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荷看着身下的男人,脸上的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她活了两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纤细的手指着傅靖川,又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忙将手收回,整个人都麻了,“你……放我下来!”
语调娇嗔的宋与荷想去死一死。
她暗暗恼火,都怪原主这声线。
傅靖川觉得有趣,“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宋与荷气结,忽然眼睛落在男人的头上,眉头颦起,“你睡觉不取帽子和围巾吗?”
刚才太过紧张又在男人怀里没注意,这会宋与荷骑在傅靖川身上,羞恼归羞恼却借着傍晚的余晖清晰的看到对方的异常。
傅靖川手一僵,“忘了。”
宋与荷奇怪这都能忘了?正要继续问,外面忽然响起规律的敲门声。
傅靖川暗暗舒了口气,面上却仍是戏谑的浪荡姿态,“我们继续?”
宋与荷没男人这么厚的脸皮,拍打了下他的大手,一溜烟从傅靖川的身上下来冲进了浴室。
“哈哈。”傅靖川看着宋与荷狼狈的背影笑的愉悦,宋与荷动作僵了下,重重的甩上门。
等她身上温度下去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傅靖川已经穿戴好,整个人斜靠在鞋柜上周身都透着矜贵的慵懒。
只是宋与荷这次没被吸引,而是望着他的帽子和围巾。
从男人进来到现在一直没取,是在隐藏什么?宋与荷不受控的想到上次记者那一砸。
“发什么呆?带你去吃饭。”傅靖川仿佛没看懂宋与荷的眼神,懒洋洋的催促。
宋与荷没动盯着傅靖川,“你把帽子和围巾拿下来。”
“还想?”傅靖川仿佛不懂宋与荷的意思,戏谑的扬唇。
宋与荷,“……”
他当她是什么?
就在宋与荷觉得傅靖川在转移话题,真的受伤的时候傅靖川随意的将围巾拿了下来。
光洁的脖颈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还露出左耳上的耳钉,在傍晚的余晖下闪着银色的光,宋与荷一愣,又去看男人的帽子。
傅靖川手放在一边,“刚剃了光头你确定要看?”
宋与荷正思索就听男人补充,“可以,但……拿什么换?”
正准备上前的宋与荷,“……”
拿什么换?
就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然后一点一点下移。
那眼神赤裸又邪佞,宋与荷心一颤,“不要脸!”
说完她转头换上外套,将画筒塞进傅靖川怀里,“你的画。”
傅靖川看着宋与荷这一连串动作,唇角微勾将画放到一旁,“先吃饭。”
“谁要吃饭?”宋与荷说完就闭了嘴,明明在生气说出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撒娇,她都想给自己一巴掌,暗暗调整了下呼吸问,“你不先看看画?”
“有什么好看的?一会让老太太自己看。”傅靖川这会哪里有心思去看画,扔下这句大掌去握住宋与荷的手。
宋与荷也不觉得傅三能欣赏自己的画,避开男人温热的大手,“我自己走。”
傅靖川手落了空,耸耸肩带上画筒跟上女人的脚步。
出了房间许晨立马上前,“三哥,你们终于起啦!”
那兴奋的表情让宋与荷动作一滞,表情很不友好的的看向许晨。
许晨被看的莫名其妙,他说错话了吗?
傅靖川安抚的摸摸宋与荷的手,“想吃什么?”
“随便。”
“好。”
许晨,“……”所以随便是什么?
傅靖川看向亦步亦趋跟着他们的许晨,“你有事?”
许晨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三哥……”
“自己去吃。”傅靖川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抬头毫不留情道。
宋与荷忍不住扶额,“他和……”
“不方便。”不等宋与荷说完,傅靖川已经拒绝。
许晨,“……”我方便的!
“嗯?”傅靖川看着许晨。
“是的,三哥我不方便。”年轻的大男孩痛心疾首的说。
傅靖川满意的看向宋与荷,“我没说错吧?”
宋与荷,“……”
两人出了酒店,司机开过最繁华的街区,又绕过高楼大厦,最后七拐八拐将他们送到了一处老巷子。
很老的古巷,但因为修葺的好,很有年代感却又不显破旧,宋与荷下车跟着傅靖川走在老青石板路上眼底带着不解,“吃饭?”
“嗯,吃饭。”傅靖川肯定。
宋与荷只好压下疑惑跟着男人一路走进去,终于在一处宅子外停了下来。
一直懵着的宋与荷目光落在男人后背的画筒上,忽然明白了什么,一颗心都紧了紧,“我们这是?”
傅靖川没理她,伸手磕了磕木门上的兽面衔环,不一会里面就响起仓促的脚步声,很快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上了年纪的男人惊喜的喊了,“老太太,三回来了。”
说完忙将傅靖川和宋与荷迎了进去。
绕过古旧的影壁,宋与荷跟着傅靖川进了院子,没有想象中的低调奢华,就是很普通的院子,不大但处处彰显生机,将宋与荷进来时的那点疑惑打消。
“三啊。”老太太从厨房迎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粉,看到宋与荷眼睛一亮,“这就是囡囡啊,可真漂亮!”
老太太由衷的感慨,不等宋与荷反应上前就拉住了她的手,情绪激动,“好孩子,好孩子……”
宋与荷窘迫的看向一旁的傅靖川。
傅靖川则看向自家奶奶,“奶奶您冷静点,还有您是不是又进厨房了?”
老太太嗔了孙子一眼,“我高兴。”
说完拉着宋与荷往里面走,还顺便让刚才那位开门的大叔上菜。
宋与荷被热情的拉进屋子,老太太还在念叨,“囡囡啊,想吃什么跟奶奶说,别客气。”
“我都行。”宋与荷总觉得老太太有些眼熟,可一时半会没想起来,加上老太太热情的过分,叫她没法分心思去想其他。
好不容易等到上菜老太太终于歇了口气,宋与荷才暗暗的打量房间。
很古朴,这是宋与荷最大的感受。
之前怀疑傅三其实有钱的想法被打消,正准备提画的事情,老太太缓过气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咳咳咳……”刚喝了口茶的宋与荷直接被呛住,猛地咳嗽起来。
傅靖川睨了眼奶奶,伸手轻轻替宋与荷拍了拍。
宋与荷大吸气,好半天才止住咳,生理泪水在眼眶蓄着,不明所以的去看傅靖川。
傅靖川被她这潋滟着水光还泛着红的模样看的后槽牙发痒,喉结滚了滚才漫不经心的看向自家奶奶,“您别吓着人。”
老太太看了孙子一眼,在心里嫌弃的冷哼一声,转头又慈爱的看着宋与荷,“不着急不着急,先订婚也成。”
宋与荷,“……”这有什么区别?
她求救的看向男人,这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