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之前的很多诡异经历和槐树有关吧!此时站在槐树下,我后背觉得凉飕飕的。
“老爷子,你就直说,我到底该怎么做?”
老头看着院子里两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神情有些恍惚,沉默了几秒钟后,双目已经湿润。见此情景,我也不好意思再催促,只好静静地站在一旁。
老头足足愣了有两三分钟,才长叹一口气,转身对我说:“这把是柳木遮阴伞,你拿着它,然后念一段送魂咒,我就可以喊她上路啦!”
我“嗯”了一声,并没有完全听得懂,但还是照着他所说的撑起了黑伞,然后默念送魂咒:
天精元元,地广用川,雷公击杖,电母制延。地精神女,天精贲然。风伯混耀,雨师沈研。早呼星宿,暮引神仙,神龟合德,使鬼万千,左辅右弼,立在坛前,随吾驱使,禁闻魔缘神龟。敕不降,道灭于无,二敕不降,道绝于仙,三敕不降,斩首献天,雷公号令,速降吾坛。
闭着双眼,一口气念了三遍,我就听到身后的大槐树簌簌作响,一股阴风呼呼吹来,随即有个软软的东西附到了我身上。
我去!什么东西?
“别动——曼丽已经在你身上了!”
我正想睁开眼,忽然一双冰冷的枯手拍到了我肩膀上。
“举着伞往前走,千万不要回头……”老子压低声音说。
我按照老头的指示,左拐右拐,一直走到胡同口。
这一刻我体会到了瞎子的生活是多么不容易,我这才几分钟看不见,就受不了啦,他们可是一辈子都生活在黑暗里。
“好啦,可以睁开眼。”
正当我走神之际,耳旁再次传来老头的低沉声音。
在我缓缓睁开眼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身上又是一凉,明显感觉到那个软软的东西瞬间不见了。
“小兄弟,客气话我就不说了,我的要求你做到了,你来的目的我也一定会让你达到——你再跟我回去一趟……”
再次回到他那间小黑屋里,老头从神龛后拿出一个布娃娃——一个浑身扎着绣花针的布娃娃。
一看我就明白了,又是那一套……
老头让我拔下布娃娃身上的所有绣花针,然后嘴里念叨了几句什么,便朝我摆了摆手:“好啦!你回去吧!”
我知道此时此刻范永军身上的诅咒已经解除,也不说废话,拱了拱手,便和陈广振走出了院子。
我俩刚走到范永军别墅的院子里,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俩人的对话声。
“你……你说,到底对曼丽那妮子做什么了?”尖锐而略带嘶哑声音的是陈广振的姐姐。
随之说话的是个男的,听声音明显底气不足,正是陈广振的姐夫范永军。
“我……我能做什么!”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倒是说啊!”
“孩子?她……她真的怀孕啦?”声音明显带着惶恐。
“怀孕——但大人和小孩都死了——你满意了?”
……
俩人越吵吵越厉害,一旁是童童的哭声。
看来老色鬼已经没事了,这时候我一个外人忽然进去,大家都会尴尬,于是朝着陈广振笑了笑:“陈哥,你姐夫没事了,我就不进去打搅,有事电话联系吧!”
陈广振也有些尴尬,苦笑一声:“谢谢啦兄弟,我承诺你的事也一定能做到——你先回去吧!”
果然,陈广振没有食言,这学期即将结束时,王阡陌接到学校通知,让他担任辅导员助手,正常情况下,等他一毕业,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校了。
蓓蓓这段时间有些忙,有几次都没回来睡,如果是别的女孩,我一定认为是和男朋友出去鬼混了,但蓓蓓我还算了解,她至今处女一枚,不回来肯定忙于学业。
研究生嘛!其实更多的时间并不是待在教室里,而是跟着导师参加实践活动或者研究某某课题。
周末她终于老老实实在家里呆了两天,这两天中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蒙头大睡。
可能是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缘故吧,蓓蓓卧房门始终开了条缝,无意中我瞥见了好几次,她依旧穿着之前那件十分暴露十分性感的蕾丝睡裙。
周六下午,我去银行里查了一下,师叔给的两张卡加上老苏给的那张卡,共计一百**十万。
我有个想法,那就是把这栋楼剩下的二十多户全都买下来,然后收拾一番后租出去,以后我就成了“包租公”,每月又多了份固定的收入。
估计办完这一切至少得三百万,我卡里钱不够……
周日下午,我正想下楼看店,见到蓓蓓坐在客厅里梳头。
“你个懒猪,这么能睡啊!”我随口打趣道。
“哎!前段时间差点累死……”
“累?上学能有多累!”
“你忘记我学的是考古专业了?前几天在烟台郊区发现了一个奇怪古墓,导师带着我们进行考古发掘来,这几天一直在整理墓中出土的文物。”
“啥墓啊!不是说十墓九空么,这古墓就没有被盗墓贼光顾过?”
“没有!这古墓很邪门,就算盗墓贼知道有古墓存在,也进不去!”
“奥?墓室里有机关?很厉害的机关?”
蓓蓓一边梳头,一边微微点着头,因为梳头时扬起双臂,显得胸部特别挺拔,看得我不自觉地走了神。
“你个色鬼——这两天还没有看够啊!”
我不禁脸红了……
“对啦!蓓蓓,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啥事啊?你说吧!”
“是这样的……”
我把想买下整栋楼剩下的房屋全都买下想法简单一说,蓓蓓笑着指了指挂衣架上的黑包。
我心领神会,忙过去拿给她。
蓓蓓从包里翻出一张建设银行的卡递给我
“这里面有一百五十万,估计加上你的钱,足够了!事先说好啊!赚了钱一人一半!”
我赶紧接过卡,拍了拍胸牌:“放心!发了财少不了你的,我是‘包租公’,你就是‘包租婆’!”
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这么说有问题——我俩不成了两口子啦!”
蓓蓓脸也红了,赶紧转移话题:“对啦!小邪,我忘记跟你说了,明天上去跟我去趟学校吧!”
“去你学校干啥?冒充你男朋友,给你充面子啊!”
“胡说八道——和我刚才说的那座古墓有关,里面出土的文物很邪性,尤其是墓主人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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