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暗着,知青点就已经有人起来洗漱了。
“哗哗哗~滴答滴答”,伴随着轻柔的纯音乐铃声,明溪艰难地睁开眼。昨晚让系统定了6点的闹铃,以后早上上工就由系统叫早了。
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明溪坐起来开始穿衣服。此时屋子里其他两人也都醒来了,明溪迅速地叠好被子整好床褥,抱着木盆准备打水洗漱。
快速洗漱好明溪就来到堂屋里准备做早饭,今天轮到明溪和陈娟一起做饭。明溪先是拿每个人的碗盛好棒子米,加入适量的水放到大锅里。然后取了柴放进灶台里开始烧水蒸饭,正好陈娟也从地里摘好了菜。
现在地里多是黄瓜、豆角、卷心菜、辣子、茄子、丝瓜之类的。早上就拌个黄瓜木耳,再清炒个卷心菜。
囫囵吃完早饭后两人赶忙洗好锅,跟着众人一起走向地里。明溪带了双劳保手套,还戴着个草帽。现在是六月底,地里没什么活,就是除草和追肥。化肥是没有的,大家就是拔草避免抢了粮食的养分。
到了地头,围着满满的人。红旗大队的村长也是大队长李有粮看着人来得差不多后,把人分配好就吆喝着队员开始干活了。
红旗大队有四个小队,第一小队平时都是拿满工分的青壮年和一些非常能干的婶子。第二小队稍差一些,但也是能下苦的,大队里的大多数人都在二队,能拿7.8个工分。第三小队则是十几岁的半劳力或身体健康的老人,能拿5.6个工分。第四小队是一些体力跟不上的老人和小孩子,平常也就2.3个工分。
方燕、张晓霞和男知青们都在第二小队。明溪和陈娟、苏玉梅、张盼娣都在第三小队。已经是干过一年或几年农活的人,知青们都各自到自己的任务地里干活了。
明溪今天的任务是在高粱地里除草。其他队则是分散在玉米地、小麦地、土豆地里。东北这里种植玉米、小麦、高粱、大豆、土豆比较多,当然还有水稻了,不过红星大队不种水稻。
东北讲究春播、夏管,秋收,都是一季作物。春种一般是在4月末到5月份,先是把地翻出来,再是把一些已经预备好的苗种在地里。夏天也就是6、7、8月给庄稼除草追肥、预防灾害之类的,让植物能更好地成长。秋收一般在9、10月份。
明溪望着这广阔到一望无际的田地,看着人们辛勤地劳作,种花家人血液里的基因蠢蠢欲动,突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戴好草帽和手套,走到地里弯着腰就拔起草来。没拔一会儿,明溪的腰就受不了了,老是弯着腰酸得不行。后来看看其他人就换了个姿势,蹲下来一边拔草一边向前面拧呲。
就这么一边干着,时不时还换个姿势,实在受不了了就站起来伸伸腿儿走动一下。明溪心想看来下午得带张报纸来,到时候垫着坐到地上。
这时,明溪看到有个不太熟的小伙子来到女知青地里。看着那个人走到苏玉梅的身边说了句话,苏玉梅也轻柔地回了几句,那个小伙就开始帮苏玉梅拔起草来。
明溪看得一脸问号,想了想才记起这是经常帮苏玉梅干活的人。明溪悄摸摸来到陈娟的身边,向陈娟示意到两人,悄声地问:“娟子,你知道那两人是怎么一回事么?”
陈娟抬头看了看远处的两人小声回道:“那个男的叫李水生,是队里红莲婶子的小儿子。红莲婶你知道不,就是周会计的妹妹,平时说话很厉害的那个婶子。”
看到明溪疑惑的脸笑着说:“让你平时不走动走动,老不跟人说话,来了一年了人都认不清几个。那个李水生总是帮苏玉梅干活,有几次他娘来拽着他回去,后面又来了。估计是他娘也管不住他吧,没看又过来了。”
明溪听后眼睛闪过吃瓜人的光芒问道:“那他俩是谈对象了吗?李水生这么帮着苏玉梅。”
陈娟听后露出些许不屑的表情说:“哪儿谈了,人家俩可是纯洁的革命伙伴。在红莲婶来拽他儿子时苏玉梅亲口说的,也就李水生看不清,谁不知道是苏玉梅吊着他帮忙干活,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
哦吼,看这苏玉梅妥妥的小白花呀,这可是小说里恶毒女配的标准了。好像小说剧情里苏玉梅就和女主姚芳争男主沈筠书来着。明溪想看来等男女主到后瓜可有得吃了。
明溪忙了一上午,拔了快一亩地的草,主要是第一次干这活,还不得要领,等多干一些就好了。
陈娟过来找明溪,提议先去找计分员记工分,回去要把饭做了。两人就去找计分员了。
明溪看到一个身高差不多一米六五,松松斜扎着一个大麻花辫,身材匀称、皮肤白皙、长相清丽的女孩拿着工分本走过来。
明溪心想不愧是能与女主一争的原女主,这长相、身段就不像是普通的农村姑娘。穿着的一件印花的的确良外衫,与其他人一比立马就是白月光了呀!
周丽丽和两人来到地里,检查了两人拔草的结果,向两人说:“你们今天的任务是两亩地,上午干了有一亩地,先给你们记上3工分,下午全做完了再记剩下的。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走了。”说完就在两人的工分处写了个3,转身向其他人的地里走了。
明溪听着周丽丽的声音很是悦耳,感慨人物光环是完美的,连声音都好听。
明溪和陈娟一路走回知青点,两人你蒸饭来我摘菜,你烧火来我炒菜。捣鼓了半个小时把饭做好了,知青点的众人也都回来了。
吃完饭后躺在床上睡了大半个小时,没办法实在是太累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起来后洗把脸清醒清醒,拿了张旧报纸就又到田里干活了。
又是累瘫的一个下午,记完工分两人又是回知青点做饭。做饭时明溪都已经麻木了,完全是机械式地动手,死鱼眼中已经没了光彩。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时才缓过来,心叹这样的日子还得两年,慢慢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