赤红光线中朝周围望去,入眼的只是遗尸遍地的景像,在这里战死的不仅仅是这些倭寇军人和侨民,其中不乏国防军官兵,发生在旅顺新老市街的战斗,是最为残酷的城市争夺战,尽管为了掩护国防军突击部队的进攻,空军和炮兵为他们提供了不间断火力支援,但火力却无法弥补的城区内无数次短兵相接战斗,尽管空军对筑垒高地实施不间断轰炸,但仍未能完全阻止日军炮兵对城内的炮火支援。
城外各坐筑垒高地上的倭寇要塞依然笼罩在隆隆的爆炸声音中,空军的轰炸机和俯冲轰炸机正在抓住今天最后一线余晖,对各个筑垒高地倾倒着重量不一的炸弹,当一队重型轰炸从空中掠过时,随着数十枚2500公斤航弹的投下,剧烈的爆炸使用正在打扫着城内残敌的国防军官兵只觉得一阵地动山摇,旅顺湾的湾面上,数艘已经被拆去武器的倭军轻巡洋舰和小型驱逐舰,冒出的滚滚浓烟在被南风吹进新市街后,令新地街提前进入黑夜,这种人为的黑夜中,新市街的广场上,不断响起枪声。
一群混杂着侨民和伤俘的倭寇被推到广场边,原俄国关东州总督府现在的旅顺地博馆的欧式花岗岩石墙下,此时墙上已经躺满了尸体,以至于他们不是不站在尸堆中,这些人大都神情麻木,一些伤俘甚至神情中还带着些许悲壮,在他们面前站着一队荷枪实而战的……日本兵,没错就是日本兵,只不过他的肩上的军衔已经被撕去。
身着钢质防弹衣一名国防军士兵从一旁的弹药箱里随手抓了一把子弹,然后一发一发的发给荷枪的日本兵,这些日本兵是异常难得的主动投降的日本士兵,因此他们成为了行刑的最好工具。随着一阵枪声,原本站在尸堆中的日本人倒下了,随后又有一队日本人被推了过去,一切都要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旅顺新旧市街的很多地方,都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旅顺城内任何一个日本人,都参与了对旅顺同胞的屠杀!绝不能让这些手上沾满了同胞鲜血的倭寇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攻入旅顺后,攻城的国防军部队在很多院落中都发现了成堆未及处理解的尸体,正出从城内传出的信息一样,日军在攻城之前,就已经屠杀了举城未及撤离的数万同胞。随后集指传来的上述口头命令,几乎是在城内的战斗刚一结束,军队就借部分报降日军的手进行报复,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是唯一的原则。
从装甲车中跳下来多诺方,刚一下车,就惊觉自己几如来到了地狱之中,街道上的尸体多不胜数,在红色夕阳是照射下看得令人怵目惊心,但更为显眼的却是,在这街头上,炸毁和烧毁了的坦克和汽车遍地都是,蜷伏着的坦克残骸伸出长长的炮筒,在红色的夕阳映射下,投下延长的青灰色影子,这是国防军的坦克。
“死亡,就是战争的标志!”
看着街道上遍布的死尸,多诺方的脑海中浮现出在自己在西线服役时,一名法军军官的轻声自语,那里的惨状更甚这里数十倍,那场战争是人与机枪、重炮之间的战争,而这里却演变成了一场人与机械的战争,在乘装甲车通过走廊地区时,多诺方看到一辆辆装甲挖掘机不断的将地面的那些茶碣色残尸用钢铲推到一旁,甚至直接铲在尸体上以挖掘围攻战壕,装甲挖掘机的钢铁履带甚至直接压过被他们的钢铲推到一侧的尸堆上将其压成肉泥。
在太阳已接触地平线,多诺方看到距离自己数十码的地方,两名中国士兵正从一辆炸毁的中国坦克里往外拖一个坦克驾驶员。这个中国驾驶员浑身焦黑,头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身子、手臂和腿,尸体被装入裹尸袋时,望着那些缓缓行礼的中**人,神情恭敬,即便附近不断落下的炮弹也无法打断他们对战友的缅怀,多诺方很难将这些此时如骑士一般的职业军人一手缔造了这座“地狱之城”。
“这是一个将轰动世界的胜利。”
望神情不定的多诺方,杨冬显得颇为激动,只用了一个白昼,国防军就攻进了这座城市,尽管付出了一定伤亡,但是试问全世界有几支部队能够用一个白昼就突破重重设防堡垒地区直插城市的中心,利用连续堑壕走廊形成对要塞群的包围,将曾经看似坚不可摧的要塞群分割成一个个孤立堡垒。
而此时在多诺方的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中**队之所以取得这一次战斗的胜利,主要依靠不是从他们先进的兵工厂中生产出的机械。不论在什么地方作战,中国士兵都是一如既往,英勇地去战斗,像在这里一样,把一切挡在他们面前的敌人撕碎。
恍惚间,多诺方忽然惊恐的发现,自己似乎在这里见证了一位西强者百年前的那个预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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