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守所的那一天晚上,我去找过你。”金天和说,“我原本想蒙住那些看守的眼睛,把你捞出来的。”
姜鱼一愣,这才回想起来,那天洛羽带他逃出看守所的那一天,他是真的看到过一个影子在窗户外偷看他。
他还追出去过,只是出来后就看到了岳老头子在门口等他。
当时以为他以为是很么孤魂野鬼或者是其他势力派来的钉子。
但他没想到,竟是金天和。
而此时听金天和说,那岳老头不仅仅当时与宁子寒有联系,还与金天和有联系。
那么当时的宁子寒是有召唤百鬼的能力了,还是岳老头死在将军坟后才有的能力?
“你为什么找我?”姜鱼开始往前走,他现在对青霜的气息还是有些熟悉的,所以他要知道,那天晚上在别墅转梯上,让他陷入昏迷的是不是青霜。“岳老头以后也回不来了,他死在了将军坟。”
“下边危险。”金天和似乎对下边有些害怕,此时听到岳老头死了后,他的鬼魂竟然剧烈颤抖了一下。
只是姜鱼一心盯着墓坑,并没察觉到金天和的变化。
“抓着我。”姜鱼说,此时他有魂引在手,但是魂引如今是能够简单操纵,就像他背后那个恐怖的阴门一样。
只要姜鱼认为没有威胁或者是朋友的,魂引与阴门都不会伤害。
金天和看着姜鱼有些恐惧,他没有伸出手。
“小鱼儿,你怎么也修道了呢?”金天和说。
“什么?”姜鱼正极为认真的看着那些被挖出来的坑,极力分辨着每一丝可疑的痕迹。
这大晚上的其实也只能看到坑的轮廓,他也仅仅是想分辨出青霜的残留的特殊气味罢了。
不过还是能看出最大的那个一个坑里边应该是当初的主墓室。
“我说你怎么能看到我,还有你手上那一个纹身好恐怖。”金天和换了一个说法。
“没事的,我这是有人给我防身的,这些年走背时运,想转下。”姜鱼说。
金天和眉头一皱,明显犹豫了一下。
“快点,现在永州城可不太平,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的。”姜鱼催促道。
本来他是可以一个人下去的,但是他怕金天和有意外或者是说怕金天和让他有意外。
金天和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伸出了手。
被姜鱼一把抓住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要完蛋了。
但是没曾想,从姜鱼的手心传来一股极为幽寒的气息,他那原本要散掉的魂体竟凝视了许多。
“好纯正的阴气。”金天和下意识开口,“小鱼儿你……”
“你还记得,当初是谁杀了你的吗?”姜鱼直接问。
“是你。”金天和沉默了一会儿,竟没有选择隐瞒。
借着当初考古挖的阶梯,下到坑底积水的水平面后,姜鱼原本已经看到了一堆烂木头,猜测那应该是埋着女尸的棺材,金天和这么一说,他差点掉坑里边。
此时考古学家挖的墓坑可不浅呐,此时露天的墓坑可是积攒了不少雨水,姜鱼要是掉下去,这个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非得淹死在这墓坑不可。
“你说什么?”姜鱼转身看向金天和,“我跟你说,但是我跟孙小莫在郊区斗智斗勇,还是你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来救你,我当时还挺纳闷,我以为你在哪个女人肚子上马上风了。”
金天和沉默,看着姜鱼的眼睛,感觉姜鱼的眼睛里边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跳动。
显然。
他说的话是真的。
至此,他内心有些想法开始动摇了。
“我没给你打电话,是你突然来到我家里,说发生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让我帮你。”金天和眼里涌出一丝痛苦神色。“我当时并没提防,然后就被你制服。”
“你信我吗?”姜鱼突然觉现在当务之急不去看是不是这坑里边有青霜残存的证据,而是要搞清楚,金天和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金天和说。
姜鱼沉默。
看着被他牵着的手,他知道金天和还是选择相信他的,退一万步讲,当初他去看守所想捞他出来,应该也是对他还抱有一份信任。
可姜鱼不知道。
当时的金天和去是为了让姜鱼血债血偿来着。
金天和一家的三口都死在姜鱼手里,这种仇恨怎么能够一下子忘记。
姜鱼上了墓坑,又围着原来别墅的遗址大概走了一圈。
刚想从那个豁口离开的时候。
“天河,帮我个忙。”姜鱼看着段康哥家里的别墅说。
“恩?”金天和此时看着姜鱼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甚至有种直接将姜鱼推进墓坑的冲动。
但他心里对姜鱼手上的魂引吃不定。
方才的握手,让金天和知道,姜鱼不是凡人。
他想要得手,必须出其不意才有奇效。
而且他有种直觉,那就是只要姜鱼愿意动手,那恐怖的彼岸花纹身会直接让他魂飞魄散。
他有点后悔把手交给姜鱼来试探了。
现在倒是无形之间成为了一个枷锁。
但好在姜鱼并不知道他的心思。
“好。”就在金天和想着如何摆脱姜鱼的时候,姜鱼恰好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要求。
金天和那是几乎强行压制住内心的狂喜,然后平淡的回答。
“去帮我看看,段康河那孙子家里,谁死了。”姜鱼指了指段康河的别墅。
“就这?”金天和一愣。
“不然呢?”姜鱼也是一愣,“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哪敢还让你去冒风险。”
“不是,你跟段康河是不是有仇?”金天和内心笑开了花,但是表面还是不动声色,“还是说,好些日子没见,你有那种癖好?”
金天和一副男人都懂得的表情。
“滚,我跟你讲,这小子让我无家可归,差点死在他手里你知不知道。”姜鱼没好气的说。“老惨了。”
金天和听到这里后,眉头一皱,表面上却是说了谁敢动我发小,我让他天天做噩梦。
当下离开了姜鱼的手心,金天和直接消失在原地。
姜鱼看着离开的金天和,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金天和有些奇怪。
不一会儿,金天和回来了。
“怎么说?”姜鱼迫不及待的问。
“没死人,就是一个女的在割腕。”金天和说,“那娘们还挺好看。”
“割腕?”姜鱼一愣,“你没看错?”
“上帝视角,错不了。”金天和极为自信。
“不好,郝蝉!”姜鱼说。
“好残?”金天和不解。
姜鱼却是一把抓住金天和,直接从豁口钻了出去。
三步做两步,他是直接冲向了段康河的别墅。
该死的,方才还谈笑风生的郝蝉怎么会自寻短见,这是毋庸怀疑,铁定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