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躯怪在被“发现”的时候,第一时间想要杀人灭口。
祂以为张迪通过索菲亚身上的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了祂的踪迹。被夺躯怪寄生的生物会像得了血吸虫病一样,腹部逐渐变得膨大——因为夺躯怪在不断的夺取人身体内的营养而成长。在生物体内的寄居的夺躯怪每天都需要吸食人的血『液』,这会让人十分虚弱——不过这种吸食是夺躯怪可以控制的。如果有需要,祂可以好几天不吃饭(虽然这会让祂很难受)。
对于某些特殊的生物而言,夺躯怪并非致命,但祂们控制生物的方式并非是靠单纯的肉体威胁——尽管在体内的祂可以将触手伸向大脑并将其搅碎。祂们主要的控制方式是通过不断的疼痛刺激和拷问进行。这会让某些只依靠侦测『惑』控和法术效果进行侦测被控制者是否异常的组织十分吃亏。也因此,祂们成为了绝佳的潜入者和特工。
不过,想到自己的隐蔽目前还未出现任何纰漏和失误,祂很快便放下这个念头。
就算暴『露』了,现在动手也为时尚早——即使赶在众人到来前杀死张迪,也只会被随后而来的佣兵团众人剁成肉馅。
更何况自己手上还有一个人质。在不明情况的前提下,没有人能下得了狠手,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抛心挖肺。
进行了一番思考,夺躯怪便指挥索菲亚道:“告诉他你确实是生病了,所以你需要他陪你一会儿。”
索菲亚闻言只好照做,同张迪道:“我身体确实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我有些不太放心。你能照顾一下我嘛?”
张迪连忙摇头,和拨浪鼓一样。一边摇头一边和索菲亚道:“我怕被传染。”
天知道她身上那种名为夺躯怪的寄生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万一带有一定传染『性』呢?想到这里,张迪更坚定了自己目前“远离索菲亚”的决心,和她道:“不不不,你快出去,我觉得你得了病还到处『乱』窜不太好。”
索菲亚随着张迪的话语,不禁也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生病了?被进入自己躯体中的夺躯怪传染了一些……异位面的疾病?
她在内心中同夺躯怪沟通道:“我……是不是被你传染了什么疾病?”
祂又气又笑的同索菲亚讲道:“严格意义上讲,我比你们人类干净多了。我们身上并不会沾染疾病因子,更不会携带致病的病菌或是病毒。”
所谓疾病因子是一种区别于病菌和病毒之外的传染疾病的载体,是一种在以太而非物质界中传染的特殊物质。通常使用疾病因子传染的病症都是魔法瘟疫或是诅咒。因为目前在类人诸国中,普通法师对这些因子的研究甚少,因此也很难进行治愈。
而夺躯怪则不会沾染此类因子。原因不明。
索菲亚虽然不明所以,但她还是有些相信“先生”所说的话。毕竟她刚刚经历了一番折磨般的速成调教。
夺躯怪想到此时定然难以和张迪接近,便同索菲亚道:“你再试一下,如果不行的话就回去。”
索菲亚无奈,再次和张迪讲道:“…是嘛,我还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张迪法师,能不能去我那里用你的魔法……安慰一下我?治愈我那受伤的身体?”
张迪看着她俯首弄姿,挠头不解。我让这女孩滚蛋,她难道没听清楚吗?
“你快离开我的帐篷,我怕你身上得了传染病。过几天我回城里调配些炼金『药』剂,再尝试一下给你治病。”
索菲亚不甘心的点头,转身离开帐篷。临走前她还不忘同张迪道:“那,有机会一定要帮帮我啊?”
一旁聆听着的夺躯怪很是满意。索菲亚这番举动虽然没见成效,但显然还是有机会的。
只要在几天之后,让索菲亚单独上门好好被张迪“调教一番”,祂便可以夺躯张迪的躯体了。
至于对索菲亚所说‘不杀她’的承诺——祂当然不会遵守了。夺躯怪并非是极端死板的守序生物。祂们自私而利己。
索菲亚离去后,不解的张迪有些奇怪索菲亚为何如此。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寄生虫寄生的?”
张迪不禁想到。
回想起索菲亚曾喝过老猎人递过来的水袋,张迪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会不会是那袋水里有寄生虫?”
虽然在现实世界中,并不会有那种喝下后立刻被寄生的并产生症状的寄生虫,但这里是魔法世界——就算是寄生虫瞬间吃掉所有的尸体都不稀奇。
等等!
张迪觉得,自己或许找到了些头绪!
