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国皇宫殿堂,此处摆着一桌桌酒席,叶云飞等人入座,在此喝酒把欢的都是刚才嘲讽萧凌天的那些人,此刻他们一个个喝得不亦乐乎。
把萧凌天带回来之后却开始摆酒席,对其何尝不是莫大的讽刺。
“太子殿下,我敬你一杯。”王海站起身,低低地敬了叶云飞一杯。
后者回敬一笑,道:“我干了。”
叶君王看着这一幕,笑容满面,如今他的天玄国可谓是风华正茂,屹立在小国之上的巅峰,而又有儿子被内定为通天殿的核心弟子,想不高兴都难。
通天殿核心弟子,即便是小国君王都得恭恭敬敬。
以后云飞的成就不会止步于小国君王的,而是在北灵界闯出一番大成就。
就在此时,空间忽然间震荡起来,叶君王眉头一皱,看向前方,只见得一道身影呼啸而来,此人白发苍苍,神色凌厉。
“父亲,你怎么来了?”叶君王皱眉问道,他有些惊讶,父亲已经十数年没有出宫了,如今却是出来了,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而他能够想到的,便是萧凌天的事情了。
诸人皆是一惊,上一代君王竟然出现了……
叶云飞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飞,叶爷爷该不会是为了萧凌天而来的吧?”在他身旁,朱悦紧张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叶云飞摇摇头,抬头望向叶武烈,以他将来的身份,对于小时候有些惧怕的爷爷已经没有丝毫惧意了。
小时候的他,甚至不敢直视爷爷。
“叶震天,你真是飘了,凌天乃是你的养子,仅仅只是因为他在北昆国皇宫居住便直接是定罪叛逆,不容反驳,可否有一点良心?”叶武烈眼神冷厉,直接是冰冷开口,法王威压释放开来,令得诸人有些难以呼吸。
法王强者,对他们来说,始终很强。
虽然叶武烈平常看似凌弱不堪,但在此刻却是爆发出了一种莫大的威严感,诸人大气都不敢喘。
这些人没想到上一代君王竟然如此袒护萧凌天,那如若让其知道他们先前还嘲讽后者的话,那……
他们不再敢想下去了。
“父亲,萧凌天在北昆国皇宫居住之事已经被证实,而且貌似和北昆君王关系还挺不错,这难道不能视之为叛逆?”叶君王看向虚空中的老人,脸色平静,淡淡道。
“你难道没有想过,凌天的母亲帮了我们天玄国渡过了多大的难关吗?如果没有他母亲,我们天玄国早就灭绝了!”叶武烈震怒道,他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灭绝倒不至于,若是久战下去,依旧会是我们天玄国胜,而洛清雅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儿子才出手的罢了,你真以为那女人会平白无故地帮我们?”叶君王目视叶武烈,淡淡道。
他想起当年洛清雅强势来到天玄国,并且直言要当皇后的事情叶君王就有些怒火,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憋屈,当他的皇后,竟然还不让他碰,那等女子,真的是比他那些妃子漂亮太多,令得叶君王都是垂涎无比。
而且洛清雅那女人不让孩子跟他姓,直接姓萧,令得叶君王心中也是震怒无比。
“凌天母亲一直待我们不薄,当年只不过是要了皇后之位而已,却没有行使过任何皇后的权利,也不贪图我们天玄国的财富,以清雅的背景,根本不屑。”叶武烈冷声道,他紧紧地目视叶君王的脸庞。
“你应当知道,清雅只是需要一个身份保护她的孩子。”
“那女人最后却是一走了之,留下了一个外姓废物在我们这里,令得我们皇室被天下耻笑。”叶君王冷冷一笑,话语毫不留情。
“凌天没有源魂,修行速度依旧不满,你当年有这修行速度?何来废物之说?叶震天你真的是忘恩负义啊!”叶武烈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叶君王的手指都是微微颤动,可想而知他的心中有多愤怒。
真的是狼心狗肺。
“没有源魂,修行之路能走多远?”叶君王淡漠道。
“叶震天,今日,我就问你,放不放凌天?”叶武烈不想再与叶君王废话,这个逆子已经执迷不悟了。
“不放,又如何?”叶君王淡淡道。
叶武烈无言,他踏出一步,强横威压散放,周围形成一缕罡风,撕裂虚空。
诸人暗暗心惊,这两大法王是要开战了吗?
念及此,他们纷纷退后,法王的战斗,如若不小心,便会伤及到他们,像是低级天相境的人,身体便会被气流撕碎。
叶君王同样站起身来,直面叶武烈,身上气息狂放。
……
此刻萧凌天并不知道爷爷已经知晓了他的事情,更不知道还为了他前去与叶君王翻脸。
萧凌天现在正在安心修行,他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去领悟各属性力量,以及去提升境界,至于这几天的事情,他没有时间去想。
萧凌天闭目修行着,他的气息正在缓缓提升,体内运转六道轮回典,人道之力释放,直冲他的所有经脉,令其变得活络起来。
他感觉,也许明天他便会突破至中天相境了。
到达了中天相境,以萧凌天的各种手段,恐怕天相境之内就是无敌的存在了,最起码在小国之地难以找出能够与他相比的。
时间缓缓流逝,夜幕来临,此刻天玄国的夜空漫天星星,一闪一闪的,璀璨夺目,美不胜收。
然而在此时,天玄国皇宫宫殿之内,却是爆发了一场大战,令得皇宫的侍卫宫女都是感到心惊不已。
那可是两大法王啊,到底是因何事战斗的?
而且战斗场面极其激烈,宛如生死决斗一般,叶君王很明显精力旺盛,游刃有余,而那个法王老人则显得有些风前残烛,下风尽显。
此战,持续了一夜。
夜幕已过,萧凌天的气息绽放,他终于是到达了中天相境初期。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道声音传来。
“真是可悲,昔日一代君王竟然与当代君王决斗,如今敌不过,便被打入地牢,唉。”
萧凌天目光转过,下一刻,他的瞳孔骤然间收缩。
只见两个侍卫拖着一个满身伤痕的白发老人进入萧凌天隔壁的牢房,随即走了出去,关上牢门。
萧凌天手指颤抖地摸着墙壁,轻声开口,声音却忍不住颤抖:“是爷爷吗?”
等了良久后,隔壁牢房方才响起一道有气无力的苦涩声音。
“是凌天啊……爷爷无法帮到你,真是对不起啊。”
这一刻,萧凌天的修长身躯不停地颤抖,他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往下流。
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为情,二为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