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问荧那么多干什么，反正荧也不想回答。
她就是来拿这份盟友想要的力量罢了，拿到了就走，荧一点留恋的意思都没有，但她这次留的时间太长了。
空一把抱住自己再次准备离开的妹妹。
“能不能，不要走。”
“或者带我一起走，荧。”
荧一根根的掰开空的手指，她并不如面上表露出来的这般冷漠无情，但她面上表露的确实是无情的。
“不要急于一时，哥哥，我们会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的。”
“荧！”
荧当着空的面再次踏入了深渊，空再次追了个空.
“荧！”
“没事啊空。”凤渊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歹你们见上一面了，我和我的兄弟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我至今还没见着呢，怎么样，听我这样说是不是瞬间就不难受了。”
你有什么可难受的，你见着亲人了，我上次见亲人还是在布耶尔给的梦里呢。
虽然这样讲不太道德，但听凤渊这样讲，空确实没那么难受了。
“谢了。”
一个降临这个世界可能两千多年的人都没见过自己的亲人，自己才来这个世界五百来年，这五百年还是沉睡的。
其实自己和妹妹见面已经挺频繁的了。
悲伤，果然是对比出来的。
“不用谢。”
凤渊拍了拍空的肩膀，觉得自己和空还挺同病相怜的，不过他的后宫应该比自己多点。
凤渊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还没对人类下过手。
主要是看多了寿命论的刀，只要我不喜欢和自己不同的物种，寿命论？
寿命论完全刀不到我。
“呜呜呜。”
若陀还在挣扎，这场渊下宫之旅她大概是唯一一个不止一无所获还吃亏了的鸟吧。
所以谁来救救老子！
过来好半晌，才终于有一道从天而降的雷光劈开不知构造的黑色笼子，救出了若陀。
雷电影也不是只会用刀，她其实也可以是法师。
“呜呜呜，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若陀顿时小鸟依人的靠在了雷电影身上：“最喜欢雷电影了，凤渊是谁，我已经不认识了，我已经是雷电影的形状了。”
只可惜，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雷电影抬指弹飞。
“一股子深渊的气息，离我远点。”
若陀不懂，若陀黏凤渊去，她也一股子深渊气，雷电影怎么不嫌弃她呢。
“凤渊，贴贴，贴贴。”
“最爱凤渊你了捏，雷电影是谁，坏女人罢了，我不认识。”
什么叫做弹性的爱，什么叫做没有底线，大概就是若陀了罢。
（悲）
凤渊回应的方式和雷电影一样，伸出手指一弹。
不过凤渊并没有像雷电影一样用那么大的力气，她只是给了若陀一个脑瓜崩罢了。
小鸟啊，你得清醒一点。
凤渊怀疑啊，只怀疑。她怀疑若陀被深渊气息污染，变得脑子不清楚了。
虽然若陀的脑子平时也不太清楚。
“你打我，就连你也打我，果然这世间是没有真情真意的爱了。”
“别在这里发电，再发我和珊瑚宫心海走了之后把你一个人关起来千年万年。”
“好的。”
若陀瞬间小鸟依龙不再发电。她没毛病，就是憋的有点久了想吭哧几句话罢了，别把她关起来，还一关几千年，她会疯掉的呜呜呜。
虽然这传承之地空空荡荡，但空坚持说这里面能找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在这破地方翻了起来。
没办法，他要养家糊口，他要赚摩拉养应急食物。不过自从从萍姥姥那里得到尘歌壶之后，空经济方面的压力其实已经小了很多了。
毕竟有壶了之后就不用再在外面租房子住了嘛。
看着空劳碌的身影，在站的各位感慨颇多，但上前帮忙的一个都没有。
钟璃道：“作为旅行者的日常，可真是辛劳。”
布耶尔：“这就是人类的生活吗？我们要不要帮下忙？”
若陀：“这是身为旅行者的分内事情。”
凤渊：“我们可以帮的了一个，但帮不了所有的旅行者。所以我建议一个都不帮。”
