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没有。
北斗真没在海上见到过除了岩王帝君以外的大场面，至于海下。
北斗看着凤渊。
你是觉得你一个人在海下可以不死，我们所有人就能日潜八小时了吗JpG。
北斗什么都没说，但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凤渊懂了。
不过她还能问点别的，比如南十字星这些人知道海下面是什么吗？
“海下面？当然是沙子。”
每个人都这样说，至于更深的海下面是什么……不知道。
普通人能潜几十米已经很了不起了，哪怕是神之眼的拥有者也不敢下潜太深。
凤渊可以理解。
又聊了两句，凤渊确信这群人是真什么都不知道，这海下面有什么，到头来还是得她自己去看看。
凤渊准备继续跳海之时，一直在一旁听着的北斗突然问她要不要换身衣服。
“我准备……”
“换身衣服吧。”
“我真的准备再下去一次，不用换衣服……”
北斗用这个生硬的借口硬生生把凤渊拉走了。
她当然不是真心怕凤渊着凉了拉她去换衣服的，她另有她意。
北斗问凤渊：“你是不是知道海下有什么？”
北斗这个反应看起来像是知道些什么，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普通船长。
她是璃月掌权人之一天权星的至交好友。
凤渊稍稍垂眸，思索片刻后抬起眼眸问道：“海面下，是不是有一堵看不见的墙。”
“你知道？”
北斗倒不是很惊讶，凤渊知道这件事她早有预料，要是她不知道的话，又下海探查什么。
难不成还是下海看看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美人鱼的吗。
对不起，检查过了，真没有。
凤渊问她：“有没有人能穿过这一堵空气墙？”
“没有。”
这个问题问到点上了，北斗曾经不止一次试图穿过那道看不见的壁障。
她遗憾道：“没有任何人能穿过这堵墙，包括仙人。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鱼儿自由的穿梭在屏障之间，但我们却只能被困于屏障之外。
我也曾试过将随身的死物扔入屏障之内，只可惜除了有智慧的生物之外，什么东西，不论是生是死都能随意穿过这堵墙。
我和凝光原先以为这道屏障是帝君用来封印奥赛尔所设，毕竟在提瓦特大陆上，人类不能理解的事情，大多出自于神明之手。
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我去过七国境内的所有海洋，海洋之下，都有着这么一道拒绝人类和仙人的屏障。”
别问拒不拒绝魔神，他们哪能请来魔神帮自己探索啊。
不是能不能支付的起价格的问题，而是找不到自己国家的神明，跟别的国家的神谈吧，又没一个同意的。
不过。
也没拒绝。
因为他们也没见到其他国家的神。
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绪，北斗继续讲述。
“璃月的海洋之下封印着魔神，难道其他国家的海域也如此吗？”
“再说奥赛尔突破封印之后，在那之后，我又去过海底，那道屏障依旧存在。”
“并且越接触那道看不见的墙，来自墙压力就越大，稍有不慎就会被弹飞到几十米外。”
“这岂不是深海蹦床。”
“蹦床是什么？”
凤渊的思路又瞬间跑偏，在北斗怀疑的目光下，她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弹飞啊。
弹飞凤渊可就真的懂了。
什么真实版
“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
懂了，那下面也有只派……
见凤渊的神情颇为凝重，北斗安静了下来，给她留出了思索的空间。
派蒙是旅行者从水里钓起来的，她是不是就是来自海下那片看不见的屏障之后。
有可能哦，凤渊觉得真有可能。
有些事情，可能是意外，是bug，也可能是伏笔。
“你被空气墙弹飞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个白毛飞飞。”
“什么白毛飞飞？”
