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虚空之口闭合的速度好像在放慢,似乎在等裴九胤出去。
是的,真的在放慢。
还差四米、三米、两米
裴九胤身体在邻近出口时,搜的一下,快速的飞出虚空之镜,出了虚空瞬间,虚空之口便彻底闭合。
两方天地回归平静,除了满地的粉碎石像,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保镖看着归来的裴九胤,紧绷的心脏松弛了些许,可看到只出来一人,他们的心情瞬间又变得沉重。
没有童小姐,主子他会……疯吧。
……
半个月后。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凉风轻轻的动,一朵无根的花瓣随着清风在半空中飘飘荡荡。
它没有任何的归宿,风到哪里它便到哪里。
最后花瓣随着风飘落到阳台上,又从阳台处飘进房间,落到房内的一张三米大床上。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俊美的脸笼罩在晨光之下,金色的阳光衬显他的脸更加苍白。
不知道是不是在梦中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他两处剑眉微蹙,脸上的肌肉轻轻的抽动着,明显是处在一个紧张激动的状态。
突然男人身体崩紧,呼吸变的急喘,下一秒猛地从床上直挺挺的坐起来,他的瞳孔处于涣散状态,没有任何的焦距,就像失了魂似的,嘴里一直喊着:童童两个字
正巧曲睿上来查看情况,一推开门就看到裴九胤醒了,语气止不住的惊喜:“九胤,你终于醒了。”
“童漓呢?你回来了,她去哪?她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曲睿第一时间没有关心裴九胤的身体状况,一连串问了几个关于童漓的情况的问题。
这些天他被这些问题困扰的睡不着觉,那些人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只字不提,他又是被人送回来的,那童漓去了哪?
很难让人不联想童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裴九胤听到童漓这个名字,开始有了反应,眼神慢慢聚焦,直接对上曲睿的眼睛。
突然他激动的抓住曲睿的手臂,急切问着:“童童呢?”
“她回来了没?”
“她回来了没有。”
曲睿眉头一皱:“她没回,只有你是被人送回来。”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
裴九胤听到童漓没有回来,情绪一秒变的颓丧,沙哑的声音反复的念着:“没回,没回。”
童漓那天在他耳边说的话,他听到,他听到的。
他想阻止她,可是他动不了,他动不了,他什么都不能做。
裴九胤一想到自己的无能,气愤地砸了两下被子:“为什么,为什么。”
曲睿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九胤,到底”
“我睡了多久?”裴九胤黯然无神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即拉不起她,他也陪不了她,他怎么那么没用?
“半个月。”
“九胤.你们”
“我想静一静。”裴九胤无力的闭上眼睛,脑子里现在装的全是童漓在那虚空挣扎的模样,为什么她要抛开他,为什么?
曲睿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那你先休息,要是有什么事再叫我。”
……
一望无垠的海面上,湛蓝的海水泛着点点麟光,与蓝天上的朵朵的白云交相辉映,几只海鸥迎着海风飞自由自在的翱翔。
一艘豪华游艇上,一个长相妖孽的男人单手撑着下巴,惬意斜靠在沙发上,右手还端着一杯深红色的红酒,百无聊赖的望着海里的男男女女。
这段时间不止裴家在找童漓,他也在找。
他们相约的时间已经过了,但这女人像消失了一样,怎么找也找不着。
他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嘴角微微翘起:“小漓儿,你再不出来,你的敌人可就跑了。”
突然海平面传来一阵骚动,景北宸眼帘微眯,看到那些女人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手一抬,守候在旁边的黑衣保镖立即将手上的望远镜恭敬的放到他手上,然后再安静的退到角落里。
他装模作样的往下看,他想看到的画面是海里冒出一条鲨鱼,然后把下面的人全部吃掉,把整片海面染红……
嗯?
他想看到的场景没有。
不对……
除了那些胸大白屁股的,还有一个……
景北宸猛的站起身,把手上的红酒杯往地上一扔,嘴角笑的都快咧到后脑勺去:“我的小漓儿,原来你在这。”
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
上一次他在海里救了她,这才多久,老天爷又把她送到他这里,要说他们没有缘分,打死他都不相信。
景北宸把望远镜往后随手一扔,一脚踩上沙发,双手向上伸展,膝盖微微弯曲,往前一蹬,整个人自由落体倒栽进海里。
扑通一声,海面乍然一响,景北宸坠落海底,他享受被冰冷海水包裹的感觉,那种让心肺受到挤压而产生的窒息感,是那么的令人着迷,可惜了,这点海水淹不死他。
他就像一条健美的海鱼,在海里优游自如游动。
景北宸计算着位置,看差不多了冒起头。
旁边的美女看到景北宸下来立即变身小白兔,装出一副受到莫大惊吓的样子,费了老大劲才从眼角里挤出两滴泪水,掐着嗓子娇滴滴的喊道:“景少你可来了,我好害怕,吓死我了,突然冒出个死人。”
说着便往他身蹭,这人还没碰到,景北宸一个阴冷冷的眼神瞪过去,美女当下被吓的愣在原出。
“景景..少。”女人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滚。”景北宸只给她一个字。
其他争拥而上的女人,看到如此可怕的景北宸,刚刚起的热情瞬间被浇灭。
要说景北宸这人确实是有钱有颜,但他性格古怪还狠辣,这不生气还好,一生气她们感觉一下秒,这人能把她们活剥了。
景北宸冷冷的扫视这群女人后,最后把视线落到漂浮在海面上的童漓身上。
这个才是他的目标。
他快速的游到无人敢去的位置,看着海面上漂浮的人,发现她的胸膛没有任何的起伏。
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难不成真的死了?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抓住她的手,手指放到她的脉搏上:“呵,这女人真死了?”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