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二月,天气已然在渐渐转暖,青莲坊的二楼很暖和,也很热闹,姑娘们一个个都是清爽便利打扮,若隐若现的看得在场的诸多举人老爷们眼热无比。
开放!这青莲坊真特娘的七儿开放!
贾珺只闻一缕香风飘过,他的手臂已经入了某位姐儿的怀里蹭着。
他转头一看,好家伙,抱着他手蹭呢。
好在贾珺也不是不解风情之人,他稍稍上下来回提了一下,见拔不动,便对着那丰腴美妇道:“这是做什么?”
风尘女子扭捏了几下,贴得更紧,春意饱满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贾珺,一手伸向贾珺胸膛处摸着,她软软的倒在贾珺身上道:“公子想做什么,奴家就做什么~”
“哎呀呀!!一边去一边去!!你这野鸡哪里配得上我表兄弟?边上蹭柱子去!”
旁边的薛蟠看得牙疼,忙上前拉开那风尘女子。
他虽荤素不忌,什么样的都行,可表兄弟不是这样的人啊!你一个万人捶的鸡婆哪有这福气?看不清自己飘了不是?
风尘美妇被拉至一旁,贾珺顺势撤出手来,对着幽怨万分的“野鸡”致以歉意。
后者见他们一行来头看着不小,也不敢计较,只得拉了拉才蹭乱的衣物,往别处勾搭去了。
小插曲结束,众人寻了个雅座,各人都点了一到两个作陪的,独贾珺身边空无一人。
他倒也不在意,只环顾四周打量起来,这二楼很大很宽,布置得也极为雅致,皮袄客众多,烟花女子却是更多。
目经之处不是世家子弟就是有学问的举人老爷,因过半都是从外地进京的,贾珺几人的到来并不引起多大关注,不过到底是引起了关注。
毕竟他们这一行就没一个身份低的,除贾珺外又都是会所常客,京城的公子哥哪个不面熟?
这不,文景一脉的卫国公之孙赵栋领着几个世家子弟端着酒就过来了。
如今开国一脉算是名存实亡大势已去,文景一脉却是如日中天,四公六侯全都健在不说,开国一脉空出的位子和利益让他们也壮大了不少,虽说京营被兴平一脉接管过去,但其余大营空出来的位子可不少。
加之太上皇在山海关秣兵厉马,正是用人之际,单凭一个新晋总兵上杉虎必然不够,将来战端一开,余下将领他们文景一脉必然占大头!
种种原因攒在一起,卫国公之孙赵栋自然是走到哪儿都更加受关注。
见得他们端酒起身,显然是要去敬某些人,知晓其底细的世家子弟和京城才子们不免将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
外地的举人看见这情形,又看见青莲坊的极品鸨儿殷勤作陪,心中自然是猜到这群人不是寻常人物,又细听了一番旁人议论,方才知晓这几个竟都是勋贵子弟,还是那种背景雄厚的勋贵子弟!
这等人物都要亲自去敬酒,那被敬之人又是何人?
他们听出来了,议论声都称那人为“三爷”,可又是哪个三爷,一时不解,别是什么皇亲国戚?
且说这赵栋带着衙内小弟们来到贾珺处,端酒笑道:“唐突叨扰,我等敬三爷一杯,祝三爷明日下笔有神、旗开得胜!!”
身后衙内跟着敬道:“三爷旗开得胜!”
贾珺讶异。
薛蟠忙道:“表兄弟!这位是卫国公之孙赵栋,这一位是宣平侯之孙陈豹!这一位是兵部侍郎之子......”
薛蟠很上道,挨个给贾珺介绍起他们的身份来,凡是被介绍到的,个个都是点头哈腰一脸讨好相。
非他们没有骨气,实在是面前这一位三爷的战绩太过彪悍太过残暴!连家里的老子爷爷都不敢得罪,何况他们这几个小雏鸡?
且不说冲撞了这一位会是什么样后果,单是回家去就得择腿,何必去端着架子爷傲奈我何?敬个酒碰个脸熟总没坏处。
他们示好,贾珺自然不会端着架子,也是点头微笑,喝了杯中之酒,聊了几句。
赵栋目的达到,本就不是来深交的,便是告辞离去,回了自己座位。
不过他们走了,老鸨却是没走。
她听出来了,赵公子管这人叫“三爷”,她虽是从南边来的,可开的是通四方消息的青楼,“三爷”这俩字代表着什么,她是明的。
竟不曾想这样的人物也会来她这青莲坊寻欢乐,此刻既然撞见了,哪里还有不尽心招待的理儿?
见贾珺身旁无人,老鸨贴身上去,挨着贾珺。
外号虽带着个“老”字,可人却一点也不老,三十四五岁模样,还是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极品花魁,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成熟韵味,熟得好似一捏就能出水来。
贾珺眼珠子一亮,这个好啊这个好。
老鸨抱住贾珺胳膊,叫人梆硬的绕指柔音带着热气在贾珺耳边响起。
“大官人~可是不满奴家这儿的姑娘?”
这一回薛蟠倒没去拉扯她骂她野鸡婆,因这会子他的眼珠子也是直了。
其余人虽没他这般不堪,但那眼珠子也是不离润得出水的珠圆玉润,心内亦是暗道三爷好福气,遇着这么个极品来。
拿这个考验干部?哪个经得起啊?
贾珺假意要抽出手来,上下来回蹭了两下,他咳了两声,说道:“姑娘误会了,青莲坊千娇百媚,可算京城第一,在下初来不久,不曾阅上一二,何来看不上眼一说?”
这话漂亮。
老鸨听得满面通红,也不知是话好听,还是她自己发了春。
她道:“三爷这话说到奴家心坎里去了,不信你摸摸,看看是不是说进去了。”
说着就要去攥贾珺的手掌。
我勒个娘嘞!!
薛蟠眼珠子大睁。
“咳咳!”
贾珺不着痕迹的避开了那吃人的手,转而稍显正经了起来。
大庭广众之下多不合适,大舅哥看着呢。
“呵呵,珺三爷好雅致,只是不知毛儿长齐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