对于北斗来说，她很难理解凤渊的梗。
“你是说什么白色长毛会飞的东西吗？派蒙？”
虽然不理解，但北斗依靠自己敏锐的直觉，还是猜到了点子上。
她见过的不理解的神奇物种就只有派蒙一个。
“不知道，不知道哦。”
凤渊也只是瞎猜而已，还是别说出来误导别人了。
“我只能说在被弹飞的时候，我身边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生物。”
凤渊选择换一个话题聊。
凤渊问北斗：“你为什么想去那片海洋之下？”
说不定她下次探索海洋的队友有了。
北斗打量了凤渊片刻，似乎在思索她到底能不能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不知道什么物种，但看起来像个人的神奇生物。
看起来不太可信啊，自己是想找一起探索海洋的队友没错，但也不是对队友毫无要求的，要不然还是去找那个黄头发的旅行者当队友吧。
别的不说，那位旅行者的幸运值真的蛮高的。
北斗甚至怀疑蒙德那位火系神之眼拥有者的运气都跑到旅行者身上去了。
北斗不说，凤渊就自己想。
一个完全不搞科研的半职业海盗，一般来说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
金银珠宝吗？还是什么海贼王的秘藏？
后面那个纯属开玩笑。
凤渊看北斗也不像是贪财的人啊。
“我嘛，只是对海下面的东西有些好奇而已。你呢？”
“我也对海下面的东西有些好奇。”
套呗，双方互相套话呗。
凤渊试探：“其实……我不是人。我对和人类有关的事情，对人类有用的东西，比如摩拉呀什么什么的，都没有兴趣。”
“你早说嘛。”
“我也只对对人类有用处的东西感兴趣。”
北斗顿时露出一个笑脸，揽着凤渊的肩膀，和她勾肩搭背。
没有利益冲突的朋友就是最好的朋友。
“你对那道看不清的墙还有什么更深的了解吗？”
“多着呢，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见解，我们来交换一下情报。”
说交换就是真交换，北斗一点都不含糊，甚至还和凤渊约了下次一起去探索那道看不见的屏障。
凤渊嘴上答应的好好的。
至于心里？
啊这。
大伙不都只是嘴上说说吗？
这才第一次见面有啥信誉啊？
反正凤渊不信一个偶尔兼职做海盗的人是那种诚实守信的人。
真是的话，那也无所谓，反正凤渊是真的对人类能用的东西不感兴趣。
没什么东西是钱买不到的，如果有，那一定是钱不够多。
至于钱。
钱？她凤渊缺钱吗？
先不提她身边有着最大的造钱机器摩拉克斯，掌管稻妻的雷电影，大概能随时从虚空终端搞钱的布耶尔她们。
要是缺钱了，凤渊直接套着丝袜去抢黄金屋不就有钱了。
反正那群吃干饭的千岩军又抓不住自己。
等等，要是自己去抢黄金屋的话，钟璃会生气的吧。
那还是去抢北国银行好了。
至冬国的毛子们最有钱了。
凤渊快乐的定下了如果自己没钱的该怎么办的计划，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太大。
除非往生堂倒闭了。
不过往生堂怎么会倒闭，除非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死人。
让所有人类都永生，这现实吗？
只能说这个可能性吧，有，但是比天理突然暴毙的可能性要小。
……
凤渊不怕死，但该谨慎的时候还是得谨慎一点。
再次下海试探了一下那道屏障，发觉自己能够进入之后，她果断回城摇人。
空，最好的旅伴。
绝不是因为布耶尔说魔神突破不了那道屏障，旅行者倒是可以试试。
这件事凤渊和空没有瞒着派蒙，派蒙觉得不行。
派蒙连连摆手。“不行吧，这个这个，那可是海下诶！又不是那一片海域都像渊下宫一样特殊，空，你又不能在海底下呼吸！算了吧。”
派蒙的拒绝，凤渊早有预料。
她掏出现买的氧气瓶。
去一趟枫丹罢了，有雷电影在，多大回事。
懂不懂什么叫魔神啊，日行八万里都是谦虚了好吧。
派蒙一呆。
这氧气瓶一出，派蒙扯了扯嘴角，一开始寻找着新的借口。
她倒也不是不让旅行者去海下，只是吧，咱们能不能慢慢来？
这个世界，空的所有旅途，所结识的每一个生灵，遇到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早已经定好的定数。