钟璃：“我同意凤渊的意见。”
布耶尔点头：“言之有理！我也是如此觉得的。”
众神看向雷电影。
雷电影的眼珠无措的移了移，沉默片刻后她道：“俺也一样。”
“凤渊，你觉得本龙的长相怎么样，我是说人形？”
若陀虽然说乖了，但没有完全乖巧。
龙龙她啊，最满意自己的长相了呢，怎么样，有人为她心动吗？有人为伟大的龙王爆灯吗。
“人形不错。”凤渊不太擅长撒谎，她馋若陀身子，隐瞒就是下贱，坦白就是高尚。
凤渊坦白，凤渊高尚。
凤渊就是馋若陀身子，怎么了。
“八哥鸟形态属实不行，原型勉强能冲。”
此冲非彼冲，凤渊只是觉得这只傻鸟的原型有那么一点点帅气而已。
“你果然不算是一无是处嘛，起码你的眼光还是值得称赞的。”若陀骄傲万分，夸她呢，她为什么不高兴。
至于这鸟的形态，她自己也不是很喜欢。除了飞起来很自由之外简直没有任何优点。
从前，一直被摩拉克斯封印着，若陀觉得只要能看见外面的阳光，自己就已经知足了。
现在已经可以天天见到太阳了，若陀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我真的好想变成人啊。”
若陀感慨万千，就算已经离开了传承之地，她还是没有停下了自己的嘴巴。
她真的好想变成人类……的外貌啊。
主要是人类的双手真的很方便，尤其是玩什么游戏的时候。
因为自己没有手，凤渊他们打麻将都不带自己一起玩！
不过真的变成人类就不行了，人类多没意思，最多只能活个几百年。如果若陀是人类的话，那她早就不知道在魔神战争时期死了多少遍了，更别提活到现在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因为伪装人类所以没有下水的渊上激动不已，终于让他等到他们回来了。
“怎么样？你们在下面有见到一些和渊下宫有关的书籍吗？比如说记载着渊下宫历史的史书，你们有见到吗？”
“嗯？怎么多了一个僵……人类。”
虽然渊上的人设就是一个好学的人类，但他还是积极的有些过分。
在见到七七的时候，渊上也没绷住直接脱口而出一个僵字。
这是要扣大分的。
凤渊好想给这位演员打一个不及格。
“没有见到。”
空没有撒谎的意思，渊上了解自家公主殿下的血亲，他说没有，那应该就是真的没有了。
凤渊的目的已经达成，珊瑚宫心海也算是得到了半边水龙王的传承，他们都没有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的理由了。
唯有空和渊下还坚持在这座空空荡荡的宫殿探索，凤渊向他俩道别，又在离开渊下宫之后和珊瑚宫心海分别。
空大概是为了做渊下宫那些冤魂的任务，渊上留着是为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不过再怎么说他也应该不至于把空给噶了。
离开渊下宫，珊瑚宫心海.黑化plus版离开之后，夹杂着腥气的海风袭来，吹动众人的衣衫，钟璃烦闷的皱了皱眉。
凤渊很赞同钟璃的意见，海风并不算好闻，觉得大海的味道很好闻海风很清新的大概是对海有什么滤镜吧。
若陀感受着海风的气息，突然干呕了两声。
若陀的反应让凤渊大惊失色，她一脸惊恐：“坨儿，你是不是被哪只鸟给糟蹋了？”
是谁，是谁竟然那么饥不择食连若陀都能下的去手。
若陀呸了一声：“我要是被糟蹋了，就先把你给杀了。”
钟璃也觉得若陀的反应有些奇怪，她蹙眉：“若陀，你藏了什么？”
“诶。你怎么知道？！”
若陀瞪大眼，又呕了几声，哇的一下吐出一个方块似的东西。仔细看看，是一本封面朴素至极，看起来有近千年历史的书。
书脱离了若陀的若陀的口腔之后，慢慢变成了正常大小。
若陀大概是嘴里藏着异次元空间吧，不过看见这本书是从若陀嘴里吐出来的，凤渊还是嫌弃的很。
凤渊弯腰捡起这本书，将这本书在若陀身上擦了擦。
若陀倒也不介意，她得意道：“这是水龙王的力量里的东西，那个小金毛虽然拿走了水龙王的力量，却不知道里面还有本书被我藏着了。”
水龙王的传承之地藏着的书，若陀觉得的，就是觉得，觉得这本书说不定比水龙王的力量还带劲。
不然水龙王干什么把书藏这么严实！
要不是自己看不懂这本上的文字，若陀是肯定不会把这本书贡献出来的。
“怎么样，你们看得懂这本书上的字吗？”
