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空白。
果然不出凤渊所料，什么都没有，仿佛从始至终没有这个神，没有一个从天而降的神明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妙啊。
是真的不存在还是被删除了。
被删除的可能性更大。
凤渊之前就觉得，安托则斯的存在像是删除又没被完全删除的那种感觉，主网络删除了，但钟璃等人的脑海当中还存在着本地备份。
根据他们实力的强弱，或者些别的什么东西，每个人保留的备份也不同。
比如钟璃什么都记得，雷电影只记得发生过什么事，不记得安托则斯这个名字，七七留云借风等人更是遗忘的彻底。
若陀这个例外凤渊干脆就没有考虑。
这个遗忘度到底是根据什么来的？
线索不充足，凤渊怎么都想不出个原因。
她索性换了个问题，比如禁忌知识到底是什么东西，坎瑞亚到底为什么覆灭，深渊和天空岛是不是相互对应的关系。
结果嘛，只能说，还是不出凤渊所料，非常棒的权限不足。
真的，但凡有个充值的选项凤渊毫不犹豫就点了，百*文库不就是这样的吗，知识，付费观看。
可能是没有得到答案的关系，空明明说读取世界树的知识会造成精力匮乏，凤渊却没有丝毫感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果是布耶尔来问的话世界树说不说？
凤渊一气之下直接问世界树布耶尔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咳咳咳，算了，自己是正经人。
凤渊飞快的扫了一眼结果，将这个问题删除。
世界树好啊世界树妙，世界树从来不记别人的搜索记录。
其实凤渊还挺好奇空到底问了世界树些什么的，但他们虽然是合作关系，却远远达不到亲密无间的地步。
凤渊又问了世界树几个问题，仍然没有空所说的那种精力缺失的疲惫感。
不过虽然不累，她却不知道问世界树些什么了，这狗东西动不动就权限不足，也不告诉人怎么开通VIp模式或者管理员模式运行。
麻了。
凤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了一下渊下宫的消息。
垃圾世界树直接雪花屏了。
凤渊的意识断开了与世界树的连接，空觉得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试图再次连入世界树的时候，发现自己遭到了拒绝。
“你做了什么？”
空还记得凤渊曾把冒险家协会的凯瑟琳干崩溃过，须弥的世界树不会也遭到了她的毒手了吧？
“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这个世界树跟凯瑟琳可不一样，凯瑟琳是能对话，会试图理解文字的人工智能，须弥只是一个调取世上所有知识的搜索引擎罢了。
凤渊一脸正气，空却虽然不信，却点了点头。
妙啊，她的演技又进步了。
“一定是你的问题。”
这话说的凤渊自己都信了，她点了点头，没错，空连不上世界树一定是空的问题，或者是那位看门的程序布耶尔做了什么，再或者是今天的风向不对。
反正啊，千错万错，都不可能是凤渊的错！
“……”
空习以为常。
凤渊觉得自己想问的问题都问了，剩下的再问要么是一片空白或者权限不足，索性直接退出了世界树的领域。
空亦然。
什么破世界树，想问的问题一个都不能说，就算有些能够看到的，也是那种去随便打听打听就能知道的消息。
“怎么样，你们在世界树里面看到了什么？”
布耶尔急切不已，她是世界树的枝丫，不能不在意自己为什么连接不上主体。
凤渊将自己在世界树内看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布耶尔。
从前的自己为什么要阻拦现在的自己接入世界树，而接受小吉祥草王的接入？
这真的是自己做出的决定吗？
布耶尔皱起眉，毫无疑问，她那丢失的一百年记忆非常的重要。
而不能链接世界树的自己，还能够做须弥的神明吗？
“也许啊，我是说也许，你对须弥人来说可能已经不再是他们的神了，你说呢空？”
若陀嘴贱，她直接说出了真相。为了让自己更可信一点，她还问空：“小黄毛，你说是吗？”
“小黄毛？”
空呆了。
若陀非常理直气壮的点头：“对啊，小黄毛。”
“……”
“我不知道。”
空在想要不要明天就去染个蓝毛白毛什么的。
“这只傻鸟说的是真的。”
白发红瞳神情低落的布耶尔看起来就很好摸的样子。
凤渊试探性的伸出手，见布耶尔没有拒绝，她更放肆了。
凤渊揉着布耶尔的脑袋瓜子：“来揉揉，别失落，多大回事。”
“嗯，就当是在打游戏的二代目罢了。”
布耶尔攥紧了拳头，吐出了现代无比的词汇。
“？”
“这话？”
凤渊有点呆滞，布耶尔歪头：“这是你以前教给我的，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
布耶尔这个词汇用非常标准，的确可以说是失去一切重开的二周目，还是那种身份也变了的。
话说须弥还承认布耶尔这个大慈树王吗？
在他们眼中，有着布耶尔记忆的纳西妲算是大慈树王还是小吉祥草王？
“加油。”
凤渊鼓励了一下布耶尔，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草神的神之心还没有到手。
她要去兰那罗手里拿草系神之眼，虽然不知道兰那罗是些什么玩意，但世界树说草系神之眼在草神的眷属兰那罗的手里她就得去找。
不过世界树不是不记载任何跟安托则斯有关的事情吗？
为什么会有自己神之眼的记载呢？
不管是陷阱还是记录没删干净，为了那枚草系神之眼，凤渊都得去找找兰那罗。
至于找兰那罗这件事，就交给伟大的旅行者了。
空：？
凤渊：“我有原石，我的不够我能拿三个神的给你。”
“好好好，就交给我了。”
“？”
“你的骨气呢？”
“原石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空，好样的。
果然屑妹妹的哥哥也不可能是什么好登西。
“八重神子可能困不了派蒙多久，我先回稻妻看看。”