好像自从凤渊之后，空就再也没有按部就班的走过那条被命运规定好的路了。
我求求你们啦，能不能不要再跳过剧情了！
再这样下去，我们原计划六年才能走完的剧情，你们几个月就能走完啦！！！！
“嗯，可以吧，旅行者的安全算是有保障了，但是我呢？这个氧气瓶的尺寸我好像带不上吧？”
凤渊微微一笑，掏出一套小孩版氧气瓶。
“放心，爹早有准备。”
派蒙磨了磨牙。
只要有心找借口，借口总是能找出来的。
“其实，其实！”
派蒙想了好半天，终于想好了借口。
“空，你还记得我是被你从海里救起来的吧。自从那一次掉进了海里之后，我就对海洋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再进入海里啦。”
空觉得可以理解，但可以理解和不能理解是两回事。
空：“可是你上次不是也跟着我们一起进入了渊下宫的海洋吗？”
“上次是上次啦！上次，上次，上次，我上次，我我我我我我我……渊下宫得还怎么能和这个海比嘛，渊下宫的海假的，这个海又不是。”
派蒙虚空跺脚。
呜呜呜呜呜，最疼爱她的旅行者，变了，他变了！
旅行者难道不该无条件同意她派蒙的意见吗，毕竟她小派蒙可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角呀！
凤渊觉得有些稀奇：“你怎么知道渊下宫的海洋是假的？”
“当然是因为……我就是知道啊！”
派蒙直接撒娇七连。
好不好嘛、行不行啊、求求你了、拜托拜托、你最好了、我不管嘛、人家不要嘛。
不要下海啦。
海底有什么好玩的，人家真的害怕海啦。
派蒙虽然时常为了吃一口吃的脸都不要了，但空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撒娇。
空当即虎躯一震。
凤渊同样如此。
凤渊忍不住和空嘀嘀咕咕几句，然后达成了共识。
空脸皮薄不敢讲，但凤渊敢。
凤渊：“再来点。”
有一说一，凤渊始终没有忘记派蒙也是一只小白毛。
嘿，这小白毛讲话还怪好听的。
派蒙：“？”
派蒙捂紧胸口。
“你不要过来，派蒙对你没有兴趣。派蒙喜欢大大大大的大姐姐。”
你这个小东西在说什么玩意。
空：“？”
凤渊：“？”
暴露xp了呀，小东西。
不过凤渊倒是能够理解这小玩意儿的喜好，该说不说，谁能拒绝洗面奶呢。
凤渊她一拍掌，想起了自己见过最大的一个大姐姐。
凤渊：“我懂了，你喜欢若陀。祝你幸福。虽然我不觉得你们两个能幸福，但是谁让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呢，所以我还是会祝福你的。”
“若陀就不祝福了，她不配。”
派蒙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她不配？”
“你关心她了，一定喜欢她吧，如果你不喜欢她，那你为什么要关心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派蒙才没有喜欢那只肥龙呢。”
派蒙急了，姓凤的这什么破理解能力啊，她怎么可能喜欢那只嘴巴又贱，又胖，长得又……好吧，派蒙是诚实派蒙，说不出来假话。
若陀长得确实还挺好看的啦。
“你急了，你急了，你要是不喜欢她你急什么？”
凤渊觉得自己逻辑满分，完全可以自洽。
当然，她并不认为派蒙真的喜欢那只小鸟，她逗派蒙玩呢。
这无趣的生活里，总是要找点乐子，不是吗。
“我没有急，派蒙真的没有急！！”
嘴上说着自己不急，却急得话都快说不清的派蒙就是逊啦。
“好好好，我知道你没有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若陀知道你的心意，不让你的心意被白白辜负的。”
“凤渊！你这个xx我杀了你！”
“说不过人就动手的派蒙就是逊啦。”
“决斗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虽然完全插不进去嘴，但看这俩人吵架空是真挺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