这本书上的字，不是提瓦特通用语，也不是任何一国的语言，也和丘丘语，深渊的语言的毫不沾边。
只可惜哪怕是见多识广的钟璃也不认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语言，她只是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见过这些文字。
布耶尔凑了过来，她皱眉也道：“这些文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胡扯，布耶尔真的在哪里见过这些文字，而且就是最近。
“想起来了！”
布耶尔看向凤渊，她想起自己上次见到这些文字是什么时候了，是在凤渊的梦里。
布耶尔问道：“凤渊，你应该认识这种字吧？”
“我认识。”
若陀难得的求知欲旺盛:“这是什么文字？”
凤渊看着封面上的熟悉的字体陷入沉思。
为什么提瓦特大陆上的人都不懂呢，因为这就不是提瓦特大陆的文字。
这。他。m。u。a。的。不。就。是。
他穿越之前所居住的那个星球，蓝星某个搞特色共产共和的国家的通用文字吗。
“你们都知道，其实我也来自世界之外。这是我原本那个世界，我从小到大学习的文字。”
凤渊把这本书翻来覆去，封面那短短的几个字，字里行间透露着两个字，吃人。
啊不是，又串到鲁先生那里去了。
这几个字告诉凤渊的其实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有一个来自同一世界的穿越者前辈。
奇怪，这字迹怎么看起来还有点熟悉。
有点像很久以前被自己扔掉那张字条。
凤渊陷入沉思。
那张字条是谁留给她的这个问题，凤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当初不该觉得那张纸条不重要，一时冲动就那么给扔了的。
现在想找应该也找不回来了吧，毕竟那只是一张纸条，在海边风吹日晒的，说不定早就没了。
凤渊很遗憾，但也没有办法。
已经过去的事情，后悔也是没有用的。
雷电影凑了过来，和她们一起注视着这本书：“这本书叫什么名字？”
“这本书叫《日月前事》。”
凤渊只是翻开一页，钟璃就让她合上了书页。
再次打开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回到了往生堂中。
门窗紧锁，几位神明更是将自己会的封印法门都扔了出来。
布耶尔更是自觉的守在外面，根本不敢看这本书。
布耶尔自言自语。
“我忘了，我什么都忘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凤渊有些茫然：“你们怎么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怎么不让布耶尔进来？”
钟璃解释道道：“布耶尔她再怎么说都是世界树的枝干，她知道了，天理也有可能会知道。我们先确认，这本书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才能告诉她。”
凤渊呆滞的抓错了重点：“这么说，布耶尔岂不是天理的分身？”
雷电影道：“不能算是，如果天理想要的话，随时可以翻阅世界树枝干的记忆，但世界树不能翻阅天理的记忆。而且现在的布耶尔是大慈树王的记忆，执念和你的记忆结合物，天理应该没那么容易翻阅了。”
那不还是能翻？
钟璃道：“无论如何，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若陀搓着自己的爪子，将放在桌子上面的书翻来翻去。
反正这几个家伙说什么她都听不明白，听他们讲话和翻阅这本看不懂的书也差不多。
“诶嘿，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最坏的打算？”
一阵清风突然拂过，吹开紧闭的房门，带来了一个绿色的身影。
只能说不愧是当了偶像的神，每一次见面，她都穿着不同的花哨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