可能那种夺躯怪的寄生虫,在宿主体内成长到一定程度后会对宿主造成致命『性』的破坏,进而在短时间内将宿主迅速吃光。
而这种寄生虫,一定是从水中传播的!
似乎想到了答案的张迪,走出帐篷,走向篝火前的众人。肯和约翰此时正在来上一局刺激的牌局。
这种由45种怪物所组成的套牌有着简单的规则,每人从牌堆中抽出数张怪物,并依次展示给对方(除了自己所选定的一张牌)。在最后,对方可选择和自己进行对决,或弃掉自己的手牌并重新抽取(然后再展示给对方),在展示完毕后,两人便会将自己手上的怪物一一打出进行比试。而每种怪物都有不同的组合规则与相生相克。
这种牌局是冒险者常玩的套牌。因为其对于新人有一定的教育作用——能帮新人认清一些新手怪物包括狗头人、哥布林和史莱姆等怪物的组成。
张迪看向约翰,同他道:“我好像发现了点线索。”
约翰放下手中的牌,看向张迪道:“什么线索?你是指……失踪的事情?”
张迪点头,同约翰讲道:“我认为是让镇民们失踪的东西是一种奇异的寄生虫。它只要寄生在宿主体内,就会在一段时间后爆发,并迅速吞吃掉宿主的身体。”
约翰点头。而在他对面的肯,漠不关心的偷偷伸手,翻向约翰翻盖表示的那只怪兽……
“我认为这种寄生虫的其中一种传播方式是喝下不干净的水。在老猎人回来之后,曾将自己的水袋递给递给索菲亚喝下,随后很快索菲亚便身体不舒服。而老猎人此时也倒在地上死亡。”
顿了一下,张迪道:“我认为索菲亚感染了这种寄生虫。恐怕她有生命危险。”
约翰震惊道:“那可如何是好?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们赶回镇子内也十分危险啊。”
张迪无奈的摇头,同约翰道:“听天由命吧。没准这种寄生虫在不同人身上爆发的速度不一样。或许索菲亚吃下的只是寄生虫的虫卵,它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长大。”
听到索菲亚染上了寄生虫,约翰闭目思考了一阵,问向张迪道:“你能肯定这件事吗?”
张迪摇头和约翰讲:“并不能,我还需要一些证据。它们分别是老猎人的水袋,还有他的尸体。”
约翰内心有了定数,便同张迪道:“我们现在就调查。”转头看向一本正经的肯,同他讲道:“伙计,我们有活干了。拿起火把,我们去找索菲亚。”
肯不满道:“我们的牌还没打完呢!”
“回去有的是时间打!这把算你赢了,快,我们走。”
“那你可得记得啊……哎呦(起身呻『吟』声),我可算是赢了你一局。”
说罢,肯从一旁拿起头盔戴上,从篝火中直接伸手取了一段正在燃烧的树枝,将下面燃烧的部分撸灭,一只简易火把诞生了。(虽然烧不了多久)
几人走向索菲亚的帐篷里。她刚刚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在帐篷外准备钻入休息的索菲亚,听见内心中“先生”不断呼唤道。
“他们来抓你了!快跑!”
不知道夺躯怪是如何得到这一消息的索菲亚,扭头准备奔向森林之中。但张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索菲亚!我们需要你的配合!哎?”
索菲亚顿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否要逃跑。
张迪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为什么她看起来是想要溜走?
尽管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唤来索菲亚,同她讲道:“我们还有点事要求证,你跟着我们一起去找一下老猎人的尸体。”
索菲亚惊慌道:“……你是说肯的尸体吗?我……我不知道在哪啊。”
跟在一旁的肯不满道:“你就不能换个称呼吗?我就像是招惹了死亡之神一样!晦气!索菲亚,你以后能称呼那个死人为死老头,或者是其他什么吗?——正好,那个死老头这下真变成死老头了。”
听到肯的抱怨,索菲亚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肯。我,我会改的。”
她看起来有些惊慌,似乎有些秘密不想让众人知道。
约翰满不在乎的道:“没事,我们可以顺着你离开时的痕迹找过去。只不过多费些神而已。索菲亚,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情啊?约翰先生。”
“我们怀疑你被寄生虫寄生了。所以,现在你可能得离我们远一点。张迪法师,这种寄生虫的传染『性』如何?”
“嗯……就我推测,可能它只在饮水中传播。”
“好,好的法师先生。我……我是说,好的,约翰先生。我知道了”
听了两人的对话,索菲亚与夺躯怪一人一怪再次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