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宋与荷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的猫,瞬间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羞耻的脸蛋爆红,转头就疯了般出了浴室。
而里面的男人看着她离开的狼狈背影,慢悠悠的褪下身上最后一件,打开花洒。
宋与荷还没走远就听到水流喷涌而出的声音,脑海里不受控的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些画面,脸蛋更烫。
偏偏这时将韩天宇赶走的许晨推门进来,“囡囡姐,三哥呢?”
宋与荷顿时心虚的火烧火燎,脸蛋红的更厉害,声音也带了几分恼火,“我怎么知道。”
许晨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宋与荷,“囡囡姐怎么了?”
难不成和三哥吵架了?
肯定怪那个绿茶男,在哪儿一个劲的废话。
“没怎么。”宋与荷敷衍的回了句,然后伸出手扇了扇滚烫的脸颊。
许晨这才发现宋与荷有些不对劲,“囡囡姐你很热吗?”
宋与荷第一次觉得许晨这孩子没有眼力劲,“有事吗?没事你去忙吧。”
“噢。”许晨不解的挠挠头,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忽然注意到浴室的方向,三哥在洗澡?
许晨的脑子好似被什么砸了下顿时福临心至的想到一句话小别胜新婚,所以囡囡姐是在害羞?
清纯大男孩许晨猛地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转头对宋与荷慎重万分的说,“囡囡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今晚打扰你和三哥的!”
说完许晨麻利的出了房间,还非常贴心的带上了门。
宋与荷,“……”
让她离开这星球吧!
傅靖川出来就看到客厅空无一人,而阳台上也只有女人乱七八的颜料和画布,最后将目光落在紧闭的卧室门上,唇角上扬,“胆小鬼。”
宋.胆小鬼.与荷将耳朵贴到门上,想知道浴室的男人洗完澡走了没,她画还没画完呢。
可这房子虽然装的简单,但隔音做的极好,听了半天宋与荷都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侧头看了眼时间觉得应该走了吧?
心里这么想着宋与荷偷偷将门打开一个缝隙,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滴溜滴溜转动,将阳台和客厅都扫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人,浴室的那边也好像没了水声。
她的心略为放松下来,猜测傅三应该去了隔壁,暗暗的舒了口气。
“你在找我?”忽然宋与荷听到自己的头顶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声,里面大抵混合着促狭虽然刻意压着,可还是清晰的传达到了宋与荷的耳朵里。
她猛地抬头就对上一张氤氲着湿气的俊脸,大概是左耳那边受了伤,男人用干毛巾捂着,这会就站在门背后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宋与荷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声音都带颤音,“你……你干什么站在我门后!”
是恼羞成怒的反应没错了!
傅靖川很无辜的看着虽然发火可脸蛋却重新燃起粉色的女人,“我正要敲门,你探出了个脑袋。”
“你……”宋与荷被噎住,她深吸了口气,“那你也不能吓我!”
“好,我的错。”傅靖川认错态度极好。
宋与荷不仅怀疑的去看男人,总觉得这人不是随意认错的人,哪知道这不看不好,一看她的脸红的更厉害了,纤细的手指指着傅靖川,“你……你……”
傅靖川顺着宋与荷的视线垂眸就看到自己赤着的上身,还有身上那过分小的浴巾,“哦,这边没换洗衣服,我敲门就是想让你帮我去取一下。”
他说的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
宋与荷嘴巴微张一时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不可以吗?”傅靖川仿佛没有看到宋与荷羞红的小脸蛋,继续认真的问完还特别真诚的解释,“你应该不想我这样出去吧?”
宋与荷,“……”
她怀疑这男人是故意的,但她找不到证据。
“快去。”傅靖川看着这羞红脸的女人,没忍住伸手戳戳她胶原蛋白满满的脸蛋。
宋与荷险些被戳爆,避开男人那一身的荷尔蒙狼狈的往外走。
傅靖川在后门好心提醒,“拿全了。”
宋与荷一个趔趄险些撞到门上,回头狠狠的去瞪傅靖川,可目光才落到男人的身上,就慌忙避开,一脸心虚的样子。
傅靖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还顺便好心提醒,“看一看不要钱,别客气。”
砰!
这一次宋与荷真的没稳住,直接撞了上了门,砰的一声疼的她忙捂住额头,却连回头看男人一眼的勇气了没了,只狠狠的在心里骂,“不要脸!”
骂完脚下步子更快,结果后面传来更大的笑声。
宋与荷用力呼吸,不情不愿的进了隔壁帮男人找衣服。
傅靖川心情不错的推开宋与荷卧室的门,擦了擦耳廓,确定没有进水才躺了下来。
这阵子他看似在住院休息,可身边的事情就没有停过,如今顺利回到安城又跟宋囡囡这么一闹,全身神经都松懈了下来,闻着女人薄被上淡淡的松节油味道不但没有不适,反而莫名安心。
宋与荷怀着巨大的羞耻心翻了傅三的衣柜,从里面拿出男人的衣服又从抽屉里挑了一条小裤,临出门又想到男人身上自己那条不合身的浴巾,返身回去拿了条大浴巾。
抱着这些宋与荷往傅靖川这边走,莫名有种自己是男人新婚妻子的错觉。
但等宋与荷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忙将这种想法从脑袋里驱赶出去,拍了拍仍旧没有完全降温的脸嘀咕,“我这是中邪了吧?”
宋与荷直到身上温度恢复正常才推开门,不想男人既不在客厅也不在餐厅,宋与荷眉头微颦想到某种可能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果然推门的瞬间就看到偌大的床上躺着个人,脸上才降下去的温度又有上升的趋势,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傅三你……睡着了?”
本以为男人只是躺着休息,哪知道上前才发现竟然是睡着了,宋与荷的声音下意识的压下去,试探的问了句,床上的男人没有一点反应,倒是之前裹着的耳朵的毛巾散在一边,她不由自主的凑上去,这才第一次看清楚男人的伤。
只是一眼宋与荷的眼眶就泛起一层涩意,她竟不知道他伤的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